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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顾季就将便当给接了过去，打开盖子，塞了一口在嘴巴里面。
“少奶奶的东西，让刘妈去做，你负责送就可以了，不要榨汁。”顾季吩咐着。
刘珊珊答应一声，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跑到厨房去告诉刘妈了。
莫迟在门口上观望了很久，看见顾季面不改色的吃便当的时候，这才冲出来，问道：“我去，你怎么吃下去的？这东西很难吃的好不好？”
顾季挑眉，咽下口中煎糊的牛排，某人貌似每次比我吃得还香。
“我！”莫迟一下就红了脸，支吾着说道：“我那不是为了捧姗姗的场吗？其实可难吃了，我每次吃完，肠胃都会不舒服很久。”
说到最后两句，莫迟还心虚的朝着厨房看了一眼，瞧见刘珊珊还在忙活着洗蔬菜，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可不像是那种会捧场的人。”
想当年顾季对于饭菜的要求，一条一款的，不知道吓走了多少个厨子，最后也就刘妈留下来了。
不过五年时间，都活成什么糙样子了。
正想着，顾季已经吃了一半的便当塞到莫迟手中：“南秋雅呢？”
“在房间里面呢，今天跟我哭了好久，说自己各种委屈，警察过来问了一次，支支吾吾没有说清楚，公司门口的监控又恰好坏了，什么都查不到。”
顾季蹙眉，恰好坏了，肯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方有备而来，还吃准了支票的事情，看样子对于南琴的生活已经了如指掌了。
“杂志社所有的渠道，全部换掉，此外合作方也多考察，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顾季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莫迟着急了，拿着手里的便当盒使劲摇晃了一下：“合着我就是你的佣人啊，每次都指挥我做事，我不服气，我要罢工了。”
“准了。”顾季说完，抬脚朝着里面走去。
知道顾季一旦说这句话，就是不高兴了，莫迟哪还敢发脾气，就说道：“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行不行，我去安排就是了，真是服了你了，以前你对暖暖，都没有这么上心。”
这两个字一出口，周围的空气顿时间肃杀了几分，冷得像是要结冰。
莫迟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什么，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我可能失忆了，其实你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对吧？”
顾季颔首：“我听到了。”
要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啊，莫迟有些无奈的抓了一下脑袋，然后说道：“那什么，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了，就说出来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去看看姗姗把饭做好了没有。”
说完，就赶紧冲了进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顾季站在原地没动，像是一栋雕塑一样，眼神晦暗不明，好半天，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朝着里面走去。
接下来，就是去问问南秋雅了。
南秋雅还在房间里面涂着指甲，顾季进来的时候，她满脸的不爽，低着头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啊，当我不存在是不是，谁教你的……姐，姐夫，你怎么来了？”
南秋雅手一抖，指甲油直接在手指尖上划过一道狭长的痕迹。
惨了，毁了，南秋雅一脸的愁眉苦脸，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又不敢当着顾季的面发脾气，只能低着头问道：“姐夫，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