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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古玉铺里,卫辛和辛肆还在给两家的孩子挑选玉料。
长辈常说,太小的孩子只能戴银,长大才能戴金玉,起码要等到周岁过后,否则压不住贵气便容易夭折。
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也不会胡乱吞食玉石,可以挑些寓意好的玉器戴在身上了。
“母皇,你今儿怎么和父君出来了!”卫图南跑进铺子里,冲过去抱住了卫辛的腿。
旁边,辛肆亲眼看到,大妖怪她刚才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抬腿踹人的。
只是看到是小妖怪,她又立刻收住了。
此刻的卫图南,还根本不知道她刚才在危险边缘虚晃而过,继续摇着卫辛的腿,问着:“母皇,老二呢?”
卫辛看着手上的玉料,随口答着:“在宫里午睡。”
辛肆朝后面的司安招了招手,道:“安安,刚好你们来了,自己挑挑看,看你们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
“好的舅舅。”司安上前几步,趴在柜台边看着。
卫图南也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两人伸长脖子挑选,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咕噜的聊着。
见她们自己来挑,卫辛和辛肆也给她们让出地方,走过去和仲老妪坐下聊着。
仲老妪已经年至古稀,身子骨却十分硬朗,还能自己看着古玉铺,成了街头巷尾传言中那种颇有福气的老人家。
听是卫辛和辛肆来买玉,她亲自过来招呼,还承诺这玉她一定要亲手雕。
这个年纪,钱不钱的都罢了,就是喜欢给小孩子做些东西,也沾沾小孩们初阳般的活力。
“半夏也到了这个年纪,总跟着仲逊在江湖上飘也不是办法。仲逊她也是,从来不知道为孩子操心操心。”
仲老妪叹了口气,又看了眼仲半夏,一个愁字都写在脸上了。
愁啊!
她仲家也算是富贵人家,本草堂上下医师又悬壶济世多年,在民间声誉颇高,还曾多次襄助朝廷平息疫灾,屡受陛下褒奖,也算是有功之民了。
若非仲逊她不愿进太医院为官,还想悬壶济世,现在她在太医院里地位也不会低。
有这样的家世,半夏这孩子怎么就拿不下一个江远山呢?
这又不是门户不当对,相反的,这门当户对啊。
愁啊!
“阿嬷你操心什么啊?我跟着师傅行医济世挺好的。”仲半夏说着这话,又看了眼趴在柜台边的大狼狗。
当归去年就没了。
活了十几年,是一只很长寿的狗。
本来按人的习俗来说,长寿而尽算是喜丧,但他还是哭得一塌糊涂,好长一段时间缓不过神来。
江远山那段时间从街坊邻居那里借来了一只最像当归的狗,什么也没说,就牵着狗陪了他许多天。
那只狗也是当归的后代,他看着它,心里也确实感慨颇多。
少了许多悲伤,多了几分对生命的领悟。
他缓过神来之后就又跟着师傅去各地行医了,也没来得及好好和江远山道过谢。
不过就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无需道谢的。
他们一起钻研药方,一起养狗。哪怕他在外行医,也常和江远山有书信往来,和她探讨一些顽疾的下药方式。
这关系,应该算是很亲近了。
但不知是江远山不开窍,又或是她性子太缓太闷,她从未提过什么终身大事,他也不好开口询问。
这些年像是好友,又像是……总之想起就让人心烦心乱!
“阿嬷,我去看看茶煮好了没有。”仲半夏说完,起身朝卫辛和辛肆行过退礼,走向后院准备静静。
卫辛和辛肆看了眼他,只笑了笑,继续和仲老妪聊着——
“前几日听江远山来请旨,想让朕召江平川进京。”
如今夷州军由许焓督训,京卫军由魏信、堂明和沈豫督训,肃州军那边则是交给了江平川。
江平川前几年就和江氏旧部一名老将的嫡子成婚了,二人是指腹为婚,这是江樘在世时就为她定下的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