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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惊燕见他突然哭得这么伤心,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了她,一时间不知要作何反应。
她印象中的罗清宏大方善良,端庄守礼,可不会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一个女人。
按照他的性子,在醒来之后应该推开她,和她保持距离才对。
“罗公子没事了吗,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瞧瞧?”
背景板辛肆,十分耿直的打断了罗清宏和萧惊燕的拥抱。
旁边的李潇雅小声嘀咕着:“我瞧着清宏根本没什么事呢,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站不住了。”
居然装晕来投怀送抱,罗清宏的手段也是越来越拙劣了。
罗清宏这才泪眼涟涟的看了看四周,触电般的慌忙松开了手,羞红着脸低下头。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刚才一下子身子太不适,自己也被吓到了。”罗清宏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萧惊燕看他这样才觉得熟悉许多,递过去一块帕子,朝他沉声说着:“无碍的,本王信你。”
李潇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低下头站在卫瑾竹侧后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既然你今日身子不适,这游湖也就罢了。”说着,萧惊燕转向卫瑾竹他们两人,道:“本王还有要事在身,瑾竹你若是想结伴游湖,就和李公子去吧。”
对于卫瑾竹,她碍于身份没有直接翻脸。
但对于李潇雅这个官家子,这个前些日子险些被抄家的李家公子,她不喜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
“惊燕姐姐,我——”
“瑾竹,够了。”
对一心只有萧惊燕的卫瑾竹来说,被萧惊燕这么冷言冷语相待,无异于一场酷刑。
辛肆站在一旁看着,手里拿着茶杯,拨弄了一下里面的玉簪。
正当他思索着这四个人什么时候散场,他什么时候能回去找卫辛复命的时候,二楼挑空的走道上,响起卫辛的声音——
“还不上来?”
卫辛站在二楼栏杆后,俯视着一楼大堂的人,目光精准的从众多食客里抓住了辛肆的身影。
她的衣袍繁复华丽,一头长发如墨般泼洒而下,深邃的目光追随着辛肆移动。
辛肆看了看她的头发,再看了看杯子里断成几截的玉簪,一阵沉默。
掰的时候很果断,掰完想起来她没东西束发了。
“辛肆,你……”罗清宏声音柔和,有些为难的看向辛肆,仿佛辛肆即将遭受什么惨绝人寰的酷刑一样。
辛肆端着茶杯缓缓舒了口气,语气略带轻松的说着:“没事,今日之事还是要多谢罗公子,属下告退。”
这语气听在罗清宏耳朵里,显然就是故作轻松。
眼看着辛肆向萧惊燕和卫瑾竹行礼告退之后就上了二楼,罗清宏面色复杂,最后所有思绪尽数化为一声叹息。
“辛肆他,是个可怜人。”
……
此刻。
二楼的一间包厢里,可怜人辛肆正坐在凳子上,吃了两块快冷掉的糖蒸酥酪。
“你拿去的时候还是一支完整的簪子,拿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些东西了?”卫辛有些好笑的看着杯里的玉簪。
这要让她怎么戴?
“罗清宏公子喜爱玉器,属下这样才能不引人怀疑。不然属下就拿个茶杯去,太容易被人当做有病。”
辛肆觉得,和这次的任务一对比,以前的卫辛叫他跑大半个京师去给罗清宏买古玉簪子,好像也还能接受。
试问还有什么任务,会比‘让罗清宏拿那个茶杯拿二百八十息的时间’还要怪异吗?
被他这么一说,卫辛也觉得自己刚才选载体时选得太草率了。
因为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就剥离罗清宏的记忆,所以她选载体时也没上心,倒是为难了辛肆。
要是她最开始选了玉簪当载体,可能他刚才就轻松多了。
思及此,卫辛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草率,并且又给辛肆盛了一碗还算温热的珍珠翡翠汤圆。
辛肆喝了几口,实在太饱了就搁着了。
看着吃饱喝足起身走动的辛肆,卫辛单手撑着额头,目光追随他在包厢内左右晃动,悠悠问着:“本王这头发你就不管不顾了吗?”
辛肆消食的脚步僵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