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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院里起的最早的时艺站到院中间时,牧曦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坐在床上休息。
虽然时艺也感觉哪里不对,他向院内的四周不停的张望,有侍卫从他身边走过,他冷冷的问去,“刚刚可有人看到院墙上有人?”侍卫转眼看过四周,摇头退下。
那把守内院大门的侍卫依旧在地上跪着,时艺疑惑的上前问话,“谁让你在这里跪着的?”
“是我!”小霞从房门中轻盈盈的走出来,高声抢过话,回答着。
“霞姑娘?不知,此侍卫犯什么错?”时艺立即缓了语气询问。
“刚刚,是我从院墙上跳过,我每日早起要练功,而这侍卫吗,我练功的时候,他在睡觉,所以,我让他跪着,清醒清醒。”小霞整理着衣装,边说边向门外走去,经过时艺面前,笑着的小脸,顽皮的做了个鬼脸。
不等时艺说话,小霞已经又是一个翻身,从内院的门上跃过,同时甩过话来,“我还有事,去也。”
牧曦打开房门,金卓和金娇正带领着众侍女端着水盆和饭菜候在门前,看着小霞闪身离开的身影,她的心中,努力猜测着箱中那个奴隶的身份,他是那样的虚弱,被束缚在毫无活动余地的箱子里,会是怎样的人,会对王爷如此的重要,乃至于要冒险带到宫里来呢?
她紧皱的眉头,万般思绪,理不出头绪,院中的人们依旧是无声的来回穿梭,内院看门的侍卫被时艺罚跪到下一个子时。
金卓和金娇扶着牧曦来到屋里,她们不停的说些小心着凉等类的体贴的话,但牧曦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麻木的洗漱,吃下早饭,喝下汤药,当一切程序全部做完时,她看到门口有个身影左右的徘徊,迟迟不肯进来。
“进来吧,苍珠。”牧曦示意所有人全部退出房去,向门外平静的召唤。
苍珠无声,低垂的头更深的直到胸前,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挪到牧曦面前,当金卓最后离开时,将房门关闭,他‘嘭’然跪倒在地,默默的以额头触地,久久,无声的坚持着。
牧曦明白苍珠的意思,这件事,肯定是王爷安排下的,如此重大的事件,绝不会是他所说的擅作主张,既然是王爷不想让牧曦知道,现在她已经知道此奴隶的存在,而现在苍珠所求的,无非就是恳求牧曦不要再继续追究这奴隶的身份。
她深深长叹,默默缓解着心中的烦闷,苍珠深深的叩首,同样默默的等候。
许久,牧曦低声问去,“没有人说你生活怪癖,整日都是房间里生活拉撒吗?没招人嫌弃吗?”
苍珠未得到牧曦的原谅,依旧叩首低声回应,“主子说的是,这些话,早已在这院里传开了。”
“那便改了这种状态吧,既来之则安之。”牧曦淡定的说着。
苍珠立即起身,抬头向牧曦望来,惊喜的再拜,“请主子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