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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浊推开会议室的门,屋内已经坐满了人。
长长的桌子分段坐着,很明显就能看出谁是哪一派的阵营。
与往日不同的是,面对着钟家掌印的目光,谢清浊竟然没有理会,而是反复扫视着屋内的众人。
因为没有找到风尘的身影,谢清浊多少有点失望。
难道被这位新晋的学生给耍了?
看着谢清浊的目光,钟家的人也不由的猜测,环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德高望重人。因为这种人一般年纪都比较大。
左右落座,在谢清浊对面的同样是一位中年,沉气内敛,不漏锋芒,眼睛光晕微漏,含而不放。
看样子正是钟家本代掌印,钟氿渊。
“馆长,今日总要给我们钟家和不周岛一个交代。”
眼看人都到齐了,钟氿渊率先发难。
谢清浊不紧不慢的说:“族长何必每天都要催问一次,这件事情还有疑点,现在下结论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何况人一直看押着,又跑不掉。”
“馆长大人,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任了?已经审了这么多天了,起先我们的确很尊重您的做法,对待这么严重的事情肯定要慎重,现如今真相已经大白,您如果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还这么拖下去,恐怕怎么也没法让人相信,你没有存着私心。”
说话的是一位少女,丹凤眼,身材高挑纤细,声音铿锵有力,巾帼不让须眉。语气中丝毫没有客气,更带着几分蔑视,让人听得有些赌气。
谢清浊不认识这位,于是问道:“你是?”
没等少女自我介绍,钟氿渊抢先说:“这是我女儿,钟沫。”
谢清浊恍然惊呆,“想不到今日能够得见六大家下一代的中流砥柱,失敬失敬,大小姐你有怨气我很理解,先不说你对鸿雁馆的不敬,只说这件事确实还不能妄下定论,最起码王启灵还没有招认。”
钟沫显然没有她父亲的好脾气,“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罪行。现在连耀夜学宫都觉得事情确实有些拖沓,既然证据确凿,陈院长也肯肃清门户,您还用这种说辞,馆长莫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
谢清浊有些诧异,转头看向学宫的人,并没有见到陈院长,坐在最先代为出席的是王启灵和受害者的师长。
他用眼神询问,心中不解为什么学宫改变了态度。虽然他们一直也没有表过态,但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透,自然明了。
王启灵的老师宋童感受着谢清浊的目光,丝毫不避,义正言词的说:“学宫出了这等劣徒,是我们所有人的不幸,现在事情明了,就应尊崇王法,严惩不贷,我们虽然很惋惜,但是也不能姑息纵容,免得遗祸人间。”
未等谢清浊反应,钟沫接着说:“耀夜学宫大仁大义,城主自然也不是携恩枉法的人,我不懂为什么馆长仍然一意孤行,如果馆长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钟家大可不劳您费神,这公道您给不了,我们自己去拿便是。”
说话间,钟沫灼灼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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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如同射出的针刺在谢清浊眼底,虽然说的客气,但却毫无情面,口中的轻蔑,竟然毫不保留。
谢清浊至少也是一方大员,更是当代王爵,何时被一个小丫头这般咄咄逼破,佛也会抓狂呢。
谢清浊豁然站起,手摁在实木桌子上,隐隐出了个印记,与钟沫对视之间,问道:“钟氿渊,你们这是想动用私刑,藐视法典吗?你女儿口无遮拦,难道连你也糊涂不成?”
钟氿渊没什么表情,说:“钟沫的意思,就是钟家的态度。”
谢清浊猛然看向钟氿渊,这才知道今天这群人的来意。又转而问钟沫:“钟大小姐,先不说体谅与否,难道在你们钟家眼里,我鸿雁馆乃至王权都可以肆意践踏了吗?”
钟沫淡漠的说:“王权若在此间,断不至于像馆长这样踌躇不定,不敢作为,至于鸿雁馆……是又如何?”词句掷地有声,语气狠厉无惧。
鸿雁馆一行人气息斗升,众人起身,锋芒尽漏,面对这样的挑衅,自然不能失了气势。
对峙中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皆是没有想到,今天的口水吐的再准恐怕也用不上了。
领衔的随从想着,早知这样,就应该带些好手,今天的准备,真打起来恐怕要吃亏了。
按道理,在学宫之中,学宫的师长本应该出面缓和阻止,断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但是宋童却始终不发一言,干脆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