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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头疼？”她注意到他的神情，额头的青筋非常明显，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我都说你别管我，你烦不烦？”厉司决再次冲着温卿卿怒吼，眼睛里的红血丝很是吓人，睫毛上的水珠却又让他看起来那么的脆弱。
“我怎么能不管你？”温卿卿有些无奈地说。
“以前你没管我，我不是活的好好的？现在你又何必来多管闲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我不需要！”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没有可怜你，也没有同情你！”
“那你什么？”
他盯着温卿卿看，像一枚锐利的箭，箭头散发出迫人的寒意。
温卿卿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更好的解释。
她想说只是担心他出事，可他一定会偏执地认为是在同情他。
一旦陷入到这种情绪里，什么话他都不想听。
厉司决见她没有说话轻嗤一声，“我不需要！”
“温卿卿，如果你做的这些都只是觉得我可怜，想要弥补我的话，不必！”
她很想大声地反驳他，告诉他不是可怜他，不是想要弥补他。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哽住了，她难道不是想着弥补他吗？
上一世，她亏欠了他太多，这一世，她想要将亏欠他的都还给他，给他更好。
这一瞬间，她乱了。
她到底是爱他，还是只是想弥补他？
当她再次抬头对上厉司决的眼睛时，她慌了，她清晰地看到厉司决眼中的那份死寂完全弥漫开了，像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要将所有的光都吞灭。
他突然笑了。
一把抓住衣领，将温卿卿拉到身前。
“你想怎么补偿我这个废人？”他的手从宽大的衣摆里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