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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卡中的朝鲜人并不知道关外发生的事情,在胖子税官的帮助下,余象顺利混入关卡。
接着便是余象的表演时刻了,连杀两人之后,余象以一敌三,硬是在层层护卫的保护下杀死了关卡的最高统领。
港口陡然遇袭,港口早已经人心惶惶,眼下,头目战死,军卒再无反抗之心。
余象身边的随从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匪,一行人大开杀戒,完全抢占了港口的制高点,此处一下,整个海港顿时宣告易手。
“头领,是时候通知大伙了吧?”
余象微微颌首,“吹号吧”。
“好嘞!”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分布在港口各处的军马当即明白:余象已经得手了,可以大肆劫掠财货了!
没错,此番余象乘船而来,不为交易,只为劫掠。
众所周知,港口是海上生财的根本,如非必要,即便是海寇也不会大肆劫掠。
余象一心想在海上闯一番明堂,按理说不该如此莽撞,可是,他偏偏这么做了。
这是为何呢?
这话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自打卢象升、洪承畴分工剿匪以来,流寇的日子江河日下。
受到王腾指派,卧底进入流寇的余象决定到黄县造船出海。
造船不比其他,没有经年累月的积累,船只绝难下海。
原本以为一两年之内没有出海的机会,水曾想,余象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海盗刘香之子刘征。
崇祯八年,刘香与郑芝龙决斗与广东海岸,随后,刘香战败身亡。
刘征就是在这般情况下逃到了山东的!
刚开始,余象只以为刘征是个受伤的倒霉鬼,谁曾想,刘征竟然是刘香之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香毕竟是横行南海的大盗,虽说已然战死沙场,可是,他留给刘征的五艘海船却完好无损。
就这样,刘征与余象合伙做生意!
这第一票就是朝鲜的釜山港!
谁让釜山港是郑芝龙设在朝鲜的重要据点呢?
只有拔除据点,余象与刘征才有可能将生意做大!
海寇们兴致高涨,他们上岸之后势如破竹,很快就将所有的朝鲜人围拢作一处,至于是杀是放,自有上司去考虑,他们要的只是休整。
今日之前,谁也想不到釜山会有今日之祸。
等到临近的朝鲜兵马闻讯赶来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满目疮痍的港口。
军将崔金源阴沉着脸,他冷冷地对着面前的官员问道:“这是谁的人马?郑芝龙不是保证过港口的安全吗?”
低眉顺眼的朝鲜官员大惊失色:“大人,此事应该不是郑芝龙所为”。
“不是他还能有谁?大王还在等着我的消息,我可瞒不了多久”
“大人,港口出了事,最着急的应该是郑芝龙,我相信,他会给大人一个说法”
崔金源不置可否,“希望如此吧,明日我便会将此事禀报大王,如果郑芝龙真想做生意,他最好将凶手找出来,否则的话,这黑锅只能由他来背!”
郑芝龙收买的官员冷汗淋漓,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说几句,崔金源极有可能杀了自己。
港口出了纰漏,正是需要替罪羊的时候,谁知道崔金源会不会痛下杀手……
翌日,崔金源不敢大意,他将港口发生的事情报与王庭知晓。
从王城到釜山及时快马加鞭也需要三五日的路程,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郑芝龙查明真相了。
实际上,釜山遇袭的第一日,郑芝龙留下的眼线便开始搜索线索。
三日之后,郑氏水手发现了极有价值的线索:刘征的船队停靠港口的时候,曾经有人不小心丢失了武器,而这把武器,正是刘香为麾下配发的兵器。
真相大白,事情是刘香余孽做的,为的就是报复郑芝龙。
从釜山到泉州足有半个月的海程,期间,郑芝龙的兵马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余象已经回到了黄县。
为了杜绝消息走漏,余象将港口临近的土地买了下来。
造船、练兵,这已经是余象的日常工作。
这一日,一队不速之客围拢而来。
尚未近前,一阵喧哗声便传了过来,“来人止步,若敢妄行一步,杀无赦!”
黄县县尉阴沉着脸,“本官乃黄县县尉,让你家东主前来答话”。
余象不卑不亢,“余某在此,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前几日一伙海寇袭击了朝鲜的釜山港,此事余东主可曾听说过?”
余象犹在装蒜,“海上的霸主不是郑芝龙吗?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偏偏有人动了”
余象哑口无言,“来人呐,速速打开院门,让县尉大人入院,别让人说咱不懂待客之道”
黄县县尉确实有些乏了,得到余象的邀请之后,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主位上。
余象只是笑笑,并未反驳。
釜山可是朝鲜大港,分赃之后,余象得到了白银一万两的赃款……
这时候,郑芝龙买通官府,找上门来,余象自然要矢口否认。
刘征的海船实力弱小,一旦遇上郑芝龙的大船,他们除了落荒而逃之外不敢采取任何措施……
其实黄县县尉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凭借一柄武器就拿人,这是贼寇的作风,如今,余象是黄县数得着的“大户”,没有确凿的理由,便是县尉也不敢随意责罚。
于是,余象在送出一份“厚礼”之后,县尉施施然离开了,他还得到下一处人家打秋风,业务忙的很。
朝鲜王城,釜山遭遇袭击的消息传入朝鲜王耳中。
“釜山可是我朝鲜的城池,贼人竟敢大肆劫掠,真是该死!”
朝鲜御史低声说道:“王上,大清在北境步步紧逼,这海路又是我等的财路,这会不会明人所为?”
臣下脑洞大开的想法令人心惊肉跳,朝鲜王勃然大怒:“明人?明廷连一兵一卒都不肯派出,这时候敢来滋扰我,真是可恶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