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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时候,天际出现了鱼肚白,来不及跟苏妈妈说再见的左然,留下了一张信纸,就带上了来时的衣服匆匆踏上了回A省的火车。
来不及的又何止是左然。
临近中午,苏生接到了苏妈妈的电话,说是左然不见了,寻了一屋子才看到茶几上留着的信,简简短短的几个字,透着刚劲,仿佛不像女子的笔迹,可见那时候是有多狠下心,左然啊左然,你是有多决然,怎狠得下心如此对待他,弃他满心的情意于何地。
房间里的台灯还亮着,尽管起不了多少作用;衣柜里的衣服还在,那些一对对情侣装,甚至是情侣睡衣都不曾带走,空荡荡的衣柜角落昭示着来时的痕迹,仿佛这段日子生生的从记忆力抹去了,掏出手机拨出铭记在心里的号码时,耳侧一直回响着好听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稍后再稍后,依旧是一样的回答。
翻箱倒柜地苏生,除却躺在垃圾桶的手机,始终没找到左然留下的一丝牵挂,不留一丝痕迹的走了,却留下他扯不断的牵挂。
他怎么没想到她会选择离开这条路呢?他明知道她从来憋不住心事,为什么没意识到她的反常。
电话打到育才校长办公室,只是得到了一个回答,高考之前,左然已经递交了辞职信,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苏生整个人有些颓废了,凌乱着的头发,苍白着的脸,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难道她还不知道他的心么?还是她也像旁人一样觉得结婚只是个错误。
他赌气,却赌上了左然对他的心。
目光落在枕头上,翻开玫红的枕头,苏生难得流露出一点点的笑容,目光停留在躺在枕头下面的粉色小内内上,只有她,只有她左然会干这种在枕头下藏内丶裤的事,这样奇葩的女人,怎么去割舍的了。
闪眼的白纸压在另一个枕头下,离婚协议书几个字闪疼了苏生的眼睛,左然两个字,潦草有劲的落在最下端,仿佛这名字不是签在纸上,而是刻在苏生心上,生生地剜着他的心。
签上苏生两个字,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这样的事实,每想一次都会让心脏紧缩一次,世界仿佛在这个时刻停止了,两条原本平行的命运意外的脱轨相遇,却在交集后分散,重逢不知时日。
左然走了,留下一份离婚协议就走了,她是法律盲吗?以为这一张纸就能把他们的关系撇清?
苏生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宿醉的影响力及不上左然的一个决定,荒唐放纵自己的苏生,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什么,翻起手机,却显示在凌晨三点,有个已拨电话。
凌晨三点是在酒吧的时候,那个时候……郑简!
火车离开了M省的边界,驶向一个未知的城市,厚重的行李箱已经被寄回去了,身后一个背包,几件简单的衣物,就这样,左然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旅程。
想去一个未知的城市,想去一个再也没有过去,没有苏生,没有家庭压力的地方,一切于他相关的,她都不想再回忆,她那样一个固执的人,拼了命的狠着心去遗忘过去,却生生的长在了心里般,越是想忘,越是刻骨铭心。
火车是在S省停下的,终点站了,距离M省已经一天一夜的路程,这样一个未知的地方,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六月的太阳,抬头就在眼前,纤巧的五指遮不住指缝里流泻的光线,空荡荡的公用电话厅处,食指推动光滑的钢镚,像是吸住一般,顺着合适的洞口挤了进去。
“华”干涩的话语止在喉咙口。
“闺女啊,不是说昨天回来的么……”焦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吸了吸鼻子,左然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