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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马车上,茵娘一直在想林凤祁要出征的事情,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赵娟这个名字来,接着大腿一拍,终于想起来,赵娟不就是以前陈老爷的上司赵县令的长女吗。
也难怪茵娘想不起她来了,闺阁小姐,不是关系特别好的人,一般都不会直接以闺阁名称之。在林平县,茵娘与这位赵大小姐又不怎么对付,赵大小姐常以“姓陈的”称呼她,茵娘自诩修养比她好,一般称她为“赵小姐”。赵娟这个名字不常叫,加上来京城时,茵娘刚刚过了十三岁生日,到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茵娘对京城这个地方的适应力又非常强,没有因水土不服导致思乡的情况出现,对林平县的人与物,已经极少想起了。因此,茵娘忘记赵娟这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倒是赵娟的兄长赵昌,茵娘对他更熟悉一些。林平县的男女之别没有京城大,赵昌从小就喜欢来她家找她玩儿,也非常的照顾她。这样说来,赵娟成了薛大少爷的妾室,那他就应该是薛大少爷的副将了。
堪堪两年时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奇遇,竟然到了西北参加了大燕与北羌的一战,还因此得薛大少爷看重,成了他身边的副将。
茵娘正想到这里时,马车突然重重的一晃,茵娘踉跄了一下,接着外面有随侍的小厮大喊:“惊马了,快,快,将马制住,大少奶奶在马车上面……”
茵娘还未来得及喊救命,只是被吓得“啊”了一声,紧接着马车就被受惊的马拉着狂奔起来。茵娘在马车中被摇得从左边撞到右边,又从右边撞到了左边,好几次差点连人都快被甩出去了。茵娘连忙抓上马车一边用于固定的横木,然后紧紧的抓住。
后面不断传来小厮和丫鬟的喊声,有惶恐的大喊“大少奶奶”的,有强作镇定大声指挥“快拉住缰绳,拦住马”的,以及旁边被受惊的马车冲撞而大叫的百姓。茵娘的心“砰砰砰”的跳,心想,完了完了,自己今日只怕要命丧于此。
大约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心中杂念横生,一时想到母亲陈夫人,一时又想到姐姐燕娘和妹妹萍娘,她们若知道她死了,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自己连遗言都还来不及留下。甚至连自己最不待见的陈大老爷都想到了,心想陈大老爷平时行事虽然混球了些,但也没有造成大的伤害,自己临死前也就原谅他吧。最后又想到林凤祁,自己若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守身如玉。想来是不会的,就算他想,林侯夫人也不会愿意,他以后肯定会续弦,一想到这个茵娘就伤心不已。罢了罢了,都要死了,伤心也就伤心那么一会,好在他们刚刚成亲,还没有孩子,要不然留下孩子给后娘欺负,她不是死了都不得心安。
茵娘眼睛一闭,已经做好随时去见阎王的准备了。结果不知听谁“吁……”的一声御马声,惊马发出一声“嘶”的长啸,最后停了下来。茵娘受惯性影响,一下子又跌回了榻上坐着。
茵娘不可置信的看了马车一眼,不相信马车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心“噗通,噗通”的叫,仿佛是刚刚从外面放回到胸腔里面去,好一会儿之后才静下来。
外面有侯府随侍来的小厮的声音传来:“谢谢公子救了我们大少奶奶,若不是公子跳出来拉住缰绳,我们大少奶奶只怕要命丧当场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处,他日我们大少爷必有重谢!”
茵娘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冲出来拉住缰绳,这才救了她一命。
那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茵娘有心下马车去感激一番,从马车上找了闱帽戴上,然后掀开马车的帘子。然而在抬头时看到那位公子的面容时,茵娘却不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竟然是,赵昌。
有追赶上来的丫鬟将她扶下了马车,茵娘走上前去,不确定的喊了一句:“赵家哥哥?”
“茵娘妹妹,是我。”
此时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看起来比两年前要成熟了许多,周身找不到一点稚气的样子。
小厮见这救人的公子与自家少奶奶认识,不由笑着道:“原来公子是我们大少奶奶的朋友,失敬失敬。”
赵昌听到小厮口中“大少奶奶”四个字,面色不由黯淡了一下,心中苦涩,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茵娘。
抬起头时又看到不远处转角的地方一片黑色的衣角露出,于是对茵娘拱手道:“茵娘妹妹,我今日有事先走了,下次若有机会我们在见。”说完也不顾茵娘在后面“哎哎”的叫喊,仿佛是怕自己忍不住停下来,于是越走越快。
见赵昌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就离开,茵娘默默低语了一句:“就算为避嫌,也不用这样急着走吧,真是的。”
小厮对茵娘躬身道:“大少奶奶,您到旁边茶楼稍等会,我让人回府重新牵一辆马车过来。”
茵娘道:“不用了,离侯府反正也不过几步路了,我坐后面的马车回去吧。”
后面那一辆是丫鬟坐的马车。
主子坐的马车被惊,肯定是不能坐的了,作为下人,又不能直接建议主子在下人的马车里将就一下,但此时大少奶奶自己提出来,那是再好不过。
小厮连忙道:“那我让人去将马车拾掇一下。”
等小厮护着停在路中央的马车重新行走之后,在不远处转角的一个地方,有两个男人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他们其中一个穿了青色的衣裳,后面那一个则穿了一身黑色。
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了,青衣男人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后面的黑衣男子挥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又重又狠,黑衣男子的脸很快就浮起五个手指印来。黑衣男子明显被青衣男子的行为震惊到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道:“大哥,你……”
青衣男子狠狠的瞪着黑衣男子,几乎要从他身上剜出一块肉来,他怒道:“谁让你动她的?她若有事,我要你的命。”
黑衣男子即心痛又委屈的辩解道:“大哥,这不是我做的!”
青衣男子见他不像说谎,便问道:“真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