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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手段是否高杆那得看最后收效的结果来定,眼下事情刚开了个头,哪能先一步料到最后。
官员以十人一组被五花大绑封了口由沐军押到众人面前跪下,当然这个跪是有讲究的,非是跪在翼王面前而是跪的底下百姓,甭管乐不乐意,士兵总有小手段让你不得不跪好。
百姓见此略动了动脚想要躲开,毕竟是官老爷,百姓对上官员哪怕没仇大老远见了也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想着尽是些溜之大吉的念头,哪曾见过这阵仗,给平头百姓下跪有史以来头一遭,说稀奇真就稀奇。
奈何被官员欺压久了,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奴性,加上本身骨子里透出来的卑微感,此时此刻委实有些手足无措,想说不能开口,想躲又没地可藏可谓进退两难,不由自主的去看身边的人,看别人怎么做自己也跟着随大流。
百姓脸上显露的无措投射在上坐汐朝几人眼中,并无对百姓畏畏缩缩战战兢兢而生有鄙视,百姓们何常不想翻身自己做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愿望是那么的简单而质朴,实际上差别甚大,本性决定事实,长久欺压所形成的习性已刻入骨髓烙入肺腑,本能反应决定一切,没什么可轻鄙的,生存的环境不用,地位差距产生的沟壑,有了最真实的表现。
百姓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束手束脚低垂着头不敢看,有胆小的自然不缺胆大的,心里自我安慰,人都已经抓到并跪在这里,肯定没有翻身的可能,那还怕什么!
汐朝示意亲卫上前拿着册子唱名。大声宣读出每一位官员的姓名家世资历以及官职,并没有说官员所犯何事,这个头需要百姓来开。
汐朝再次开口询问,从左手边第一个官员开始有谁认得又有谁知道一些事,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证据只需说清事实即可,而后依照现行的卫国律法加以定罪。最后备注沐国刑法中对此罪的量定。两国律法相对比,让百姓心里更加明确哪个好。
让开口大部分百姓不敢开,觉得不可思意好奇怪。听上去都明白合在一起却又有些模糊很难启口。
汐朝有耐心循序善诱引导教百姓怎么说,一点一点的瓦解百姓绷紧的神经,接下来十组评的非常快。其中不乏世家大族世代为官家族式的官员,虽然瞪着凶狠的眼睛。但正处在激愤情绪中的百姓哪会被吓到,他们还会以同样甚至更狠的目光瞪回去。拔了牙的老虎谁怕谁。
有口难言的滋味不好受,又被愚民恶意相向更是恼火非常,无奈自己身为阶下囚,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一群愚民的手中。实在可恶,卫国皇室完了,国之即亡与他们这些官员世家而言失了倚仗连下贱的贱民也敢欺上头。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大厦已倾大树倾颓,底下的猢狲自然就散了。何其凄凉可悲。
官员之中无一人是真正的清正廉明,在京中当官哪一个真正两袖清风过,人哪总想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着想着心里生出了邪魔,啃食吞噬着本就不多的良知,这些人连带着家眷均将伏法,多余的怜悯慈悲不属于这里,身处于至高无上的皇宫,正主已然归去没人再听下头官员的狡辩,求情自然没戏。
大冷的天,汐朝不打算继续下去,这就够了,也要让百姓好好回味一下体味整件事背后的意义,值与不值心里该有个底。
最后汐朝说了一件事,让百姓回去好好琢磨,大牢里现在还关着一些待审或是已判了刑没有执行的犯人,名单一会儿会贴出,有谁家里有冤屈关于牢中犯人的可以申斥,没有的就按当时处理好的定罪,一并同官员处决。
百姓浑浑噩噩的来又迷迷糊糊的去,一路上依旧如来时一样沉默,脑子里充斥着翼王的话,如钟鼓呜响,不刺耳却沉重。
牢房中的犯人不下百人,有的是因小偷小摸被抓进去的有的则是得罪了某些大人物被设计陷害,大多以百姓身份占多数,也有榆木脑袋读死书的书生,要么说书生意气,就有这样的傻瓜存在。
贴出的告示在多人的查找案卷并逐一与牢房中的人核定后写在大张的纸上,每个犯人的姓名籍贯住址所犯何事写的清清楚楚,由于百姓识字不多,汐朝为了更好的照顾到这一点,从军中特意选出嗓门大又吐字清晰的士兵,除了贴告示外还负责宣读分成小队每队五人实行轮换,一个读完下去换另一个人,直到百姓能够准确的知悉告示上所示内容。
这些事情分派下去士兵就可以做,汐朝此时正在看皇城的总体布局图,询问卫国有什么样的忌讳,多问于住宅风水上。
徐勉懒散地坐在椅子上饮茶,卫国皇宫的存货这几日都被自己翻了出来沏了茶。不愧是皇宫好东西应有尽有,喝着顶好的贡茶心里那个美别提了。
卫国藏书阁内徐勉主要找的是关于卫国历代皇家的简史野史文献等书册,事关一个皇宫的秘辛,好奇心自然而然浓重,再就是医书,冲着古医书去的,在此之前曾让暗卫搜刮了一遭宫中的太医院,古医书仅有的只二十册,有些还不全不免感到遗憾,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藏书阁这么重要的地方也能落厚厚一层灰,不经妥善保存的古书终得见已是万幸,要求太高反到不美。
一想到这些医书归自己,徐勉兴奋的眼睛晶亮,到时候回去向自家老爹显摆显摆,那日子美了去了。
心思回到当前,徐勉瞅了眼极其认真的翼王不甚明了,“你看这些想干什么?”布防到是有可能,可是翼王问及风俗忌讳就不那么敢肯定。
“修路,盖房。”汐朝左手边是近期大量测出来的街巷宽度,右手边对应着布局图,时不时拿笔圈几处。这是需要动工的地方。
“现在修路盖房子,战事还未画上尾巴。”徐勉深觉翼王的脑袋跟别人的不一样,时常偏离正常人的思维轨迹。
“燕氏兄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还等着用翼王手下的兵马出力,哪能看着翼王为了修路分出去人手,徐勉根本不用想事要坏。
“城内要有留守的军队,我不可能倾尽所有去帮别人。”汐朝头也不抬的回声。
“难怪你一开始用计而非让燕军张攻。”徐勉明白汐朝每走一步所做的算计,用了多少别人的总归是要还回去。有来有往方为合作之本。
“那你准备留多少人?”徐勉估算着留多少燕氏兄弟才不会多疑。
原来带来有七万人。一路上折损有限现在汐朝手中有六万多,“三万人,两万镇守皇城。一万人处理其他几座城内的事务,以及防范外族借机侵扰。”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被外族染指。
“银子不缺,人手找城中的百姓,可以解决。”汐朝算计的妥妥当当即拟定了计划一切皆不是问题。
徐勉笑了。银子海海的自是不用愁只不过自掏腰包的事难免此起贪利心重的人,百姓俗称升斗小民。都说升米恩斗米仇,这样一力包揽会不会被某些激进者拿来歪曲事实,毕竟得来的银子均是查抄别人家产所得,难免百姓得知会不领情。忙活了半天岂不要做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