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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另一人出言惊声道,“现在就如此厉害再学会兵法那还了得。”沐国不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领,那将会是燕国的灾难,到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从国家大计上考量,一个强大的对手有了野心必将付诸于行,对燕国而言消耗不起。
“我们几个老家伙是如何也阻止不了人家奋力向前的脚步。”一人出言。“年仅十五岁稚龄甭管是用计还是用残酷的手段镇压,随着年岁的增长亲身月历的积累。足以成长为不可忽视的一元猛将。”
“好在是女儿身。”有人笑道,“猛将又如何到了年纪总逃不开嫁做人妇的命运。”这也是沐国皇帝敢力排众议重用翼王的原因,即便手握再多的权柄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威胁。
“那可不一定。”燕苏意考虑事情的方法要比别人更深,侧重点与旁人大为不同。
“此话何解?”四名将领狐疑,难道这里面有他们所忽略的事情?
“翼王有足够的野心,只要她想足可以改朝换代取而代之!”燕不是异想天开不切初阶说出这样的话,“翼王将野心控制的很好,如果沐国皇帝对翼王有丝毫的除之后快的意图,我想翼王不再束缚自己屈居人下,尝过了权力的肆意滋味谁人值得放下,女子的野心同样不输于男子,端看如何体现罢了。”
“至于众人提心的拥立问题非常容易解决,大家已经看到了翼王擅长抓住人心,军权在手又得民心至于朝堂上的反对声浪在强权武力的震慑下简直不堪一击。”燕苏意见识过翼王用计的手段,一计下达产生的连带效应非常显著,是为一箭数雕的真实写照。
当然无论翼王最后怎样选择自身的地位那是沐国的事,该操心的是沐国皇帝,近期与燕国无甚关联。
很显然燕苏意的分析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如果是别人处在汐朝的位置上或许会如燕苏意解析的分毫不差,但是此人是汐朝,所有的猜测只能是一则笑谈。
燕苏意只观其表以至于更深层次的内在忽略,自认为发现了异常加以估算推敲,实则对应汐朝的命运滑稽可笑,燕苏意缺少的是汐朝真实的身份,如果获悉就不会如此评断汐朝的为人。
汐朝要想坐上皇位根本用不上燕苏意说的那么复杂,况且她与沐瑾明所处的位置并非上下臣属关系,而是平等的互助整体,她有权处理沐国朝政,权力大过亲王职权,与九五之尊无异。
燕苏意是被困于正常思绪中,按照常理来推断结果,奈何沐国先皇以及一双儿女从不按既定的常规而行,尤其是汐朝本人,沐国先皇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女过的更好不授制于人做出一个父亲给予儿女更多的保障,受益人是汐朝,这期中夹杂着对小女儿深深的亏欠。
其实汐朝从未在燕氏兄弟等人面前遮掩过自身高于身份的权势,聪明人总是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去观察细节发觉真相,只相信自己所推断的结果,困于一方天地中自动排除看似极不可能的事。也将错失对真相的掌握。
正是因为人的劣性,汐朝才敢不做任何修饰的将密银显露给燕氏兄弟以及展纭飞看,可以确信这三个聪明人做出的聪明决定,很有趣不是吗?
赶路辛苦的四位皇子决定停下来休整一日,身心疲惫哪有心去对敌,大家均为享乐多过于辛劳的公子哥,皇子有意底下将士自然乐意之至。不用言多一拍即合。反正再行一日的路程便可见到沐军,急是急不来的。
汐朝得到消息暗骂了句蠢货,没有等卫军歇过气缓过神公平的面对面迎战。而是立即下达命令两万人尽数出动,应了那句趁其病要其命的老话,公平,那是什么玩意。战场上讲究敌我双方的公平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脑袋抽了分不清情势。
兵法上曾有云,兵不厌诈四字。哪里来的公平,若有那还是被人畏惧的修罗场吗?别开玩笑了。
汐朝这边提前动手,燕氏兄弟并一干人等惊出了眼珠子,这一手玩的叫人说什么好。原本还等着卫军入坑的燕氏兄弟无奈了,这是出还是不出呢?
燕鸿逸暗骂翼王下手快也不事先告知一声,让自己处于尴尬状态。无可奈何下挥手出兵,总不能看着翼王打完了扫荡战场自己这边才刚刚开始吧?这脸丢的。塞裤裆里算了。
展纭飞受不了燕鸿逸的低气压,跑到翼王这边看情况顺便有意无意的提一提下手太快叫人头疼的事。
汐朝似笑非笑的盯了展纭飞一眼只道,事前燕鸿逸并没有说双方同进出兵,大好的时机近在眼前放弃太可惜,再说他们要的是结果而非过程,难道连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耳熟能详的古语都不清楚?
展纭飞听了比没听还要郁遂,有种吐血三升的冲动,翼王说的这叫什么话,明显是在嘲笑燕鸿逸没能抓住时机失了先机,可是燕鸿逸之所以这么做是清楚多对少的结局已经稳操胜券,给卫国皇子带队的卫军正面冲击更能打击到敌人,狠踩卫国的颜面,哪知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难,打乱了原先的计划不说,更是一巴掌打在身为主帅的燕鸿逸脸上,太响亮了好不好。展纭飞都不敢回去跟燕鸿逸说。
同样是经验不怎么丰富的两军主帅,同样是身份高贵年纪尚轻,总揽大局的眼界与手段各有千秋,却高下立见,自大可以自负要不得,汐朝以打脸的形式告诉燕鸿逸自身的弊端在何处。
燕鸿逸事后不是不明白自己犯了严重错误,要不是兵力足够与前来的卫军一战,换个环境局势就得另当别论,在心底将翼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咬着牙和血吞了这口压在心上的郁气。
翼王做的再对,方法上仍旧让身为男子的燕鸿逸脸面无光抬不起头来,自己可比翼王大几岁,尽然吃了翼王一计窝心拳,自尊心受挫一时半刻缓不过劲来。
身为兄长的燕苏意暗自轻叹,自己怕是越发的看不透摸不清翼王的秉性,时而稳若泰山风雨不动,时而雷厉风行快如闪电,这次的事不光给了弟弟一记深刻的教训,同样自己也未能置身事外,尝到了无力反驳的挫败。
身为副将军的四位老狐狸什么也没说,抚着胡子眯了眯眼,不知是在笑还是别的什么,只让两位皇子自己体味,有些事光靠教的显然不到火候,自身体会到的才可将所学融会贯通变成自己的东西。
真难想像翼王是哪学来的要领,不必人多言就看到了整个事件中有可为的地方,战场并非朝堂同样不可或缺的精心算计,然而体现上会有所差别,战场的波及面积广而杂,比之朝堂巴掌大的小地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战场上多则抓住一闪而过的良机,重在大势上的排兵布阵,而朝堂之上的算计只需人力推动设计便可达成,战场则不然瞬息万变,一旦失掉机遇往往会牵绊住处之后的筹划,甚至要打破原有的计划重新来过,所耗费时间精力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
在这方面翼王表现的过于出众,就好似天生博弈的将帅,极其适合如今的位置,不可否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