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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上官碟被纳兰绝搀扶着进殿,在下人们的服侍下和衣上床歇息。
纳兰绝果真没喊太医来,更没有吩咐心腹照料上官碟的任何事宜。
如今国丧在即,他的全副心思都在之后的登基上。
只有他登基为皇,一切成了定局!
他就不信,比鸭子还嘴硬的上官墨能不说出“斗之匙”的下落!
上官墨他早已擒住,如今全皇宫没有他去不了地方。
所谓禁忌,不过是旁人托词,与他何干?
现今纳兰雄驾崩,作为皇家子嗣必须在宫中守灵过夜。
他的死对头纳兰涟同样居住在偏殿,且离这儿不远。
纳兰绝阴阴冷笑。
要想坐上皇位,最迟不过今夜发动兵变!
而遗诏,他自是不担心。
纳兰雄身边的得力太监首领李公公早对他打了包票,泄露了遗诏上的信息。
当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样,他还需要担心个劳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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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偏殿。
屋外寒风凛冽,虽是二月天,却也有二月春风似剪刀一说。
莲花儿不惧严寒,是身边的贴身护卫莫六贴心,唯恐他着凉,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上好的貂皮大氅。
本就无所谓,也就披着了。
冰凉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之中,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冷冰冰的玉背上摩挲,一下又一下。
窗棂边,是他搁在窗台上的一壶烧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