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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身体失去控制下坠之时,手已经伸向雪地靴,因为靴筒中放有一把匕首!
高速下坠之中,这一简单的动作也变得颇为艰难。好容易将匕首抽出,张扬腰身急扭,咔嚓一声将匕首扎进了崖壁。不料,下坠之势过于猛烈,匕首稍作停顿,接着下滑脱离了崖壁,张扬的身体继续下坠。
不过,这稍作停顿的势头,也给了张扬喘息之机,他凝神提气,意外地发现了一块微微凸起的山石,一脚斜斜蹬上,身体接着有了平衡感,下坠的势头略停,趁此之机,张扬手中匕首接着又插入了山石,这一次确实是钉在了山石之中,牢牢停住了。
张扬向上望去,已经下坠了百余米,而脚下,白茫茫一片,不知道距离底部多高。
若是张扬脚踏实地,峭壁稍有斜度,再加上攀援工具,或许可以如脑海中张寻求飞登雪山一般借力而上,但是张扬身在空中,脚底无法借力,而这峭壁直直如刀切一般,果如太白诗中所云:猿猱欲度愁攀援。
张扬抓住匕首手柄,吊在空中,上不去下不来,真真是难受得很。
此时,时匆匆向下自然已望不到张扬,立即一边拨打卫星电话寻求救援,一边原路返回与司机会合,看在现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张扬吊在空中,上下无路,只能在附近岩壁上打量,来回看了几遍之后,发现了一处异常。在他身体左侧大约三米处,有一大片冰雪附在岩壁上,仿佛特别厚,而周边的岩壁,要么没有冰雪,要么只有零星附着,此处的冰雪怎会感觉如此之厚?
张扬定了定神,平缓了一下气息,左手运力,一道水箭激射而出,冲向那片冰雪,冰雪被冲开一层,但是露出的不是岩壁,仍是冰雪。张扬暗喜,继续运力出手,一道道水箭冲刷着冰雪,终于现出了真面目。
原来,这是一处直径约两米的洞口,里面有多深看不清楚,但是往里延伸数米是没有问题的。降雪留雪,雪化成水,遇冷成冰,如此反复,年深日久,冰雪混杂,完全堵住了洞口。
既然洞口被堵住,那就不会有什么动物,张扬利用插在岩壁上的匕首,打了个秋千,身体向洞口荡去,过程中随即撒手,荡悠到洞口边缘时,他双手一下子就扒住洞口底边,接着翻身而上,立在了洞口边缘。
“好悬!”张扬松了一口气。
走进山洞,张扬突然被十几株开出白花的草本植物吸引住了目光。它们生长在洞内一侧,高约二三十厘米,根茎粗壮,椭圆形的叶片十分密集。每株密集的叶片之上,有一朵白花,花朵十分硕大,花心处呈现莲蓬状。
“莫非这是雪莲花?”张扬暗暗称奇,心道昨晚光去看《正常人体概论》了,还没来得及看那本《药用植物》,不然很有可能就对上号了。
折腾了半天,不仅口干舌燥,而且肚子也饿了,张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摘下一朵白花,一片片取下花瓣,放到口中咀嚼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入口微微发苦,汁液入喉,一阵清爽;吃了几片花瓣之后,微苦的味道竟有了甘甜的回味。
坐在地上,一朵花吃下去,张扬感到呼吸都畅通了很多。
接着,张扬体内的气息,从胃部开始,汹涌流动起来,脑海中又出现了黄色人形,开始舞动,姿态略显舒缓,但曼妙优美。气息流动之中,张扬整个身体跟着越来越舒畅通透,仿佛全身所有的寒气、湿气、秽气统统挥发而出,身体有了特别灵动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