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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楚河这样的破案专家,一点小线索就能给他推理出很多东西。
那些轮回战士自以为聪明的冒充西域胡商计划,在楚河眼中却是漏洞百出——他们那些来自轮回殿的,在这个武侠位面确实属于“异宝”的“货物”,却是瞒不过楚河这个穿越者的眼睛!
就算轮回战士们拿出的不是电子表,但凡他们拿出别的什么稍有科技含量的东西,楚河也能一眼辨出——别说楚河,可能蓝胖子都能一眼看出来。隋末时世界科技处于什么水平,几个穿越者还不清楚吗?
轮回战士们错就错在不该把总boss楚邪王当成土包子原住民。
当然,犯下这样的错误也是他们自找的。谁让这群人里大部分是外国人,仅有的几个华裔也没看过大唐原著呢?
能把“楚邪王”想象成邪帝向雨田,轮回战士们的确是该死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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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等多久啊?”小犬不耐烦地看着小门前的城门卫,嘀咕道:“干脆让我开‘弱智光环’糊弄过去算了。干嘛非得等着那个守关的将军放行呢?”
虽然已经不需要遵照李世民的意愿探测关防了,但是这些轮回战士们没一个人熟悉蜀中地形。若是从山中绕路,丛林莽莽的连绵大巴山绝对会让这些人迷路。为了不无谓地浪费时间,他们必须走大路。
扮成白种美男子的神医横了他一眼,“少啰嗦,关键时刻不要节外生枝。你的弱智光环再厉害,能影响到稳居关城中的守关将领吗?这些小兵好打发,可等进了关,我们就相当于深入敌营了。要是那个将领一个不满意,借口我们是奸细,派出军队来捕杀我们,那麻烦可就大了。”
“欧洲中世纪的领主们也常干这做事。”白发蓝眸,身材魁梧的银狼用浑厚的胸音低声说道:“遇上外地的陌生行商,如果没有过硬的后台,没有老实地进贡表示顺从,他们就假扮劫匪杀人越货。或者干脆宣称行商们是奸细,直接出动军队杀人抢劫……”
“哎,早知道不扮商人了。瞧那些当兵的贪样儿!”身材瘦小的湾鳄不满地撇撇嘴,“刺客根本不了解时代背景,出的这叫什么馊主意?耽在这儿快一个小时了……要我说,还不如直接送上黄金当买路钱……”
“你是猪吗?”刺客凑过来,恶毒地嘲讽道:“中国人有句老话说:财不露白。现在是什么时代?兵匪一家的乱世!要是让这些当兵的见了黄金,又见到我们只是一群没有背景的西域商人,你认为他们会不会直接动刀子,试图从我们身上抢到更多的黄金?
“现在只给他们一些不明用途的新鲜小玩意儿,让他们觉得我们身上只有货物没有现金。而那些货物即使被他们抢到手,也卖不出好价钱。还不如等我们到成都把货出手了,赚到大钱之后,原路返回的时候再从我们身上敲到更多的好处。给他们一种这样的错觉,我们才能更安全。”
“切,就你能。”湾鳄犹不服气,驳道:“那万一守关的将领不识货,对我们进献的贡品不满意咋办?”
“怎么可能不满意?”刺客鄙视道:“你们中国人最爱面子,即使那个将军真的不识货,他能好意思当着手下的面说出来吗?如果让手下们得知高高在上的将军,原来也只是个没见识的土包子,他怎么还能混得下去?再说了,液晶电子表对这个位面的土包子们来说,已经不能只用‘神奇’二字来形容了,将军怎么可能不满意?”
湾鳄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只得喃喃说道:“我才不是中国人呢,我是加拿大籍华人……”
刺客嘴角泛出一抹嘲讽的笑:“知道,在逃贪官的儿子嘛,来轮回殿之前,连英语都不懂的加拿大人……”
“操!”湾鳄愤愤地咒了一句,却因忌惮刺客的实力,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这时一路昏迷的世民哥再次悠悠醒来。
他的记忆仍停留在顽石朝他憨憨一笑的时刻,浑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后脑隐隐作痛,口中干渴难耐。待悠悠睁眼之后,嘶哑着嗓子虚弱地说道:“我,我怎么了?这,这是哪里?”
背着李世民的顽石回过头来,朝着世民哥憨厚地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没事,你继续睡。”
梆,一声清响,刺客闪电般出手,避过城门卫的视线,快速而隐蔽地敲昏了可怜的世民哥。
“再敲下去他就傻了。”神医柳眉怜悯地看着已被易容成西域人模样的李世民,怜惜地说道:“但愿我们走后,这位真命天子还能继续顺应历史成为大唐太宗……”
这时,关墙上方的城垛中探出一个脑袋,却是今日负责轮值的百人长。那百人长朝着下面大声喊道:“将军有令,放行!”
女帝等人齐松了口气。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等出结果了!
十一个轮回士外加昏迷在顽石背上的世民哥,从小门中鱼贯而入,进了白水关。
关城里,一名得了好处的城门卫指着面前的泥巴路说道:“从此处直行四十丈便可上城中青石大道,沿着那条青石大道直走,便可到达关城后大门。途中不要东张西望,更不要随意乱闯。关城乃军事重镇,处处是兵营库房,到处有军兵巡逻。一步走错,就有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女帝等人假意感谢一番,便顺着那城门卫的指点上路。他们急欲过关,当然不会东张西望,更不会故意乱闯。
等他们走出百余米,拐了个弯上了城中大道后,见瞧不着他们的背影了,方才那喊话放行的百人长疾匆匆地走下城楼,下令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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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关门干嘛?”一个正在落下千斤匣绞索的小兵问他的上司。
十人长上司摇了摇头,也是满头地雾水:“不清楚。方才古大人说何将军下令,西域商人进关走上城中大道后,便落匣关门,所有人上城楼……真不知道当官的是怎么想的……”
先前问话的卫兵眼睛一亮,“难道这些西域商人身上油水十足,何将军想捞到更多的好处了?哎呀,真是可惜了。刚才奉上面的命令,光明正大地盘剥他们,却没能在他们身上多捞点好处……”
那十人长耸耸肩膀,“谁知道呢?上面的心思不是我们能乱猜的,老实干活儿吧!”
当门关上后,那被称为“古大人”的百人长带着卫兵们上了城楼,命人将一杆三丈长的红色大旗在城楼上竖了起来。
那穿着黑色皮甲,相貌平平无奇的古姓百人长扶着腰间的制式腰刀,嘴角挂着一抹邪气凛然、高深莫测的笑意,望着关城内喃喃道:“倒是没想到,目标们的易容术这般神奇。中原人化成西域人之后,面目皮肤上居然瞧不出丝毫破绽……这一队人个个看上去都是纯正的西域人,若非楚河成竹在胸,恐怕连我都给瞒过了。真不知道呆会儿会有几个人原路折返……倒是好久没有亲手杀人了……”
这古姓百人长,赫然是化妆得面目全非的邪王石之轩!
他昨天暗地里将一名今天将要值守城门的百人长打发去白水县城鬼混,然后化妆成那百人长的模样潜伏在此。非但瞒过了那正牌百人长的同袍下属,便连早上来过这里的楚河都给瞒了过去。
女帝等人更不会想到,方才开口放行的,竟会是大名鼎鼎的邪王石之轩!
竖旗发信号的命令,正是楚河在看到液晶电子表之后,让那驴骑传令的小卒带过来的。
这边旗一竖起,以城门楼加旗杆的高度,关城中居于高处,时刻关注着消息的婠婠等人便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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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等人对他们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们快步行走在城中那因行军需要,而修建得极为宽敞的青石大道上,心情前所未有地放松。
前方,白水关后大门处的城墙已遥遥在望。
白水关既为军事要塞,关城中除了那栋奢华的将领府外,其余均为风格粗犷、结实厚重的土石建筑。比城门楼还高的箭塔、瞭望塔比比皆是。随处可见灰色的高大围墙,挡住行人窥视军营、库房等军事重地机密的视线。
青石道两侧除了院墙便是供军兵通行的小巷,连商铺都见不到一间。守关将士们想享受放松之时,多是到白龙江对岸的白水县城逍遥。城中除了长期供应军需的大商家联络点,连青楼酒家都没有一处。
“好安静啊!”走了一阵,刺客忽然心生警兆,“没有普通行人倒不奇怪,可怎么连巡逻的士兵都见不到一队?他们不怕有人乱闯吗?”
“怎么没有?”银狼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嗅到了很多活人的气息。别看这一路上都很安静,其实那些院墙后面、小巷深处、房屋里边都有人。这叫外松内紧。
“这个守关的将领很狡猾嘛,故意用平静的场面来麻痹过关的人。若真有假扮成过路人的敌方密探,在这种情形下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幸好我们不是密探,否则可能略有窥探之意,就会瞬间冒出大批士兵来围攻我们了。”
女帝闻言,顿时止住脚步,往常总会带上一丝媚惑的声音已只剩一片清冷:“银狼,你说你嗅到了大量活人的气息?”
刺客亦警觉道:“难道有埋伏?”
“是有大量活人的气息。”银狼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但我并不认为这是针对我们的,他们的气息中并没有攻击意图——你知道的,人一旦产生攻击意图,体内激素就会加速分沁,心跳、血流会不受控制的加快。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的。中国功夫练得很厉害的高手可以收敛这种气息,但我不认为这个关城中所有的士兵都是武林高手。”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银狼的特殊体质,令他能在百米范围内,轻易分辨出活人的气息,并从气息中辨别出其是否有攻击意图。正因为这点,精灵女王队的成员们从来不用担心会落入大队敌人的埋伏之中。
高手固然可以控制身体不产生异样气息,瞒过银狼的感觉,就像那晚的那个穿越者一样。但普通人却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正如银狼所说,这关城中怎么可能人人都是高手?普通士兵最多就是体质强健罢了。而体质强健的人,体味气息便更加浓郁,更容易被银狼识别。
方才进门时,银狼没有觉察到城门卫们有丝毫攻击意图。
这还可以解释成石之轩经验老道,处理得当,本来就没告诉下面的卫兵们将要打这些西域人的主意。小兵们自始至终,都以为之所以为难西域商人,只是上面下令要盘剥他们。
那么……城中埋伏的近三千人,又为何没有表现出半点攻击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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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高手,在被人窥视时,都会产生微妙的灵觉。只有像杨虚彦、石之轩那样的暗杀高手,才能最为完美地掩饰住自身的杀意,令被他们袭击的目标毫无察觉。
“我们的目标中有极强的高手,而我们设置埋伏的主力,却是普通士兵。他们的攻击意图,很容易令我们的目标产生感应。
“因此,等会儿我去调兵时,将对士兵们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埋伏演习,就像前几天我们进行过的那样。这一来,士兵们以为只是演习,不明真相便不会有真正开战的感觉,自然不会生出丝毫杀意。敌人也会毫无察觉地踏入陷阱。
“等到远程兵种射击过后,近战兵种再出击时,杀意早已无需掩饰。”
这是在前往兵营调兵遣将的途中,婠丫头对小暄暄说的话。至于屁颠颠地跟在俩妞后面的侯希白,则被婠丫头自动无视了。
小暄暄点头微笑,“此计甚妙。”
侯希白纳闷问道:“但士兵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完美地发动攻击呢?”
婠丫头轻哼一声,懒得理会这个总以为自己是正道人士的魔门弟子。
小暄暄耐心地解释道:“前三天,我们总共组织了六场演习。已经将发动攻击时的信号、攻击时各部的进攻顺序、各部负责的攻击范围都演练好了。
“等目标们进了伏击圈,我们发出信号,士兵们只需按照演习时那样,对着标定好的范围次第攻击便可。既是多人覆盖性攒射攻击,那么士兵们只需将弩矢、手雷射至指定范围,便能达到杀伤敌人的目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在地图上画出一个点,并指着那个点对士兵们说,这是一场演习,你们听到命令后,往这里射箭扔手雷就行了。
“士兵们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没有真实目标的演练,但事实上等他们朝标定出来的地点发射弩矢、投掷手雷时,那预设地点已经有人存在了,而他们的攻击也已经起了效果。”
侯希白以美人扇轻击掌心,赞道:“妃暄之谋,令希白惊为天人,希白远不及也……”他把真正出主意的婠丫头自动忽略了,“……但希白仍一事不明。弩兵和掷弹兵尚可在不明真相之时发挥实质的杀伤力,但是当负责近战的无当飞军、特种营冲出时,发现本应空无一人的地点多出了一批人,他们会不会有所迟疑?”
婠丫头冷笑:“安隆练兵甚为严苛,令行禁止。任何人在训练中稍一犹豫,便有力大手毒的督战队一鞭抽去,抽到皮开肉绽,直到听令行事方才停下。
“经过数月训练折磨,如今的无当飞军、特种营,听到命令后,莫说遇上十几个陌生的西域人,便是安隆当面,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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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的嗅觉没有出错。
两千八百名埋伏于大道两侧的院墙后、房屋中、小巷深处的士兵们的确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攻击意图。
士兵们安静地潜伏着,心情非常放松。只等信号一发,便像前几次演练一样开始行动。
今天前来军营调兵安排演习的婠婠夫人说,这一次演习的信号很好分辨,就是一阵比掷弹兵的手雷发出的声响还要巨大的爆响。
婠婠夫人说过,爆响发出的同时,地面还会产生一阵震动。那是新式武器“地雷”引爆时的正常响动,让大家伙儿不要惊慌。
待听到那声巨响后,那一千名分成五队,每队二百人,分别潜伏于五个地点的弩兵,就要开始向着预定范围,以三段射集中射击。
与此同时,分成五队,每队一百人的掷弹兵也将开始投弹。
等弩兵每人射出三轮弩矢,掷弹兵投掷出五个手雷后,一千无当飞军与三百特种营战士将同时从七道小巷中,冲上青石大道,展开近战攻击。
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弩兵和掷弹兵什么事了。远程兵种们就可以放松地欣赏无当飞军傻乎乎地用手斧投掷空气,用长枪攒刺虚空的好戏了。
每个人的任务都很简单明确。对这两千八百士兵来说,这第七次演习,与前六次最大的区别是:前六次演习时,弩兵们射出的是没有箭头的空箭杆,掷弹兵投掷的,也只是不会爆炸的石块。无当飞军的手斧也是没开刃的,长枪则是没枪头的。
但这一次,所有的装备都是真的。弩矢有着浸了砒霜和狼毒的铁质箭头。手雷是能够用火把引燃预定长度的引线,投出去后三次呼吸就会爆炸的真家伙。手斧开了刃,长枪有枪头。
婠婠夫人说过,这叫“实战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