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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健、谢迁的心目中,这一刻天已经塌了。
如果朱厚照真地追究起来,至少有上百的朝臣会被牵连,半壁江山就这么没了,怎么不是天塌呢。
双方的判断标准不一样,在朱厚照甚至是刘瑾看来,只要是能办事的人就行。
而在刘健等所谓正人君子看来,如果朝堂上站立的不是他们眼中的谦谦君子,那么这个朝堂就是腥膻不堪的,有不如无。
想一想儒家的观点: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从这一句就可以明晰所谓的士大夫的心态,只要不是君子,便不算人。
当然,刘瑾也犯了错误,他认为可以用事务官甚至宦官来替代,道德修养不重要。
结果刘瑾用的人因为没有底线也没办出什么漂亮事。
但刘瑾的视角还是不错的,有大量的官员只需要给位子给机会,也还是一样可以脱颖,能将朝堂支撑下去。
不是比好,而是比烂,因为当前的所谓众正盈朝,其效果也好不到哪去。
而朱厚照的标准却没有那么低,他已经在培养新一代的内官了,只不过时机未成熟,果子仍青涩。
既然跟朝臣翻了脸,也不可能忍住这口气,昏君不是圣人,没来由每天都反躬自省唾面自干。
但必须能镇住场面,不能让情势下滑。
所以朱厚照当着三位阁老的面,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关于今后的朝堂走势朕有章程,不会再大谈特谈道德文章,朕会将所有臣工的事务量化,加以考核,就像朕的经筵一样,完成了多少,做得好不好,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以示人。”
谢迁对些有些轻蔑,淡淡道:“皆是事功学问,不正其位难正其事,不正其人何正其行。”
朱厚照信心满满:“对于臣工而言,得其位,尽其才,在其位,谋其政,兢兢业业,不负所托,这便是最大的德行,上不愧君父,下能对黎民。”
刘健和谢迁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李东阳好一些,依旧在呢喃朱厚照所言,不断地玩味着。
过了一会,李东阳突然发问:“不求诸道德,何以为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可是经过了千百年的质验。”
朱厚照总算是认真了起来,以问作答:“何为道?百姓啼饥号寒,哺以道德文章可乎?此时给他一碗粟米饭就是最大的道德,而粟米饭何来?”
刘健从鼻孔出气,冷哼了一声:“不就是永嘉学派那一套嘛,陛下何时看了那些杂书?吴与弼,陈献章,湛若水,早就说不能让这些异端之见入朝堂,乌烟瘴气。”
朱厚照摇头:“朕不知永嘉学派,这是朕自己想出来的。”
总不成说俺来自五百年后吧,这又不是故事里的中国节目现场,再说咱也不姓撒。
幕友们一边帮朱厚照搬运,一边调侃。
“不好吧,借鉴也得讲究个基本法,虽然明代没有知识产权的说法,但做人不能太小四。”
“跟这些老顽固能说得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