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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杀人,陈岁安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不适。
皎洁的月光下,一道身影孤寂地站立在残垣断壁之上,淡淡的血腥气衬托得这里的月夜带上了几分森冷。
某时某刻,陈岁安猛然回过神来,他的脊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我刚刚怎么回事?”
刚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那种如同困兽终于得到释放的快感,那种无情的狠辣,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
“是压抑了太久了吗?”他自言自语。
五岁那年,父母一朝双双离世,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刚开始懂事的孩子而言,几乎就是致命的。
从那时起,他就很少笑了,周边的大人说他的父母是英雄,但周围的同龄人却说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怜悯与嘲笑、安慰与欺辱,外人对他的种种矛盾情绪被尽数吞入腹中。
他一直在努力地做好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让它们被释放出来。
他只是想...做一个正常人。
但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异样眼神下的孩子,又如何能够真的正常成长?
也许,疯魔的种子就是从那个时期种下的吧!
“呵呵!”
一声低沉的轻笑,伴随着夜风飘远飘散。
陈岁安来到了那个二级精神系觉醒者的“尸体”旁,一剑便刺穿了他的心脏。
在他的双眼之下,装死是最愚蠢的行为。
剑刃一甩,血液在坑洼的地面撞成一条血线。
“疯魔吗?或许吧,而这...也是真实的我。”
微凉的夜风中隐隐传来陈岁安低沉的呢喃声,只留下七具冰冷的尸体还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
天幕逐渐亮起,但整个岐山镇却是暗流涌动起来。
以骆爷的势力,在整个镇上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然而,骆爷在昨天夜里带着手下九成的高手出门办事,却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被发现全部惨死在镇子边缘的一处破瓦房附近。
现场并没有激烈的搏杀痕迹,却留下了不少箭痕,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是箭伤,有四人更是被一击致命。
很明显,整个战斗的过程很短,这七人在短时间内就被人全部击杀当场。
同时,现场所有的箭矢都被回收个干净,这显然是想要隐藏身份。
“被人暗算埋伏了!”
几乎所有看过现场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一时间,镇上大大小小的势力开始相互猜忌起来,尤其是对最强的那两个雇佣兵组织。
而陈岁安,则是被当成了幕后黑手放出来的一个诱饵。
其实,其他的可能人们不是没想过,就比如御物,但是从骆爷尸体周遭的破坏程度可以看出,他死前必定每时每刻都在应付着十几支箭矢,而能够同时御使那么多个单位的人,精神力强度必然极高,岐山镇若是来了这么一个大人物,各大势力没理由打探不到半点风声。
也有人想到了弓箭天赋觉醒者,但立刻就被否决了。
这种兵器类相关的天赋虽然不算极其稀有,但一般人几乎无法自然觉醒出这类天赋,因为觉醒这类天赋有一个重要的前置条件,那就是血脉传承。
每一个这样的传承家族,都是传承已久,都是无可争议的豪门大族。
就比如南溪市的最强家族秦家,无论其他家族如何明争暗斗,但从来没有谁敢对秦家生出半点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