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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便无敌。
歌女虽说不像花楼画舫姑娘那般赚是卖肉钱,嘴上说着卖艺不卖身,端着一副纯洁坚贞模样儿,可毕竟男人堆里头打过滚,毕竟得靠爷们儿青眼混饭吃,这拿捏男人功夫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但即便如此,白吟霜心里头却有本明帐,知道这岳礼不同于皓祯那般不知人事,此般阅历此般年岁压根就不是几个眼神和几句似是而非话就能迷乱他心智,而再加上其又事事以硕王府为重事事以脸上颜面为重,就不可能为了一时冲动而将府里头安宁和自家父子之间情分抛之脑后,如此,白吟霜不由得将心一横,打算干脆将生米煮成熟饭,再来一招以退为进,到时候凭着自己能耐凭着岳礼宽厚本性,就算再碍着雪如和皓祯面子不能明将自己收房,暗中却也少不得会多多关照特别对待,而只要这第一步成了长期以往下来还怕再没得谋算机会?
心里头拿定了主意,白吟霜自是飞开始盘算起了时机,而不知道是老天爷也闲着无聊对这般大戏喜见乐闻,还是她命中就是注定了跟这硕王府有脱不开羁绊,总之还没用上几天就被她发现了岳礼虽然与雪如感情颇深,可想来是这么多年下来也对这夫妻之事有些淡薄,十日里头便总是有至少两三日是歇书房之中,而她又虽然雪如身边伺候却毕竟是皓祯人,两头跑来跑去也不算出奇,便也没人天天盯着她到底歇什么地儿,如此,这般天时地利之下,白吟霜便宜早不宜迟飞把握住了机会,端着被香绮加了料东西一溜儿蹿进了岳礼书房——
“嗯……”
一个被药迷了神,一个本就揣着坏心,两两之下可谓是天雷勾地火不过一盏茶功夫就从书桌挪到了床上,白吟霜伺候惯了人,醒得也早,嘤咛一声便慢慢张开了眼睛,抬着略带几分酸涩胳膊揉了揉有些胀痛头,瞥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香岳礼白吟霜眼波一闪——
竟是这么容易就成了。
白吟霜看来,岳礼可是比皓祯要来得正人君子多了,且不说与她说话时候眼神里头从没有过什么旁情绪,就单说这么多年只有雪如和翩翩两个女人便已足够让人称奇,如此,白吟霜原想着要顺势拿下岳礼少不了还有些难度,却不料对方实际上也没比皓祯那个毛头小子好到哪里去……想到对方昨夜那渴求模样儿和猴急劲儿,白吟霜唇边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一丝得计,然而还没等她得意完回过神来怎么继续下一步,却是只听一旁岳礼轻哼了一声,一副就要醒来模样儿,直让她本能收起了满是算计笑意,转而飞换上了平日里擅长柔弱委屈神情。
“嗯……头好痛……”
岳礼一向还算是个有自制力人,这倒不是说他对于女色上头没一点想头,若不然当年他也不必要为了一个翩翩跟雪如闹得那样不痛,而眼下里年纪大了,被弹压习惯了,且又有了为重要,比如硕王府未来要操心,对于这一点也就慢慢淡了,可淡归淡,这却并不代表他连自己做还是没做都分不清,捂着头慢慢坐起身,心里头还嘀咕着雪如怎么年纪越大越不像样子了,半夜跑到自己书房里头来传出去像是什么话,而到嘴埋怨目光不经意移到身旁人那肖像雪如却年轻了不少模样儿时候,却是猛然一顿,变成了满脸惊惧——
“……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王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吟霜将对方陡然转变神情看眼里,不屑心里,只想着这不管是明面上多正经儿男人私下里都是一个模样儿,翻脸不认人薄情又寡意,到了嘴边温情话不由得也跟着顿时变成了满腹委屈和受伤——
“您,您难道不记得昨晚发生事情了么?明明是您……呜……”
岳礼书房平时就是用来办公事或是独自歇息地方,加上他又不喜欢吵闹夜里就没什么伺候人,而不得不说白吟霜准备功夫做得足,提前好几天便开始往这头送宵夜,刚开始岳礼还有些警醒,毕竟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像个样子,可听着对方拿雪如当说辞,又口口声声打着孝敬名头,便也没太放心上,自顾自随她去了,如此,后知后觉想到昨晚红烛绰绰情香帐暖,以及眼前白吟霜哭哭啼啼一副受了莫大屈辱模样儿,岳礼不由得顿时石化了——
“你起来,你赶起来,这若是被待会伺候人看见了是个什么样子,成什么体统?”
随着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昨晚那一夜**对于岳礼来说不由得顿时变成了一场噩梦,他虽然脑子拎不清虽然不算精明甚至可以说经常被雪如和皓祯二人哄得团团转,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一点是非观一点道德心,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染指上别人女人,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还偏偏是自己半个儿媳妇,岳礼受到了打击,一点都不愿意相信眼见事实,只能拼命将白吟霜往外推,仿佛只要眼不见为净就可以否认一切既定存——
“王爷,您这是嫌弃吟霜么,您这是讨厌吟霜了么?”
白吟霜不明白怎么昨夜还好好,一到了早上竟是会变成这幅模样儿,全然出乎了她预料之中每一种情况,她心中暗恨,面上却楚楚可怜——
“您不用这样,您其实不用这样,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吟霜都不会以此作为要挟您什么,没有想过以此来谋取什么,权当,权当这是另一种报答,报答您收留了我,报答您庇护了我……”
“你……”
“我本就是一个孤苦无依身份卑微歌女,能进王府能得到您体恤已经是我这辈子大福气,我哪里还敢奢求什么呢?只想像一只小猫小狗一般默默注视着您,而您讨厌我不愿意看见我,我明白,真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命,我不怨谁一点都不怨谁,只要您不要难受我做什么都愿意,天大地大难道还没有我容身之所么?”
白吟霜说得苦情,手下穿衣服动作却放得一慢再慢,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见这年轻又白嫩躯体总是少不了会有所感觉,而岳礼也不例外,白吟霜看见对方眼中坚定慢慢变成了迟疑,又因着这份迟疑而猛地转过了头,心中不由得顿时有了计较,抹着眼角泪慢慢起了身——
“权当,权当我没有进府,一切都是只是一场梦就是。”
“你……天哪,你这是做什么?!”
正如同白吟霜所料那般,岳礼本就是个优柔寡断人,看着对方这样可怜,一切过错又因自己一时冲动引起,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然而刚转过头,却是只见到对方从头上拔下一只银簪猛地朝自己颈间刺去——
“您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我这样一个没用又肮脏人,配不上王府这块地,我无颜面对皓祯,也无颜面对福晋,无颜面对您,就让我死了吧,就让我解脱了吧,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