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想象中敌人的强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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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灵被若望闹的心焦,若望越是喜欢若晖,她就越生气。

若晖跟若望在楼上玩,若晖很有姐姐样儿,她是才下课被送过来的,电子琴直接就拉了过来,若望对这个超有兴趣的,上手就去按,不过若望没有正统的学过,弹出来的音调……

“姐,我以后也学电子琴。”若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姐姐。

照比着若晖,若望的长相就差太多了,想来也是,隋涛不是帅哥型的,裘灵连好看的边也沾不上,除非孩子会取优点长,可这事儿不是大人能说了算的,若望从生下来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孩子,选取了爸妈的一两个缺点,不难看也不突出。

若晖觉得头有点疼,说真的,她觉得若望对这些压根一点天分都没有。

“好啊。”

裘灵一直抬头看楼上,若晖要推若望下楼那事儿她心里还记挂着呢,孩子心大她当妈妈的不能心大,有时候自己憋气的时候就特别想让若望在被收拾一次,那时候她就明白了,到底是谁对她好,好赖不分。

家里的保姆是跟着裘灵动而动的,裘灵不喜欢若晖,保姆也跟着不喜欢,她的工资是裘灵给的,长时间接触裘灵,裘灵说若晖心眼多,保姆听的多,自然看着若晖也觉得若晖心眼多。

“若望你慢点,小心着点看着脚下……”

裘灵看着姐妹俩从上面下来,细细交代着女儿,若晖看着裘灵满脸的防备,自己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来手眼看着就要推到若望的身上,裘灵嗷叫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

若望才楼梯呢,原本就不是一个注意力集中的孩子,被自己妈突然出声一下,小手死死攥着副手,眼泪要掉不掉的。

若晖就是故意的,她的手并没有碰到若望的身上,她拿出来真心,可人家总觉得她要害人,她既然承受了这个冤枉,不做点什么还真就白被人冤枉了,推若望下去?她没那么狠,吓吓裘灵还是有的。

裘灵踩着拖鞋上去把女儿领下来拽到怀里,照着若晖就要动手。

“你最好别打我,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若晖仰着小脸对上裘灵的眼睛,丝毫不肯退让,那一巴掌她还记着呢,利息还没有收回来呢,她张脸不是给别人扇着玩的,爸爸打都不行,更加别说一个后妈。

若晖长得漂亮,小小年纪模样已经出来了,更胜姚静业,有些人是嫉妒不了的,父母也许都是不好看的,可孩子一个塞一个的美丽漂亮,脸是老天爷赏赐的,晶莹白润的小脸眼眸上覆盖了一层雾蒙蒙叫人看不清的情绪。

蒋娟很少挨打,父母不曾动过手,跟伟亮结婚不合出手她也没有败过,梁抗抗那天生就是一个祖宗,谁敢他动他?这么两个人带出来的孩子能吃这样的亏吗?若晖超恨别人抽耳光,特别这耳光贴到自己的脸上。

梁抗抗说的,谁抽你,你就给我抽回去,弄死了我给你负责,我负责不了那就是运气到了,可撑着叫别人打,以后谁看见你谁欺负你,打架可以,但是必须打赢了,打不赢就别来见我。

对于梁抗抗来说,什么道德那些就都是可以随便抛的东西,亲姐要是把他惹火了,他是不能打自己亲姐姐,可是他能把亲姐姐的车给砸了,就当着亲姐的面,全部都砸了,砸得一干二净的,敢叫他生气,就得有准备吃他这个火气。

若晖年纪小,谁教什么就是什么,正是性格形成的阶段,模仿着大人的举动,平时所接触的,潜移默化的慢慢的就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久而久之这些就变成属于她姚若晖的一部分了。

“你刚才想干什么?”裘灵对着若晖就喊。

她到底是想干什么啊?当着自己的面就要推若望下楼,她想怎么样?

裘灵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她真的要被姚若晖给逼疯了,她就说若晖突然对若望好就是有原因的,她想拉拢若望然后叫若望变坏或者是想叫若望恨自己是不是?这个疯子。

保姆跟裘灵都是亲眼看见的,裘灵又是哭又是喊,她把若望拉到怀里,她当母亲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若望有点发懵,愣是没敢动,裘灵有些歇斯底里,她要被这个孩子给逼疯了。

她没有抢过她爸爸,是她妈自己不守妇道出去勾三搭四的,她做错什么了?就因为她嫁给隋涛了?

这是占有欲,对,没有错的,若晖的占有欲太强了,就因为自己嫁给她爸爸了?她还想做什么呀啊?是不是还要推自己下楼?

家里已经彻底乱套了,裘灵慌里慌张的给姥姥打电话,她就是想要一个说法,自己不打她,总有人能打她的吧。

隋涛回来的时候家里就是这样鸡飞狗跳的,裘灵情绪完全就是压不住,跟个疯子似的指控若晖,若望一直哭,放嗓门的大哭,孩子彻底给吓到了,若晖就是不吭声,若晖年纪小,抿着嫩汪汪的唇。

“我带着若望回娘家,我给她腾地方,你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

裘灵已经哭的一丝理智就都没有了,若晖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恶魔,她好好的嫁人,她是低嫁啊,隋涛一个二婚的,她是大姑娘跟了他,自己家条件又算是不错,这算是什么?裘灵只觉得心灰意冷,作为丈夫,他就连最起码的对自己的支持都没有,到底谁在他的心里比较重要?若晖错的这么离谱,他为什么不肯替自己说话?

又是要推若望,隋涛一个头两个大。

“你看见什么了?”隋涛问家里的保姆。

保姆是把自己所看见的一切说出来,事实上她没有撒谎,裘灵当时叫若望小心着点下来,然后姚若晖就伸出手要去推若望。

“你先回家吧。”隋涛微微拧着眉头看着保姆,保姆一看事情有点不好,她也是吓到了,这什么孩子啊,才这么大一点就这么恶毒,太可怕了,这要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能打死她,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混,平时护着,大把大把的给钱,也没有人去管,就养成这样,小时候不管长大了闯祸,还不如直接现在就掐死呢。

保姆不方便做出来什么评价,自己赶紧的拿着属于她的东西换了衣服就离开了,裘灵还在哭。

“我嫁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一次两次的,这都第二次了,她是不是下一次就要推我下楼去?我没有办法活了,一个孩子都这样的欺负我,我欠了别人什么、”

裘灵就是要一个说法,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的,隋涛今天就必须给她一个说法,不然没完。

“我问你,你伸手了?”

若晖看着自己父亲的脸,父亲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形象?隋涛在她的心里形象还不如梁抗抗来的强烈,她明明就站在父亲的面前,却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海平线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望啊望的望过去,只能看见水波翻滚。

“爸爸送你出国吧……”

“隋涛……”裘灵的喊声,隋涛抱着裘灵往楼上去,裘灵还在哭,是不是就要这样?他女儿犯了那么大的错,他就说送她出国?就送出国就算是完了?凭什么?

裘灵心有不甘,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帮着自己出气,他应该动手的,若望是他女儿啊。

隋涛被裘灵哭的难受,一边是睡在一起的老婆,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保姆总不会说假话吧?上次就经历过一次,这次又来,他只能相信若晖确实就那么干了,不管她的目地如此,这个孩子心肠有点狠毒。

隋涛给姥姥家去电话,姥姥人在医院,电话是警卫员接的。

“我要送若晖出国,短时间之内不想看见她。”

若晖的出国手续一直在办,不知道隋涛是怎么跟姥姥说的,姥姥竟然同意了,同意把若晖送出去,姥姥特意的把大儿子叫到眼前,自己这个儿子,要本事没本事,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就是到头了,再也没有上升的可能,姥爷活着一天他借用一天的权势,姥爷人没了,他就彻底要下台了。

“你就若晖这么一个外甥女……”

大舅舅听了这些不以为然,一个女孩子有钱花这生活不就是挺好的,自己妈就是年纪大了,总是交代这些,有钱就等于有了一切,对于大舅舅来说他并不是不想往上爬,可自己总是受到阻力,以前还好,有老爷子在,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会给他几分的面子,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还是钱比较重要,拿到手的愿意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

若晖下课,梁抗抗叫秘书去接若晖,若晖原本以为他没有在,上了车却发现坐在一旁的梁抗抗,他今天心情似乎就格外的不好,脸颊微微泛红,空气里有酒的味道。

今天是梁抗抗跟姚静业分开的第五周年,看着那双如同复制姚静业的眼睛,梁抗抗恨,他怎么会不恨?

一想到自己头顶的那绿帽子,他就恨不得伸手掐死姚若晖,可心里也明白,没她什么事儿,孩子是无辜的。

秘书坐在前面,心里提着心,她还真就怕梁抗抗干出来什么要命的事儿,她不是担心梁抗抗会侵犯姚若晖,按照梁抗抗对着若晖的喜欢,那是真的把这个孩子疼进心坎里了,可梁抗抗对前妻的闭口不提,秘书还记得呢,梁抗抗新婚的时候,多傻的事儿他自己都亲自上手去干了,恋爱当中的男人估计很多都是犯傻吧。

梁抗抗晚上突然发疯的,半夜两点多,一脚就踹开了若晖卧室的房门。

“爸……”若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自己很警觉,她想来睡觉都很不稳定,总是做梦,以前是她妈后来是舅舅,在后来是舅妈,每个人的脸总是不间断的出现在梦里,叫她休息不好。

她妈的话死也就死了,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可舅舅呢?若晖不明白,舅舅很年轻,对自己算是最好的一个人,突然悄然无声的就死了,就两个字死了,没有任何的原因,死的那样的安静,她接受不了,若晖的神经很是衰弱,她自己知道,别人却不知道,她又不会跟人家讲,自己又不会去看医生。

梁抗抗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衬衫西装裤,喝多了,回来自己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吐了好几次自己躺下就睡了,然后醒了之后就奔着若晖的房间来了。

“她打你没有?”

若晖有点懵,谁遇上这样的情况谁都会懵,不管多聪明,年纪在这里放着呢,她今年不是十八也不是二十,她甚至都未成年心智不够成熟,突发的状况,她眼前一片黑。

“谁啊?爸你怎么了……”声音带着一丝的小颤抖。

“你亲爸要送你出国,你跟我讲讲,为什么要把你送出国去?”梁抗抗拽过来一边的椅子,拉过来自己坐下身。

他憋气。

若晖动动唇:“我吓唬了妈一下,她总跟若望说我的坏话……”

梁抗抗的火瞬间就被若晖的这句话给点燃了,你贱吗?

不贱的话,人家防备你,你为什么一定就要送上门?你有爱心往别的地方使用去,你不生气吗?不嫉妒吗?

梁抗抗解着自己的皮带,若晖再小也明白要出事儿,自己下床就要跑,梁抗抗房门直接就锁上了,手里缠着皮带。

“走到今天一切就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你爸不喜欢你,你知道吗?”

若晖也来脾气了,说什么都是你说的。

她脾气也是犟,直接顶着梁抗抗来:“是你说的,他是我爸,再不好也都是我爸,是你说的那是我妹妹,不是一个妈也是同一个爸生的……”

梁抗抗偏着头,她还有理了?

皮带照着若晖就抽过去了。

“我叫你去吓唬人了?吓唬人算是什么本事,真的想做就彻底把人推下去,恶作剧算是什么?没做跟做了一样,叫别人厌恶,你别跟我耍小聪明。”

若晖试着跑了,可房间就这么大,自己往哪里跑?

梁抗抗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若晖害怕的同时心里又涌起来了一种不服气,凭什么打她?

“你不是我亲爸,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好啊,小白眼狼,真真就是一头小白眼狼啊,自己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她手上了,你听听她说什么?她说你不是我亲爸,你就没有资格管我?他今天就让她知道,自己有没有这资格。

梁抗抗犯起来浑,一般人制不住他,家里佣人听见声音了,自己去敲门,可梁抗抗不给开门。

若晖也不躲了,挨打嘛,挺挺就过去了,她不哭,反倒是一直笑,笑的叫人汗毛都立了起来,这孩子八成就是疯了,哪家的孩子挨打不哭反倒笑的?

若晖记得姚弄璋要抽她的时候,她是主动把脸送过去给抽的,可姚弄璋舍不得下死手,亲舅舅跟没血缘的到底是不同的,梁抗抗是真的抽她,玩了命的用皮带抽她,他脑子里的冷静已经都被酒精给吞噬掉了,眼前的孩子不就是在挑衅他。

佣人怕出事儿给梁抗抗的母亲打电话。

“好像是在打孩子……”

梁抗抗他妈睡衣都没有换,披着大衣就让司机送自己过来了,这就是要她的命啊,这个祖宗,那是你的孩子吗?你就打。

“扛扛你给我开门,开门听见没有……”

家里佣人去找房门的钥匙,给梁抗抗他妈气的脸色发白,这时候才想起来去找钥匙,之前干什么去了?都吃白饭的?佣人慌慌张张的把钥匙拿过来了,梁抗抗他妈的手停在门扶手上却没有动。

“你现在回去休息,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佣人一听就明白了,赶紧的闪人,回到卧室里,心里也是有点突突,这不是神经病吧?

抱着胳膊嘴里嘟囔了两句,孩子倒霉了。

梁抗抗他妈推门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推门进去,自己也傻眼了,梁抗抗蹲在地上抱着若晖哭,若晖被打的够呛,皮带在地上扔着呢,若晖哭都哭不出来,自己抿着嘴笑,可她疼呀,笑起来就有些扭曲,双眼里对梁抗抗的就都是恨意,遮都遮不住。

梁抗抗哭的厉害,当妈的就是儿子杀人了,她都能推出去说,我儿子是被人给逼的,为了自己孩子怎么样无耻都能做出来,她儿子成年已经很久了,没哭过,当着父母就更加没有过,现在抱着一个孩子哭成这样。

梁抗抗心酸的厉害,这口气出去了,可心里更疼了,他刚才怎么搞的?怎么就动手了呢?

梁抗抗他妈就没有走,留下来陪着若晖,医生也来看过了,都是皮外伤,不至于把人就给打死了,医生甚至都没怀疑别的,可见梁抗抗下手的时候虽然没有理智,自己到底还是留情了。

后背都肿了,梁抗抗他妈觉得一张老脸就没有地方可以放,怎么跟人家家里交代?

难道还能瞒住?

若晖当时想杀了梁抗抗的心就都有,无缘无故的对她抽皮带,谁能接受得了?可梁抗抗一哭,若晖觉得真可怜,比自己哭的都可怜,她被抛弃的都没哭呢,他哭成这样。

若晖想,她妈就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生生的要把这个人给逼疯了,表面上不说,心里却受伤了吧?但那也不是构成来伤害自己的理由,梁抗抗的母亲只能劝孩子,说梁抗抗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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