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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洁身自好了一点,能干靠谱了一点,符阵天赋超群了一点?
那两位师叔至于如此?
两位师叔格局小了。
明明她小师叔祖,比师父更加洁身自好,更加周全靠谱,符阵天赋更是整个修真界独一份的啊!
为什么不看看小师叔祖?!
常思意被大徒弟看得不自在,皱眉说道:“楚怡,做什么盯着为师看?”
楚怡摇了摇头,点破道:“师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詹师叔和昝师叔都想和你结为道侣!”
常思意闻言,只觉得脑门一晕,分不清是太久没有在阳光下修炼,还是最近画极品符宝太多,导致精力有些不济。
他脸色青中带黄,语气更为严厉地说道:“依我看,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没有把你教好!竟说出这种没来由的话,若是传出去,惹得昝岱君和詹胥君两位师妹着恼,同门阋墙又该如何?!”
说着,常思意就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柄漆黑的戒尺,厉声道:“跪下!”
两位师妹都是炼虚期,要是知道化神期的楚怡说了这种话,怕是要出手好好教训一番。
在天雷门内还好,若是出了天雷门再教训楚怡,怕是手底下没个轻重,倒还不如他教训完带人去赔礼道歉直接堵了两人的口。
他亲自动手也能掌握个分寸,不至于伤到楚怡的根本,只是看上去凄惨些罢了。
楚怡被常思意这么一喝,也是心头火起。
她好心好意点破事实,师父一时不信也就罢了,竟然都不求证一下就要教训自己。
楚怡右脚向后退了一步,保证自己随时可以遁走,才不服地盯着常思意说道:“师父怎知是我胡诌?我说的话是两位师叔亲口所言,师父若不信,不如现在就叫两位师叔前来,我们当面对质!”
“你!”常思意被噎得胸口发闷,额头青筋跳个不停,举起戒尺就要落下。
林玄真连忙抬手一招,夺下常思意手中疑似传承自大师兄天枢的戒尺:“常思意!”
常思意被夺了戒尺,反应迟缓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师叔,是弟子没教好徒弟,不用您出手……”
小师叔一出手,那就是天雷滚滚,还不如让他亲自用那不伤筋骨和根本的戒尺,把楚怡打上一顿。
林玄真打量了一番手中的戒尺,还真是大师兄的那一根能叫人永生难忘、痛彻心扉的训天尺。
她心下一松,暗笑小师侄也会搞这种门道了,口中却斥责道:“我看你才是胡言乱语,哪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楚怡胡诌的道理?!”
说着,林玄真见他状况不对,又下意识用神识看了小师侄一眼,顿时眉头打结。
常思意这神魂都有些不稳了!
想来也是,他三百年没在太阳底下安稳地修炼过一日,早已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加上情绪起伏,这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
她起身走到常思意身前,一指点在他额头,念了个现形诀,令其现出蓍草原形。
一道微弱红光有气无力闪过,地上就剩下一株蔫搭搭的血色蓍草,连摇摆下叶子都十分艰难。
看到小师侄都把自己熬成这个样子了,林玄真也忍不住有些叹息。
对小师侄这个完美主义综合症重症患者,用说的是没用了,干脆用做的。
必须让小师侄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即使没了他劳心劳力,还有楚怡几个徒弟分忧。
天不会塌地不会陷,她这个“以身镇魔的混沌灵根者”,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林玄真随口吩咐道:“楚怡,你先接手你师父的事务。五雷峰开放之事,你跟阿努再分配一下,人手不足就找你师弟师妹帮忙。”
说着,林玄真已经随手在洞府另一侧与神木树相对的地方挖了个坑,拎着那株软趴趴的蓍草种下,之后又用星辰砂和丹药,铺了一层又一层。
“是,小师叔祖!”楚怡盯着那株蔫搭搭的血色蓍草,当即应下。
随后楚怡又看向转头关注这边动静的席禾渊,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若是席禾渊胆敢将师父是蓍草精的事泄露出去,她就敢叫席禾渊了解一下,化神期大圆满修士发起疯来能做到什么程度!
席禾渊身为炼虚期修士,莫名被化神期的楚怡盯得后背发凉,五雷峰上没有一个正常人!
好在席禾渊谨记自己是天雷门的暗棋,守口如瓶是第一要务,并没有把五雷峰上的见闻泄露出去的打算。
楚怡收回目光,低眉顺眼地问道:“小师叔祖,师父他没事吧?”
她绝对不是因为关心师父才问的。
说起来也是她不对,一下子说了这么个二女追一男的消息。
师父这种讲究“君子不欺暗室”,极度慎独自律的品性,对亲传大弟子说出这般荒唐的消息,一时间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她应该分开说,先说昝岱君师叔心仪师父,再加码,循序渐进,也不会让师父这么激动。
或者就好声好气地解释,怎么能跟师父硬杠呢?
万一她把师父气死了,小师叔祖和小师叔就不会待见她了。
还有,任师姐肯定也会疏远她。
……
楚怡心焦地等着小师叔祖的回应,心中疑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有胆子对师父发火了?
林玄真看了楚怡一眼,注意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颤,便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
安慰完楚怡,林玄真业已铺完星辰砂,又给趴在地上的小师侄浇了灵液,才转头唤道:“阿努!”
弋努上前一步,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原来她早已施展了本命天赋等候在一旁,席禾渊却是此刻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五雷峰上,真就没有一个普通点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