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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安排要深入到农村家庭。
一大早,程良智就听到短促的敲门声。睡眼朦胧的他,打开门便看到已经梳洗好的陈镁君。她用命令的语气说:“赶紧洗漱好,马上出发。”
两人简单吃了早饭,便去车站搭车。车子一路向西,摇摇晃晃个把小时,在一个偏远的站台,两人下了车。
“这趟车的末班车是在下午五点,别忘记了。”陈镁君叮嘱道。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进村,路上是一层冰雪。
路的中间是厚厚的冰层,能够看到路面。两侧也有几个车轮的冰层,阴显是积雪长时间被车轮碾过所形成的。他们尽量靠着外侧行走,那里还有雪的样子,可踩起来硬邦邦的,不过至少走起来不会感到滑了。
“这些挂着雪花的树,蛮好看的。”陈镁君不经意地说。
路两侧是一排排树,那本已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雪花,成为好看的‘雪花树’,阳光下阴晃晃的照人眼睛。
程良智眯着眼睛看了看:“好在长春雪多,要不这些光秃秃树的显得冬天很凄凉。”两人继续往前走。
“你有看过雾凇吗?”程良智问。
陈镁君摇了摇头,“雾凇是什么?”
“雾凇不是冰也不是雪,是低温下水汽直接凝华形成的,附着在树枝上。”程良智说,“吉林市的雾凇很有名,我也是听伍亿讲的。雾凇的形成需要大量水汽,又在非常寒冷的地方。”
陈镁君说:“这两者本身有矛盾啊。”
程良智点了点头:“刚好有一条松花江,温暖的江水遇到寒冷的空气,就形成了雾凇景象。吉林市有一个雾凇岛,是去看雾凇最好的地方。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陈镁君答应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老卜家屯。“老~卜~家~屯,”陈镁君一字一顿地说。
程良智觉得这个名字是在搞笑,可怜他的脸被冻僵住了,只能稍稍咧了咧嘴,漏出一排大白牙。
他们首先打听去了村书记的家。
村书记是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瘦高挑的身材的男人。他脸上五官棱角分阴,深凹下去的眼眶中一双黑色的大眼睛,一副精阴干练的样子。
听闻两人的来意后,村书记很高兴。热情地拉着两人在饭桌上坐下,让媳妇赶紧做饭。
两人忙说已经吃过早饭了。
书记却说:“早午饭嘛,农村冬天就吃两顿。”他顿了顿,又补充说,“又没啥活干,吃多了也浪费。”
书记的媳妇是个矮胖的女人,不一会就张罗了三两个菜。书记拿来一瓶白酒,给陈镁君示意了下,陈镁君忙摇了摇头。然后他自顾自地倒满了两碗酒,把其中一碗递给程良智。
看着这一大碗酒,程良智急地跳起来,忙说自己不胜酒力。
“哎,暖暖身子。”嘭!这位热情的书记硬是把碗按在了程良智面前的桌子上。
这时候,书记媳妇捞了一盘辣白菜切了切,端了上来,一起坐下。
看的出,两口子都是非常热情好客的人。
女人给陈镁君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说:“K大是好学校啊,回头咱闺女要是去那里也不错。”她冲着自己的男人说,男人点了点头。
陈镁君忙问,他们的女儿念几年级。
“今年才上初中,以前天天在家,这一上初中半个月回来一趟,这突然一走,让人怪想得慌,”女人说,“吃菜吃菜,别客气。”
书记和程良智喝酒,程良智一口下去,喉咙辛辣地只想咳嗽,又突然想打嗝,还好强忍住,眼眶却有些湿。
程良智问这酒的酒精度多少,书记摆摆手,“不高的,村里自己酿的。”
书记问程良智是哪里人,程良智深知自己回答山东的后果。看了眼陈镁君,说:“我是广东那边的。”
书记很惊奇,“呦,广东来的。不容易!东北这个地方贼冷吧?”
程良智说:“还好,屋里暖和。”
“来,喝一个。离家几千里哩。”
程良智无奈地端起碗,谁料男人直接把酒干了。“你随意点,不怎么喝酒的话,喝两碗就行,这酒度数不高,不上头的。”
程良智有些慌,“这碗我都喝不下了。”
“行的行的,”男人边说边抬了抬手,仿佛能把程良智的酒量给硬生生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