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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兵部侍郎秦大人,是我远房表舅。”赵毅民傲然说道。
“哦,原来是秦大人地远房外甥,失敬失敬。”陈杉嘻嘻哈哈笑着道。难怪你到现在还是个百户呢,原来这位表舅还是远房的。
“不知陈公子在京城是做什么的?上次在西约街似乎听公子说过一次。在下倒是忘了。”赵毅民探陈杉口风道。
“哦,我家里以前是来镖局的,现在改行卖些布匹,都是些小本生意。”陈杉实话实说道。
赵毅民听了这话更放心了,面生轻蔑道:“原来是经商的,这倒也难怪了。”
妈的,老子做生意光明正大挣钱,总比你这人拿了军费来逛窑子要强上百倍。
“赵将军,你们穿着兵甲来这风月之所,会不会有些不便?”陈杉微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便的,我神机营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来逛个窑子有什么了不起?”赵毅民大大咧咧的说道,白了陈杉一眼,你这小子,管地事情也太多了。
“这个,你们没有上司管着的吗?”陈杉笑着道:“我怎么听说有一位天大的人物将要来到济宁,带领你们走向辉煌地胜利呢。”
“屁的大人物,是一个什么小小的参谋将军,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蛋子,怕是连战场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这就敢统兵?害我们兄弟在这里等了好几天。”赵毅民不满的大声叫道,他手下的几个总旗也大声道:“就那个什么小小参谋将军,连我们赵将军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他能统什么兵。把那统兵官交与赵将军才是正经。”
见这几人大声嚷嚷,陈杉凑到莫耀疆身边小声道:“莫大哥,这位兵部侍郎大人,善长先生搞的定吗?”陈杉毕竟还不是非常了解大梁的官职,怕李善长镇不住场面,特意询问道。
莫耀疆笑道:“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哪能比的上丞相。何况这小子只是个百户,与兵部秦大人地关系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赵毅民见陈杉与那魁梧大汉二人交头接耳,想起刚才他的问话,脸色一变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有人来济宁?”
陈杉嘿嘿一笑:“在下不才,小小一个参谋将军,陈杉是也。”
“参谋将军?”在座几人一起面色大变,照这样说来,这不就是来济宁统兵的那位?那几个总旗更是心里叫苦,方才那般攻击参谋将军大人,赵百户有兵部侍郎撑腰,自己几个哪里有这等运气。
赵毅民到底是百户,惊恐了一阵,压住心里的焦虑道:“空口无凭,你可有手令?”
莫耀疆哼了一声道:“大元帅手令,哪是你这等小小将领可以查看的,尔等集合了兵士,自然有人宣读。”
赵毅民便不敢出声了,他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令行禁止的道理,这个参谋将军虽然没有职位,但却有统兵之权。要是冲撞了他,他军令一下,将自己砍了也无人敢替自己喊冤。
陈杉阴阴一笑道:“赵百户,你可知罪?”
赵毅民额头冷汗滚滚。不敢答话,陈杉脸色铁青道:“莫耀疆,按照我大梁律条,擅自离营,诋毁上级,该当如何?”
“按律该斩!”莫耀疆斩钉截铁的道。
赵毅民和那几个总旗吓的急忙跪下道:“请将军开恩,末将等人是在这济宁等待将军未至,一时糊涂,才会来此风月之所,还望将军念在兵部侍郎的面子上,饶我等一命。”
“骚扰百姓,穿盔戴甲嫖妓,这两条,触到了任何一条都是死罪啊。”陈杉叹口气道:“赵百户,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赵毅民一听他口气似有商量的余地,急忙叩首道:“末将一时糊涂,还请将军宽恕末将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杉哼了一声道:“既如此,先摘了你们的兵甲,回营再听候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