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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4月2日,颍州城呈现出一派奇异而繁忙的景象。那日的清晨,街头巷尾,一群群和尚手持扫帚,忙碌地清洁着街道,而饥民们则拉着两轮人力板车,将城中的垃圾一一转运至城东指定地点。他们齐心协力,使得整个颍州城焕然一新,变得干净整洁,清新宜人。
与此同时,官府也颁布了一则令人费解的政令:今后夜香必须干湿分离,所有公厕、夜香、垃圾等事务将交由城东夜香队负责管理。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引起了一片哗然。人们纷纷猜测,这位新来的城东赵公子和父母官吕大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尽管众人心中充满疑惑,但在官府的威慑下,还是不得不遵照执行。
城中原本倒夜香的团伙,他们本想趁机闹事,然而巡城差役早有防备,将他们一一抓获,并送往城东修河堤。也从这一日起,城中治安一日比一日好,只要有人犯事或行不法之事,一旦被城中的扫地僧们发现,都会立即被带上手铐脚铐,送往城东修堤。此举打击了一些不法闲汉和社团,还使得城中的治安得到了显着改善。激增的修堤罪犯队伍,让李诫每天都要掉些头发,每隔一日,他就派人快马南行,催促知己刘彝速速修改颍河河堤的界画。
与此同时,城东的变革也在悄然进行。清晨的城东,空气格外清新,囔囔的读书声在学堂前的广场上回荡。几千人的领薪队伍排列整齐,等待着钱庄的开门。工匠们身着统一的服装,在管事们的带领下,静静地等待着。为了吸引更多的百姓前来存钱,冬雪他们特意请来了漂亮的护士,拿着扩音器在领薪队伍旁,宣传钱庄的存储业务。虽然看似用途不大,更多的百姓愿意把钱拿在自己手里或送回家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姓终会意识到钱庄的安全性、便利性,还能钱生钱,获得一份利息。
赵令畤坐在茶馆的二楼,边享用着早膳,边观看工匠们对钱庄的存储业务的反应。他心中早有了准备,知道要改变一个群体的生活习惯并非易事。要么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潜移默化地影响,要么就需要用巨大的利益去刺激;而他赵令畤选择了等待时机。环视着颍州最宽阔的城东街,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们吆喝着各自的货物,行人们或匆匆赶路,或驻足闲聊;心中涌起一股豪气,仿佛想要大声对外吼道:“看看!这就是本公子两个月的功绩!”
赵令畤不禁想起了李公麟,这位擅长绘画的才子。他心中一动,决定让李公麟效仿《清明上河图》,绘制《颍州城东三月、四月、五月图》。将颍州城东的繁华景象、人们的生活习惯以及自己的改造成果都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能够了解和欣赏这里的美好。
于是,城东的画家和学童们从这一日起,每月多了个速写作业,绘制《颍州城东各月图》。赵令畤从中挑选出了一些佳作,准备送往京城和濠州。他相信,这些画作不仅能够让人们欣赏到城东的美景,更能够让所有钱庄的股东们,更努力的一同建设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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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庞安时领着着钱乙的得意门生阎孝忠,满怀欢喜地来找赵令畤。经过一番热络的介绍,阎孝忠向赵令畤和庞安时深深鞠躬,双手拱起,恭敬地说道:“我师钱乙命我,向各位医门同道赔罪。师傅几月前到朝中为官,现无法走开,遣弟子前来,助诸位同道开办医学堂。为此,我师傅拿出了独门秘方《六味地黄丸》,以填补学堂的办学经费。”
赵令畤接过药方,细细翻阅,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赞叹道:“多谢钱神医的慷慨馈赠。这药方真是难得的好药啊!滋阴补肾,温补之药,对人体大有裨益。庞大夫,你也得多吃些,说不定和夫人就有了新的人生感悟呢!”
庞安时接过药方,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补肾强身方而已,会有多神奇?”然而,当他深入研读药方时,却惊讶地说:“这是张仲景的方子呀!只不过减去了肉桂、附子这两味益火的药材,就叫《六味地黄丸》了?”
赵令畤看着庞安时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笑着解释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最能聚财,一是壮阳送子,二是强身延寿。只要与这些沾边,财源自然滚滚而来。可以说,钱大夫这是送给学堂一座金山啊!”
庞安时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我也有《金匮肾气丸》,这可是医圣张仲景创制的名方,载于《金匮要略》,主治肾阳虚,对于肾阳不足、腰膝酸软等症状有着极好的疗效。《六味地黄丸》则是主治肾阴虚的方剂,两者正好互补,可以全面调理肾脏功能。”
赵令畤嘿嘿笑道:“庞神医,这些方剂都是温补之物,见效较慢吧?有没有猛点的药?就是那种吃了立即见效的?”
庞安时犹豫了一下,说道:“有倒是有,但长期使用会伤身。”
赵令畤听后,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庞神医啊,咱们可以说明一下,让顾客知道此药需配合药膳、《金匮肾气丸》或《六味地黄丸》使用,且必须在医嘱下服用。见效快、疗效好的熟药,才能吸引更多富人。我们要赚富人的钱,办百姓的事。你要想得开一些啊!”
在赵令畤的劝说下,庞安时最终提笔写下了三方。他边写边说道:“《长阴方》作用于男性,具有增大增长之功效,对于改善男性生殖功能有着显着效果。《秃鸡散》和《不倒丸》则都是壮阳神药,能让男性金枪不倒,重振雄风。”
写完之后,庞安时将三方交给了赵令畤。赵令畤看后,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庞神医果然厉害!有了这三方神药,本月城东将发大财!哈哈哈!这药没有十两银子一颗,我绝对不卖!”
随着阎孝忠的加入,让百草园开启了财富密码:壮阳、生子、强身、延寿。虽然庞安时觉得这些方子有些不入流,像是走偏门,但不得不承认,这些方子十有八九会大卖特卖。只要能为城东的产业做点贡献,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值得的。
在赵令畤的催促下,《金匮肾气丸》、《六味地黄丸》、《长阴方》、《秃鸡散》和《不倒丸》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全部上了药坊的生产线。工人们开足马力,全面生产这些神奇的药方。百草园的财富之门,终于缓缓打开,迎接着未来的辉煌与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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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赵令畤的茶桌上,熠熠生辉。此时,茶桌上已经整齐地摆放了八百个小瓷瓶,每一个都精心制作,光泽细腻。这些瓷瓶内分别装有《秃鸡散》和《不倒丸》,两种在当时颇为珍贵的壮阳药物。赵令畤望着眼前的药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无尽的财富。
他轻轻抚摸着药瓶的瓶顶,如同抚摸着一锭锭金元宝,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些药物,可是续酒宴之后的又一个聚宝盆,他不由的感叹道:“这真是生财有道啊!”
一旁的李师师,看着那些药名,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羞红。她小声地对赵令畤说道:“公子,这些壮阳药在春楼里都有售卖,并不稀奇。医馆卖此药,岂不是落了下乘?”
赵令畤闻言,轻轻一笑,拿起一瓶药打开,从中扯出一张用药说明书。他指着说明书上的内容,对李师师说道:“春楼的药虽然也有疗效,但往往副作用较大,容易伤身。而我提供的这些药物,不仅仅是壮阳那么简单。这是一套完整的养生方案,包括药膳食补、服药温补以及临时用药增强等多个方面。只要按照说明书的疗法进行,不仅能让男人长期保持旺盛的精力,还能减少副作用的发生。”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说明书最后的署名:“你看这里,有神医庞安时和钱乙的弟子阎孝忠的背书。这样的药物,无论是品质还是效果,都绝非春楼里的药物所能比拟的。”
李师师听了赵令畤的解释,顶着羞红发烫的脸,低声说道:“虽然如此,但终归有些下作。”
赵令畤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男婚女嫁,天道之伦;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须遮遮掩掩?我们做生意讲究诚信和品质。”
说完,他转头对门外的赵平安说道:“赵平安,你把这八百瓶药给钱庄的股东和一些熟人分了吧。告诉他们,每瓶药售价十两银子,有神医背书,预购从速,数量有限。”
赵平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张三也如期而至。两人在酒楼雅间坐下,开始针对万佛寺的事情进行密谈。
赵令畤边喝茶边说道:“吕大人对万佛寺背后使阴招的行为很是不满,但对方又没有触犯大宋的刑律,可以说是使的阳谋。这让吕大人感到很是郁结。”
张三静静地听着,小心地喝着茶,并不搭话。他知道赵令畤找他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赵令畤继续说道:“我听说巡捕司衙前揭捕快有空缺。有吕大人在,日后这府县知捕的位子,也是很容易的。”
张三闻言,终于开口道:“吕大人可不会差人干这种事。万一被吕大人知道了,我可是会被问罪的。”
赵令畤微微一笑,手往李师师那边一伸,接过李师师从怀中拿出来,带有余温的一叠万两交子。他将交子放在桌上,往张三面前一推,说道:“办事当然要合法的办,要按吕大人的规矩办。否则,如何保证你能当上捕快呢?”
张三并未伸手去拿那叠交子,而是坐直了身体,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赵令畤对李师师吩咐道:“去把欧阳三上请来。”待李师师离去后,他小声对张三说道:“此事得这么办,让欧阳三上……。”
在银钱和官职的双重诱惑下,张三终于被说动了。他来到门口,偷偷往外张望,静等欧阳管家的到来,诱使欧阳三上也参与,对付万佛寺的事件中来。此时,他的心中已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行动的期待和紧张。
没过多久,李师师领着欧阳管家上楼而来。当两人快走到雅间门前时,张三迅速回到茶桌前坐下,对赵令畤比了个手势,示意欧阳三上已经到了。
赵令畤见状,立刻大声说道:“什么!城南的万佛寺,居然敢对钱庄出手?还想借刀杀人对付吕大人?”他的声音虽然响亮,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张三忙摆手示意他小声些,压低声音说道:“小声些!小声些!这只是我们从丐帮那里,刑讯得来的一面之词,并无实证啊!”
赵令畤却愤怒地说道:“这么多饥民都跑到城东来,却不去找万佛寺的长生库借贷!这难道还不是实证吗?还要什么实证?这些秃驴简直就是毫无善心可言!”
张三也叹了口气道:“哎!那又能怎样呢?吕大人都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