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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跟她了,因为……。”我随口答着,突然语塞,忙板起脸来,说:“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管你什么事?哦,还真对人家有那个意思,总念念不忘哪!”我说着还带点神秘的笑。
“切,我呀!除了对你还有点那个意思以外,对其他人,尤其是女的都他妈是神马浮云,可你现在都快把我当成神马浮云了喽!呵呵……!”
“你……!你他妈的放狗屁!”我骂道,脚也一脚踩下去,我才不管什么轻重不轻重呢!总之顺着自己的力气踩下去,甚至还用鞋尖使劲碾了碾。
只听他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哎……哟!!!”脚也立即提起来不能着地了,十分生气的骂我:“死丫头!你这样踩会踩死人的!知道么?好好的姑娘,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暴力了呢?看把我脚踩的,差点都踩断了!”说着他便跌坐在后面的石块上,手揉着几个脚丫。
我这才看清他今天就拖了双较旧的凉拖鞋便过来了,而且左脚的几个脚丫确实被自己刚买的皮凉鞋碾得通红,都破皮有点渗血了。我瞄着心里又后悔起来,但仍忍不住裂嘴笑,还抱怨:“谁让你踏个破拖鞋就来了?你见这大街上谁穿着破拖鞋,还骑摩托车,也不怕掉?”
“哦,我刚才回家洗衣服来着,出来时都忘了,所以……。只能回头回去换,反正要路过那儿。”
“洗衣服?你中午洗衣服啊?”我有点疑问。
“是啊!只能中午洗啦!晚上零点一点才下班,回到家冲了凉,就再也不想动了,所以才没时间来看你!看来是真的要找个老婆,帮我洗洗衣服、做做饭也好啊!”说这话时,他好像还瞟了我一眼。
我立即反驳:“哦!你找老婆就是为了给你洗衣服、做饭的,是吧?那你把我们女人当什么,女佣啊?”
他把脚放下去,又踏上拖鞋站起来,带着坏笑:“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呀?要是你做我老婆,那这些恐怕都是要调个个儿的事,不然我自己都觉得无福消受地,明白吗?”
我听这话又一阵恼羞,又想抬脚,但还是放弃了诉诸武力,转而笑道:“我为广大女同胞们打抱不平不行啊?只怕你现在在这地球上都找不到你要的那种老婆了,所以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做光棍汉啦,明白么?走了啊,光棍汉!”我说罢,还从鼻孔中发出一声笑声,边转身出来。
可他却忙追出来叫住我,并慢慢走到我面前。感觉那只被踩的脚走路都有点拐了。
我看着突然很自责,很心疼,忙关切而有些惭愧:“你这脚真……真的没事吧?”
他低头望一下,轻松的说:“哦,没事没事!就你这小脚轻轻踩一下还能踩断什么吗?那我身上是没硬骨头,还是怎么着?真是个臭丫!”说罢他温暖的笑笑,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如父母、兄长般的疼爱和骄傲,就是没有情人般的陶醉与暧昧。
这让我微微又有一丝不高兴和排斥,但转念一想:“还是顺其自然吧!可能他也是这样想的吧?也许我们更适合做兄妹吧?不然以前的十多年做兄妹,怎么没有这么多的波折呢?”
他随后又凝重而认真的说:“辞职的事要赶紧办,一个星期左右一定要办好!即便这个月的工资咱不要都可以,反正也就两千块。要是你不提好出来,我去找那园长说,反正我是你哥哥嘛!”
我听这话又蛮生气的沉下脸去:“你都当我是什么人哪?什么事都得你去你去,那还要我在这干什么?”
“这有什么,现在哪个大学生去找工作不是全家出动陪着,哪像我们那时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还不以为然,并忆起了苦。我却说:“那以后林珑毕业了,你爸妈还有你不都得陪着她去找工作?”
他立即瞪起眼来,随后又笑道:“她倒不用哦!可有的人两个多月前不还是我陪着才找到了这工作。不知这人是谁,还厚着脸皮来嘲笑别人!”
“你……,你才厚脸皮呢!”我又一阵气急。他忙哄我似的搂搂我,说:“我厚脸,我脸比牛还厚行了吧?好了,别生气了,只是让你别再犹豫了,早点提出来,也好让人家有所准备嘛,而且你真的不能在这呆下去了,再不走的话,我怕他真的会搞出什么事来伤害你。”
“哦。”我显得很无奈。“只是我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说辞职的事,还有我爸妈那边我更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说辞就辞了,他们肯定不同意的。”
“对哦!我都没想过你爸妈这边。”
“那你想过什么?就知道一味的要我走走走!也不想想人家是啥处境。”我挺生气的板起脸,还气气的几步便蹲坐在一颗光光的黄色石头上,好像就是那天坐的那颗。我还快速的将腿翘起来,眼睛瞪着他。
他忙又拘束的抓抓头,走过来有些着急的解释:“这个真没想这方面来,这些天活又多,还总被他骚扰,一会叫到他办公室,一会又是信息骚扰,弄得我头都乱了。其实这也不难办,我来跟他们说,我就说你教得太出色了。本来你就教得好嘛,所以小娟要挖你上她们幼儿园去,那边又大,工资又高,而且小娟是大诚的妹妹,大诚是十几年的好同学,这我爸妈都知道,也见过他不只一次。当然我也告诉他们,最重要的是我要跳槽到那边去,肯定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这样他们绝对不会不同意的。至于幼儿园这边,那就更好说了!你也就这么说,本来小娟那儿就比他们这边好,工资又高,现在都是人往高处走的时代,你有这个本事却不走那才有些不正常呢!所以就这么说,没事儿,而且小娟还是咱们的老乡呢!你就这么跟她说,她肯定会同意让你走的,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因为现在的人本来就是来来去去的,尤其是有本事的人,他是不会死守在一个地方的,像我这种没本事的人才会在他这么个厂里呆上十来年哪,这回还是托你的福,不然我可能还下不了这个决心呢!”说着他早已把我从石头上拉起来,还整整我裙子的衣领。
他说得似乎很是至情至理的,让我几乎没有半点反驳余地。最后我只好撒娇的扑到他怀里,但忙又出来警告似的说:“那你帮他办完内蒙的事回来后,就立马辞职来蓉城找工作哦!还有就是,就是……。”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似的,忙又俯到他肩上。
“就是什么?说嘛,没事儿,只要哥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他笑眯眯的说。我抬起头面对他:“还有就是你不可以带个什么少数民族,或是蒙古族女孩回来,或是干脆被她留在那里了。而且你要找女朋友、找老婆,还得等我先找到了男朋友再说,不然我在这里就没地方撒娇了,要再像这样在你怀里撒娇的话,那你女朋友肯定会吃醋的!知道吗?”
他早已大笑得合不拢嘴了,直叫:“我的傻妹子呀!我刚说过的,除了你和我们家林珑以外,一切女孩在我眼里都是神马浮云,而且我这破怀抱要你不嫌弃,它随时都会向你敝开着,只怕你以后真有了男朋友之后就会嫌弃你哥这怀抱喽!再说你要不嫌弃,那男孩子也会吃醋的,你以为就你们女孩会吃醋啊?说不定还会打我呢!哈哈……!”他说笑着将我紧拥到怀里,仿佛我说得多天真似的。
不过我说的确实也够离谱、够霸道的,我就想这样在他怀里多撒会娇,过几天他就要走了、离开我这身边,而且是一两个月。于是我身边便没有一个亲人了。想到这里我竟然忍不住伤心的俯在他肩上嘤嘤的抽泣起来。
把他吓了一大跳,忙将我扶起,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这又……又怎么啦?我又……又说错什么话吗?啊?!玫梅……!”我只是又扎进他怀里,搂紧他,脸还紧贴着他的脖子,有些柔弱的告诉他:“人家只是觉得你走了,去内蒙了,人家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所以才……。”
但他听后却哈哈大笑,还说:“那小娟不是你的亲人啊?你不是还认她作姐姐吗?怎么忘了?还有大诚啊!我也会让他一有时间就去看你的。而且我也只去一月半到两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回来后,我就辞职到那边去找工作,并守着你,直到你有人守了,不再需要我守了,那时我才会离开……。”
我听到这话又有些不高兴起来,脸阴着瞪他。
他又笑起来,并抱紧我:“好好好!我这一辈子都守着你行了吧?而且到了那边,我得找个不经常出差的工作,这样就可以天天守着你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的小姑奶奶!”
我真的很享用他的这些甜言蜜语,将他抱得紧紧的,都没办法松开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他拍拍我的后背,故意说:“哎!玫梅,睡着啊?!”
我一把将他推开,说:“谁睡着啦?谁睡着啦?大白天抱着人家不撒手,还说人家睡着啦!”我故意嘟囔着。
他则是一种公道被完全颠覆的笑。我也笑了,随后才转身沿着小路径向巷子里走去,他也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