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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山面露尴尬,他知道雁未迟为何对“妾”这个称谓,如此厌恶。
毕竟当年是他贬妻为妾,让月从容和雁未迟母女二人,受了不少委屈。
那时候他得依靠着长信王府,自然明阳郡主怎么跋扈,他都顺着。
可如今他可以选择依靠太子府,再加之明阳郡主给他戴了那么大一个绿帽子,他早就忍够了。
也不想让他心爱的女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受明阳郡主的气。
想到这里,雁寒山开口道:“未迟说得对,你如今有了身孕,以明阳的性子,少不了磋磨你。我又公务缠身,不能一直在家中照看你。说到底,还是得给你一个不用委屈求全的位份。”
朱采菱惊讶的看着雁寒山。
听雁寒山这语气,难道要给她一个平妻之位?
雁寒山的妻子可是长信王府的郡主啊,她如何敢与之平起平坐?
“老爷,这……”
雁寒山没理会朱采菱,而是看向雁未迟,开口道:“未迟,为父想给朱姨娘平妻的位份,你觉得如何?”
雁未迟笑了下:“爹,这是您后院的事儿,我做晚辈的怎好开口置喙?只要爹您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