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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哪有那么多巧合。”
那些看似巧合的事,不过都是精密计算、细心谋划的结果。
“我们其实一直在追捕他,根据一些线索追到你待过的那个木屋,在门口看见你的鞋子……”说到这里顾钧成说不下去了,心里梗住了一般,无法形容发现鞋子时那一刻的心情。
其实,更早知道她失踪的时间,是他和武天平在一起,武天平打电话回家问候他媳妇和儿子,听他媳妇提到林清屏来看孩子,刚走没多久。
当时,顾钧成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再加上最近在查这个港城男人的事,更加让他觉得,见不到林清屏他无法放心。
他就去学校找林清屏,结果,林清屏没有回宿舍,紧接着,发现店里和家里都没有。
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跟学校和派出所都报备了这件事,然后,在校门口捡到她的校徽。
那一刻,他第一次没站住,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腿软。
他一个在枪林弹雨中穿行过的人,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林清屏却推了推他,“后来呢?”
“后来我们看车轮印啊,从车轮印判断他们开的什么车,这车油耗多少,满油多少,最远能跑多少公里,再根据车轮印的方向推测他们走哪条路,这条路上有多少个加油站,有几条岔路,我们都清清楚楚的,只管部署就是了,可惜的是,我们通知检查站的时候,检查站已经把你们放走了,但好在,沿路的加油站我们都有了人,我是后来从近路赶过去的,你们车到的时候,我也刚到不久。”
林清屏静静地听着,听完默然不语。
“怎么了?害怕了?”他摸了摸她头发。
林清屏摇摇头,揪住他的衣服,“你往后,要小心。”
这样危险的事,她不过经历了一次,而他,是因为经常与各种各样的危险为伴吗?所以说起来云淡风轻,好像只是解了一道数学题一样,找思路,列步骤……
“我知道。”他轻轻地道,心里却沉沉的。
那一晚,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默契地拥抱着睡觉。
林清屏醒来过很多次,睡不踏实,闭上眼仍然在飞车,仍然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每次醒来,她都会被一双手臂再度拥紧,耳边强有力的心跳震着她的耳膜,也安抚着她乱糟糟的心。
第二天,志远看见顾钧成还觉得很奇怪,这不是顾钧成回来的日子,更不是顾钧成还在家里的时间,就算顾钧成回来,一般早上五点前就返校了,这都大天亮了。
“快吃,吃完去上学。”顾钧成做的早餐——一碗面。
志远拌了拌,毫无食欲,勉强往嘴里塞,“爸,今天是你送我?”
太阳打西边出来?
“嗯。”顾钧成自己也吃着他的“猪食”面。
因为实在过意不去,顾钧成又给志远泡了杯奶粉,和一个白水煮鸡蛋。
但志远发现了,他的奶粉和鸡蛋属于添头,因为,林清屏是吃的这个,他完全属于顺便。
“爸,我妈怎么不吃你煮的面?”他艰难地吃完最后一口,赶紧喝牛奶。
顾钧成瞪他: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早上吃不了太多,一直都是吃这个呀,我减肥呢。”林清屏笑着道。
她和顾钧成都没把昨天的事告诉志远,一是没必要吓孩子,二来,现在还不知道文晓有没有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