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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黑衣人倒也光棍,除了这一声啐,再没别的言语。
赵安歌也估到了这种情况,不在意地挥挥手:“就跟城主说,本王借他家的水牢一用。”
看宁维则还在那边傻站着,赵安歌像没事发生一样走了回去,细声细语地跟她解释起来:“方才这些人,应当是来行刺本王的。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站到我面前来说话,这才吓到你了,我得跟你陪个不是。”
宁维则这才明白过来,脸色还是发白:“你胳膊上的箭伤?”
谈志宾把手里的酒坛子塞给了阿吉,快步过来查看了一下:“万幸,箭头没有淬毒,一会把箭取出来包扎好就行。前面不远就有家医馆,可以用用他们的东西。”
胳膊上插着长长的箭杆,确实不太方便。赵安歌弯了弯腰,摸出把匕首来,塞到了宁维则手里:“宁姑娘,麻烦你把这箭杆砍断吧。”
宁维则看了看那熟悉的匕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手起匕落,箭杆应声断成两半。半截箭杆被宁维则捏在手上,剩下的半截,便先插在胳膊里,免得赵安歌流血过多。
赵安歌倒像不知道疼似的,对着宁维则还笑了笑。
宁维则心里此时正乱得很,勉强对着他也抿了抿嘴:“咱们快去医馆吧。”
谈志宾跟医馆的馆主关系不错,直接带着赵安歌进了里屋。
宁维则在前厅坐立不安。
方才被赵安歌抓住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她忍不住用手轻抚了两下胳膊。
刚才的情景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重复播放着。
赵安歌的脸上突然涌出焦虑与慌张,将他萧萧肃肃的外壳一下子打得粉碎。他整个人都挨了上来,紧紧地抓住她,将她拥在怀中。
接下来便是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如同一曲不止息的圆舞曲。
在那不停的转动里,巷子里的一切都被甩到了旁边,像被搅动的冰雪般在艳阳中消融殆尽。只有处在旋转中心的她和他,还保留着全部的色彩。
在这一刻,宁维则的眼里,只剩下了面前的赵安歌,再也容不下其他。
赵安歌从里屋出来得很快,宁维则还在怔怔地出神,竟然没有察觉。
“宁姑娘?”赵安歌的声音依然轻柔。
宁维则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下子就看到了赵安歌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白布,顿时眼圈一红,差点就要掉下泪来。
赵安歌连忙温言相劝:“没事的,小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宁姑娘不必在意。”
宁维则整理了一下情绪,还是带着鼻音:“嗯,咱们快回去吧。”
暗卫方才去牵了马车,车子正等在门口,拉车的马儿还悠闲地抬了抬腿。这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说有笑。
若不是赵安歌胳膊上还缠着白布,倒与宁维则期待的岁月静好相差无几。
赵安歌先上了马车,笑着回过头来伸出右手:“宁姑娘?”
之前几次共乘,宁维则都是自己跳上的车。这次也是一样,他已经做好了空手而返的准备。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宁维则毫无芥蒂地拉住了他的手。
宁维则的手不大,手心温热干燥,还有几个硬茧,跟那天一身泥水时的触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