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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朝伟,你这是怎么了,噗嗤——肾虚脚软呐?”,唐大美女更过分,笑出声就算了,还带人身攻击……
这对狗男女!小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虽说把人家大门撞坏了怪不好意思的,且这也有点私闯民宅的意味,但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捂着背在泰青搀扶下站起身,心里暗暗数落了鬼丫头一番。
闹出这么大动静,与我们的本意相背离,但却也没办法,直到后来跟鬼丫头十分熟络了,我才知道她这都是在拿哥们开路挨刀,简直是没有人性!
院内倒是出乎意料的整洁,与房屋的破旧外观形成明显对比,入眼就是东北角的一个半人高的石碾,上面杂物堆积,挂着泥土和青苔。估计是没有驴子,看样子已经闲置很多年了。
闭着门的堂屋外,有个老式的洗漱架,搁置着脸盆毛巾等物品,屋檐下还挂着些干辣椒和玉米棒子,满眼的生活气息。
我们放眼观察之际,鬼丫头喊了一声小心,但因为她语气没有急切紧张的感觉,我也放宽了心,然后才感觉胳膊上一吃痛,居然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
“你咋了?咦,这是?”,唐可韵见我举止怪异,便问了一句,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只见她从我脚旁捡起一个鹌鹑蛋一般大的东西,看了一眼便饶有兴致的盘弄起来。
“有张字条包在上面!”
泰青我俩闻言对视一眼,聚拢在她身边,一齐看那字条。
/三才,慎行/
他们俩可能还有点懵,哥们却吃了一惊,这字条上的三才,恐怕就是三才协会!
难道,这三才协会真追到草崖子来了?
鬼丫头和我示警,说有几道生人的气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估计又是用了赤壶隐身法之类让她五感失效的的法术,由此推断,大概就是三才协会那帮人。
我退后几步,用胳膊碰了碰泰青的手臂,示意他有危险,让他照顾好唐可韵。
这小子会意,将唐可韵护在身旁,慢慢向我靠拢,我们仨慢慢往大门的方向退。
来时候带的赤壶才准备了每人两个,还是预备着遇到危险时,万不得已逃命用的,毕竟这东西效用也就一个时辰。鬼丫头再三强调过度依靠这种来历不明,却异常便利的赤壶,对于我们自身的锻炼和提升非但起不到任何帮助,还会让我们产生依赖心理,遇事只图方便而避免多做思考。
况且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先不说这隐身法是经三才协会研究出来的,单是这赤壶的诞生就十分诡秘,与娃娃坟的鬼骨岩和生灵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普通人的身体恐怕也难以支撑多次、频繁的使用赤壶带来的伤害。
章仁石(张拓)曾跟我说过,这赤壶隐身法是登星村地界才灵验的法术,他当时虽然给我也用了赤壶隐身法,却并未教我如何念咒和催动,后来还是刘老太来医院看我时,我向她打听出来的。
“这赤壶隐身法的确是从三才协会流传出来的,可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门,也没有什么地界限定的说法,我以前实验过,出了登星村也能使用,只是隐身的时间不再是两个时辰,效果却一样。”
刘老太原话是这么说的,只是她自己也没有破解赤壶隐身法的法子,仅仅是教会了我如何使用,但这也够了!
我们边退边扫视着院内四周,生怕冷不丁的从哪里冒出危险来。
也是我眼尖,眼角余光看见我们右后方大概四五米处,一个破烂的竹凳很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哥们立刻机警起来,鬼丫头自然也注意到了,我俩暗暗合计一阵,既然不知道对方人数和实力,那就不能硬拼蛮干。
我转转眼珠,计上心来。
转头故意压低声音对泰青他们说,“咱们别乱动,慢慢退出去就行,刘老太和罗奶奶已经在屋子和院子里布过局,咱们按照事先说好的路线一步步往外退,一定能平安无事的出去!”
我这番话声音虽然压得低,却也足够让院内屋里的人听清,别的不说,这些能人异士的耳目还是比普通人灵巧得多了。
泰青了解我,也清楚我不可能事先跟刘老太等人有接触,所以我这番话的用意指定被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唐可韵那多聪明啊,不用明说都知道身边有危险,配合着我们的步调,慢慢撤退。
这时,赌的就是对方对于环境和罗奶奶这个人的不熟悉,以至于难以判断我刚才所说的话的真假,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我们大概率就有机会逃走!
可惜很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罗奶奶!唐姐姐!”
门口传来清脆且熟悉的喊声,我眼皮一跳,是杨洪钰那孩子!
这里不知藏着多少危险,千万不能把她卷进来!
“别进来!”,我抢在唐可韵回答她前吼道。
话音刚落,一股劲风从我耳边刮过,我猛回头,就只看到捂着小腿,满脸痛苦的倒在门口的杨洪钰,“啊!好疼!”。
唐可韵关心则乱,飞快的奔到她身边搂起她查看伤势。
泰青此时也赶到她俩身旁看护着,我额上生汗,暗暗给他们做手势,要他们做好吞含赤壶的准备。
啪!!
这时,一块屋顶的瓦片突兀的摔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我抬头一看,却被眼前那副画面吓得差点丢了魂儿!
只见那杂乱的长草之中,赫然隐匿着一个硕大的黑物,虽然看不见全貌,那东西身上却实在的散发着邪恶血腥的气息,让人心底生寒。
也就是在我的视线刚刚放在那黑东西上时,不知是不是被它所察觉,那东西居然从杂草中、黑东西本体上探出一个足球大小的“东西”,我一下子就看清了那探出来的东西应该是这家伙的脑袋。
因为此时我看得真切,一个孩童的小脑袋,被齐脖子咬断了含在那家伙的口中,筋肉气管裸在空气中,血液还在滴落……
“是鬣貅!”,鬼丫头这几个字一下子凿穿了我呆滞的心神,让我想都没有多想,直接飞也似的转身,让唐可韵她们含下一枚赤壶后,我合上杨洪钰的嘴巴,并告诉她别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
“灵木有名?灵果生精?名唤赤壶?法遁阴阳?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