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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的路上,泰青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人看到天鹅湖里那十几只黑天鹅全部死在湖里的一个偏僻角落里,一只只肥硕的身子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却又被筋皮艰难的丝连在一块儿,看起来十分的令人反胃。长长的脖颈也断成了一截截的,奇怪的是周围却没看到任何血迹,按理说既然是死在水中,又是十几只的数量,那这血液肯定会在水中扩散开的,可奇怪的是不仅水里没看到一丁点儿血迹,就连岸上四处也没有......
如果要是血液在水中扩散,警察在打捞尸体的时候肯定就会发现了,但警察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些成堆死在一起的天鹅尸体呢?而且当时难道就没人发现平日里一直在游水嬉闹的天鹅不见了吗?
得,诡异的事又多了一桩。
泰青那家伙还猜测是不是学校里跑进了什么野兽,兽性大发咬死了那些天鹅。但我一听就立马否定了他的想法,什么野兽会把猎物的血液吸食得涓滴不剩,然后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撕扯那些剩下的骨肉,甚至还像行为艺术一般把那些“藕断丝连”的带毛肉块堆积在湖边?
当然,这个小现场也被目击者当作一条情报线索报告给了警方,在我骑车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同一个方向疾驰而过的警车,看车上的人似乎就是廖大同和另一个警察。
就在我刚要加速追上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一阵接一阵的震动着,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本想着干脆的挂掉再赶紧回学校看看,却还是鬼迷心窍般的接通了。
“嘿嘿,赵飞将,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找我啊。”,付明奎!
听到他阴恻恻的声音后,我心脏剧跳,这家伙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打电话给我,而且还是在警察局附近!
“三炮......付医生,我知道老黄是你杀的,也知道你想要我手中的东西,难道为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东西,你连人性都不要了?”
“人性?呵呵,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跟我谈人性?老子闯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废话不多说,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那就好办多了。把那本书和你知道的秘密一起给我,不然三天之内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那黄氏父子俩自不量力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劝你做个聪明人,不要再给我耍什么花招。”
听他这话,还是比较在乎那本玄魅秘卷的,说不定我可以用这一点牵制他。还“好心”的给我三天时间。现在这家伙的话我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了,这种为达目的随意践踏生命的畜生,我就纯粹当他是在放屁。不对!我一下子回过味来,他刚说的是黄氏父子,难不成黄本玉的死也是他造成的?
“书就在我手里,至于你说的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有本事你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你说你一个闯江湖的,难道还不敢跟我一个毛头小子明刀明枪的较量?尽使一些阴损无耻的伎俩,就不怕笑掉别人大牙吗?”。其实别看哥们这话说得挺漂亮的,心里那早就已经七上八下了,说这些话还不是为了刺激他别再去伤害其他人。
哪知道这家伙精明得很,毕竟是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我是在故意激他。“呵呵,记住,三天时间,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话说完,付明奎就干脆的挂了电话。
折磨我?真是人善被人欺!我自认不是善人好人,决计不会坐以待毙!好,丫的不是说要让我生不如死吗,咱们看看到底是我生不如死还是你死去活来!
我一转车头,又骑回到了警局去,把这个未知号码是失踪已久的付明奎打来的这条线索提供给了警察局,请他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一查。
你付明奎有本事想接二连三的害人,可你本事再大始终是一个躲在暗处不敢露头的龟孙儿,我们这边可是集结了多方正义的力量,我就不相信我们这把正义的铁锤会砸不到你头上!
回到学校后,图书馆被封,天鹅湖被封,一时间人心惶惶,接连出了两条人命,而且都是离奇诡异的死法,师生中难免会流传出一些“不恰当的言论”。诸如什么惹怒了地菩萨,冲了煞星之类的,哥们听到这些只觉得无奈,可怕的并非什么鬼邪煞星,而是人心啊。
被封的天鹅湖,已不见了往日小情侣们你侬我侬、碧水青天的诗情画意,而是散发着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闷气息,由于新发现的一些线索,三两个警察还在里面忙碌着。我远远的看着那个记忆中极富有诗意的小湖,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处,使得整个人一下子压抑了起来。
我这儿正一个人暗自神伤,忽的发现一道熟悉的人影急匆匆的往天鹅湖背后的小山包隐匿过去。
我心里有种讶异的念头,便锁了电动车,悄悄的跟了上去。
前面那人一路上极为小心的前后环顾,似乎是刻意避开了人群要去干点儿什么事。这一路上被他左绕右绕的带了大概20分钟的路,终于到了一棵长得比较有特点的大柳树下才停住。
哥们屏息凝神了一会儿,躲在距离他50多米远的草垛里,静静的瞧着他准备干些什么。
那家伙围绕着大柳树来回绕了一两圈,然后背对着我,跪在地上似乎是在刨什么东西的样子。一直等了他将近10多分钟,这小子才满意的站起身,在原地踏实的踩踏了几下。他做完这些后抖搂抖搂身上的泥土,四下里看了半天后,从另一条小道走了。
我本来马上就要出去看看那小子在搞些什么神神秘秘的东西,但刚抬脚就被草垛里的树枝给刮了一下,也就是耽误的这一下,我又看到那小子去而复返,特意在大柳树跟前徘徊了一些时候,似乎是确定真没人了才放心的往来时候的路下去。
他从草垛这边经过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不能被他发现,于是再次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走远了我才敢大口呼吸。看到他沿着来时的路一直远去,再也没有折返的意思,我皱着眉头爬出了草垛。
小跑着来到大柳树面前,我也不做多想,就近找到一根干树枝就开始刨坑。
刨开后我傻眼了,坑里静静的躺着一本书,就是我扔在床上的那本玄魅秘卷!
这个发现可非同小可,因为刚才那人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孔定州那家伙,他为什么要把这本书悄悄带出来埋在这里?总不可能他也是个和付明奎一样觊觎这本书的术人吧?如果真是这样,这三年来他和我们几个朝夕相处还能做到不露馅,这城府和心机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