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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塘明知故问,“对了,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把你打的这么惨呢,我刚才趁她不注意就跑了。”
刘念真不敢置信,“你竟然能在他的手上逃掉,她可是我们院长的徒弟,修行资质极高,如今才十七岁就已经是三境的炼气师。”
“你也是来书院求学的?”
谢塘点了点头,“看样子,我好像是彻底得罪了那位朱亦玉了。
刘念真仿佛找到了难兄难弟一样,“没事?,朱亦玉虽然脾气不好,但人还是很善良的,等到学院开学了你找个机会和他道个歉就没事了。”
刘念真自然不知道,谢塘可是正大光明的摸了朱亦玉的胸口,道个歉就能原谅吗。
谢塘打量了一眼刘念真,:“你也是一名武师?”
“是啊,一境巅峰了。”
“那怎么朱亦玉打你,你连一点反击的意思都没有呢,就算她是三境炼气师让武师近身她也吃不消啊,难道你是在怜香惜玉。”
刘念真说,:“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呀,一看你就是外乡人。”
“在下谢塘,翼州人士。”
刘念真看了看四周,“别说我打不过朱亦玉,就算能打过也不能打啊。”
谢塘笑了起来,“我知道了,看来那个朱亦玉真没冤枉你啊,你不会真非礼她妹妹了吧。”
刘念真一脸苦相,“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我之所以不和不敢反抗朱亦玉是因为有一个人在追求他,我是打不过那个家伙所以才忍气吞声的、”
“也是书院的学生?”
刘念真说:“是,他是修行苑的,今年应该是第五年级了。”
钟离皇曾经和谢塘说过,玄云学院分两个苑,分别是圣贤苑和修行苑。顾名思义圣贤苑就是传道授业解惑圣贤书记的地方,在这里的学生常年都是圣贤书不离手,圣贤苑的学生无论年龄多大求学多少年都可以一直留在书院。而修行苑却是以修行为主,学生在修行苑最多只可以待五年,书院会传授一些最基本的儒家道理,更多的则是修炼的功法秘籍。选择在修行苑的学生基本上都死符师,武师、和炼气师。还有一点修行苑和圣贤苑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修行苑代表着儒家一脉的学问礼仪,至圣先师的儒教道理,凡事都讲以理服人究以德服人、圣贤苑也严令禁止同窗之间打架斗殴。而修行苑恰恰提倡以拳头服人,以术法服人,以符箓服人,一般能动手的事尽量别吵架,修行苑的苑主还美名其曰,“学生之间的相互切磋,可以更快更好的提升实战能力,只是这样一来,实力强的学生就有借口明目张胆的欺负没有自己厉害的学生了,即使是这样,书院方面也没曾公开说有什么不妥。”
谢塘问:?“那个人很厉害?”
刘念真说:“虽然不是最厉害,但是在玄云书院的修行苑也是小有名气的,那家伙叫洪孝是一位刚刚达到四境的武师,平时极为嚣张。听说他舅舅是在幽州军营里的椅子很靠前,可能是个大官,所以说就算在修行苑有能打过洪孝的人,也都不愿去招惹这个家伙。”
谢塘和钟离皇非常有默契的一笑,刘念真又说:“这样吧,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吧,反正也快书院开学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也有个伴。”
谢塘本来就是想在这个地方四处转转,再加上刘念真是本地人对玄云书院也都很了解,如果和他去了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也可以问问。
这一路上一直都是谢塘和刘念真在说话,钟离皇就跟在两人的身后嗑着瓜子一句话都不说。
“谢塘,看你穿的衣服就知道你家很定很有钱。”
谢塘看了看自己穿着:“还行,还算有钱。”
一路没说话的钟离皇终于开口了:“他有钱,到时候你就带我们去吃好的吃贵的,之后都让谢塘买单。”
三个人哈哈大笑,刘念真调侃道:“这位钟离先生也是要去求学吗?”
钟离皇毫不谦谦虚的说:“就算是求学,也不会去玄云学院,在我眼里哪的学问太小。”刘念真只认为钟离皇在吹嘘,却不知钟离皇的学问到底有多大。
刘念真父母租了一间作坊,开了一个铁匠铺,手下有几个铁匠也算得上是一个小东家,因为做工好,价格也便宜所以铁匠铺子的生意格外的好,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绝对穷不到饿不着刘念真和他的妹妹。
铁匠铺子内,一个头围着湿毛巾的男人坐在火炉旁抽着旱烟,他仔细的翻阅着每一张买家想要的铁器图纸,看着这挂在墙上的一件件自己打造出来的铁器,这个男人很满意笑了。江湖有什么好混的,功名利禄武道巅峰那又如何,他现在就挺好,有个爱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男人走到自家的院子里,摘下了头巾先是擦了一把脸,又拿起了一个用了多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男人抬头望天,他在心里念叨着;“小甄,不要怪师兄,师兄并不是对你失望,而是对这个世道失去了信心而已,我离开了只是不想让你太为难,而且我也一直觉得那个位置你坐在上面最合适,只是前些年听说你也娶了媳妇,还是一个普通女子。”
有位妇人在身后抱住了手拿酒壶的男人,“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是真想见一面那就见一面。”
门口处刘念真用双手捂着眼睛,他对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大喊道:“娘,你快点爸爹放开呀,我带着朋友回来的了。”
在最里面有个小屋,里面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女孩气呼呼的说道:“哥,你也真是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得在这个关键时刻......“
只是在这个女孩看到谢塘的时候声音就突然弱了很多,她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