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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晴砚乖乖下车等他,贺祈年在前边走,沈晴砚在身后跟着。
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从外边看不出什么,黑色的大铁门,门口有士兵把守,就见贺祈年拿了块令牌似的东西,那守卫看过很知趣地退后,贺祈年回头看她,示意她可以跟着进来了。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路边还中了不少花草,各种花都有,沈晴砚起了兴致,想摘一朵在手里,不料贺祈年一声呵斥,吓得沈晴砚急忙缩手。
“别动那些花,你会后悔的。”贺祈年放缓了语气。
二人接着往前走,进了一个地下通道,刚进去血气就扑面而来,哀嚎声此起彼伏,感觉像在远处又像在耳边。
四周都是铁栏杆铁笼子排列在道两边,手腕粗的铁栏杆怕是多壮的汉子都拧不动,空气中充斥着腐朽发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沈晴砚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看着两旁牢房里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犯人!沈晴砚想,她有生之年,竟然也能进到天牢里。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碰那些花吗?”
这时贺祈年突然出声问她。
“为,为什么?”沈晴砚仍旧不解。
“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牢房外要种花,”贺祈年停下来转头看她,接着说
“因为牢房血气太重,种花能让味道好些,再者,你知道那花为什么开得那么好吗”
“因为是用了犯人的尸体当肥料。”贺祈年幽幽说。
沈晴砚瞪大了眼睛,她,她,她刚才竟然还试图摘一朵!
贺祈年接着往前走,沈晴砚老老实实在身后跟着,间或传来审讯室的一两声惨叫,贺祈年习以为常,但知道沈晴砚面上不显,难免心里发怵,便贴心地把一只手臂递过去,示意她牵着,沈晴砚没见外,拽着他的胳膊闭眼往前走。
二人走到了最里边一间停下,
“你看了别太激动,”贺祈年指着里面牢房里的人。
沈晴砚看一了眼没看清那是什么,等她仔细一看,险些喊出声来。
如果没看错,那莫不是,人彘?
沈晴砚看过史书,知道心狠手毒的吕后在刘邦死后命人剁了刘邦的宠妃戚夫人双手双脚,把她弄在一个坛子里丢在厕所,戚夫人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称作人彘,而眼前这人,同人彘已然没有什么不同了,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这是?”沈晴砚抓紧了贺祈年的手。
“没错,是当今皇上命人做的人彘。”贺祈年回答她,接着道:
“但你可知道他是谁?”
贺祈年很快自己回答了自己,
“他是前朝宰相,程赫。”
沈晴砚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程赫,那个有名的宰相?他不是传言早就被赵安放了告老还乡了吗,怎么入了天牢,还弄成这幅样子?
“你别问我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各中真相太过残忍,听了你只怕要做上好几日的噩梦。”贺祈年紧盯着她的双眼,双手捧着她的肩膀:
“你只需要知道,朝廷场上尔虞我诈,水深的程度根本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想象得到承受得了的。
我之所以带你来这,就是要你明白,不要太过盲目自信,后果你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贺祈年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