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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他那双眼睛深深吸引,她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对,而这一刻,好似时间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住了,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却又舍不得眨眼,她怕自己一眨眼,眼前人就消失了。心中一阵温热,少女朝他游去。
男子未动,静静等待着少女,少女游到他身边,带着好奇又欣喜的目光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一眨,犹如天上的星辰。
这时湖底的鱼群将少女拱了上去,少女赤身裸体的站在男子面前,男子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急忙掩面道:“在下冒犯姑娘了。”
少女不解道:“何故要说冒犯?”
“在下见姑娘之身,已然冒犯。”
少女笑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男子疑惑道:“姑娘一直这样,不穿衣?”
少女问道:“何为衣?”
男子略一思忖,又问道:“姑娘从何处来?”
少女答曰:“太行山之巨石。”
男子已然明白,此女子乃是妖。
这时少女又说道:“你把头转过来,你看看我。”
男子略微羞涩道:“不敢。”
少女看了看他,又说道:“那我能摸摸你吗?”
男子一听,没有作答。
少女伸出手,缓缓摸向男子掩面的胳膊,来回触摸了几下,男子慢慢将胳膊放下,一直低眉,不敢抬起头看她。少女一只手摸向他的脸,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欣喜笑道:“一样,一样这么温热,你跟我一样。”
男子没有说话,少女将手收了回去,没等男子反应过来,少女竟紧紧抱住了他,她第一次这样与人紧紧相拥,那感觉比阳光还要温暖,她万没想到,太行山竟还有别人,而她此刻却正与此人相拥,她第一次知道何为喜欢。
男子有些惊慌,欲推开,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男子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名字?我没有名字。”
男子没有说话,沉默片刻,抬起头看了看天,沉吟道:“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名字吧,云自染雨兮晓风未起,凤冠霞衣兮红尘共与。你叫云凤兮,如何?”
少女听后很开心的笑道:“好啊,以后我就叫云凤兮。”又看向男子道:“你叫什么?”
男子浅笑道:“我叫任远道,法名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