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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林希就辞别柳倾叶回了城内,尽管昨夜下了一场滂沱春雨,路面坑坑洼洼,但他还是不愿继续留在云霞山上,昨日练了一整天的功,身上被折腾的青紫一块,屁股两边更是肿得两个馒头大,疼得一晚上的哭爹喊娘,所以为了身子不受折磨,没事最好还是别去自找不痛快了,故找了个理由借机下山!
“林师爷!”
林希正悠哉悠哉散在街上看街头表演,忽,前方数名捕快腰插横刀急慌慌的往他这儿疾来,待走近,问道:“怎么了,金捕快?”
金捕快满头大汗,两眸像是见着了亲人般,拱手躯身急道:“总算找到您了,昨日您没回衙,陆大人很是担忧,特派我等在外找您。”
昨儿一整天都在云霞山练功,并未跟任何人提起,林希扫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众捕快,不好意思干笑,道:“昨日我去找我师傅了。”
金捕快暗自憋屈,您一夜未归,却害的我一夜好找,不过见林希安然无恙,心也就放下了,若在找不到他,真不知如何对陆知县怎么交代了,道:“陆大人说了,见到您,将您带去同知府!”
林希两眉一皱,问道:“为何要去同知府?”
金捕快道:“您不知道吧,昨夜同知府又死人了。”
“甚?又死人了?”林希抬了抬两眸,诧道:“死者何人?”
金捕快道:“小的不知,您去了自然就晓得了。”
林希点点头应道,随金捕快凌凌赶至同知府。
同知府内院下人正在打整花花草草,下人们都识得林希身份,途中,有着数十名下人对其行礼,襄萍持着碧泉剑来回踱着步似有些不安,忽抬头见林希来了,两眸一怔,紧接迈着碎步上前至他跟前,道:“哥,昨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跟我爹很是担心!”
看的出来她确实担忧了一夜,两眸中残有血丝,眼袋处有两大圆圈,林希干笑道:“我去师傅那儿了!”
襄萍整夜未睡好,为他担惊受怕,他倒好去外游玩,还不带上她,横了他一眼,斥道:“你出去不知道告知一声啊!”
‘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襄萍故作生气,林希鼓着嘴,轻道:“对不起嘛,我错了!”
襄萍环手持剑没搭理他,翘着头凝着屋外,林希往正厅探了一圈,并未见到陆知县与同知府的人,问道:“伯父人呢?”
“正在书房与同知大人谈话!”襄萍回身凝了林希一眼,指着往南第三间屋子,道。
林希‘哦’了一声,踱步至书房外,敲了三声门,屋内,同知大人闻听声响,道:“进!”
推开门,与襄萍一前一后塌门而入,踱步迎前拱手躯身,道:“同知大人”,又转身道:“伯父!”
“昨夜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金捕快他们寻了你一夜?”陆知县先是一怔,遂,起身似有些责令,问道。
陆知县并非真的要责备于他,其实只是担忧他被建文或清风教余孽褥走,故语气重了一点,林希羞红埋着头道:“对不起,伯父,下次不会了!”转身又对寻了他一夜的金捕快等人拱手一礼,以示歉意。
“没事就好,下次记得告知一声就行了!”陆知县点头道。
林希点头应道,扫了同知大人一眼,一副沉沉之色,整个人就像被霜打的茄子还要难看,问道:“同知大人,听说府内又死人了?死的是何人?”
同知大人坐在案椅上,两眸灰朦得就像被蒙上厚厚的一层云雾,黯道:“死的是二姨太。”
“二姨太?”林希随口惊出,道:“二姨太怎么死的?”
同知大人缓缓扶椅起身,怔了片刻,叹了口气道:“上吊自杀”,顿了半晌,又续道:“昨日我派人去王富贵的屋子翻了个遍,并未找出剩下阿芙蓉,后又派人在府内掘地三尺将所有屋子搜查,都未找到,心下感到甚是奇怪,便将府内之人一个个问话,最后也未问出甚来。”
林希两眸聚精会神,托腮问道:“然后呢?”
“吃晚膳时,她还好好的,可用完膳大概巳时她的贴身丫鬟前来我书房告知她上吊自杀了,”同知大人黯忆道,仿佛枯了的灯油。
同知大人两日内一妻一妾先后离世,看得出对他打击甚大,对二人的那份情深意切,林希拱手躯身道:“请节哀,同知大人!”抬头又问:“您去她屋子有发现甚没?”
“进去时,她已被抬至床榻平躺,只见她双目紧闭,四肢僵直,我…”同知大人泪雨欲下,揉了揉老眸,道:“对了,檀桌上放着一包未拆封的阿芙蓉。”
“阿芙蓉?二姨太屋子怎么会有阿芙蓉?”
同知大人摇了摇头未应话,面色下垂,黯然伤神,林希见状转身问陆知县,道:“伯父,仵作怎么说?”
陆知县起身道:“仵作在二姨太腹部检查出阿芙蓉毒迹,但现场无争打斗痕迹,故怀疑她是上吊自杀的!”
“二姨太的尸体现在何处?”
陆知县道:“还在二姨太屋内。”
“再去二姨太屋子看看!”遂,众人又折回刘氏的厢房,同知大人推开门,林希踱步上前打量了一眼尸体,双眸紧闭,手足僵硬曲直,腹部紫青呈一块儿,身上尸斑由原位下移,由此可以推测死后被人移动过,但是脖子处的两条捏痕似有古怪,道:“奇怪!”
襄萍道:“怎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