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蒋小花不予置评,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起来,只是仔仔细细做着她的记录。
更多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秋娘,将人推落山崖固然可恨,可那一身交错盘结的伤疤也是结结实实落在她的身上。
“他为什么打你?”蒋小花声音依旧平静,只是内心波澜不息。
余秋娘将杯里的水顺着窗户泼了出去,给自己倒了新的热水,依旧不喝只是捧着。她笑了笑,好像在听一个笑话。
“不为什么,没有理由!可能今天只是因为走路声音重了,或者是明天他回来我没有在门口迎接。甚至因为下雨让他不舒服都可以打我一顿。”
呼吸粗重,痛苦的回忆让余秋娘面孔有些许狰狞。
“他总说他自己该是状元郎,娶公主,最不济也该是个士族贵女,而不是我这种粗鄙的乡野村姑。”
说着竟笑了起来,蒋小花停下笔终于抬起头。眼前余秋娘笑得花枝乱颤,慢慢流出泪来,继而愈来愈多,伏在桌上泣不成声。
蒋小花也不劝慰,任由她哭。自己则独自皱着眉头思索。
有人将篓子送回来,说明西山事发当日除了余秋娘夫妻二人至少还有两人。
从不上山的纪翰林必然是被邀上山,否则自诩清高的他,怎么舍得贵足踏贱地。而且这个人必然是个极为重要的人,比如死去的玄字探。那送回篓子的人,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雨天不舒服就很好解释了,纪翰林身上有大面积骨折,能活下来就是奇迹,有点后遗症不足为怪。
可这大面积骨裂是怎么造成的?
“蒋姑娘,蒋姑娘。”余秋娘大约是哭够了,见蒋小花一动不动的坐着,深怕她也同郑琛煜一般魔怔了。
蒋小花点点头,“我听见了。”换了新的宣纸,继续发问。“西山往日里都有些什么人?”
“樵夫呀。”余秋娘脱口而出。
蒋小花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硬着头皮又问。“你们有没有夫妻之实?为何没有子嗣?”
余秋娘面带苦涩,伸手慈爱得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有呀,不足月挨了顿打,没了。其实也好,有那么个爹,孩子也是遭罪。后来落了病根,再也没有了。”
蒋小花不懂,她没有做过母亲。不懂得孕育生命的欣喜和期盼,但她知道失去至亲刺骨锥心的疼痛。
“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余秋娘主动开口,喝了口水,暗道,凉了。
见蒋小花并未表态也未阻止,径自说道。“我婆婆不是纪翰林母亲。”
蒋小花一愣,墨汁在洁白宣纸滴下大颗墨迹。不是娘,难不成是隔壁阿嫲!
见她表情凝滞,余秋娘停了下来,挠挠头。“他们在不是母子之前,根本不认识对方。”
这下蒋小花索性将笔搁在一边,抬起头直视余秋娘。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
蒋小花杏眼一瞪,什么叫我不明白,明明是你说不清楚。
“纪翰林是我婆婆从乱葬岗捡回来的,所以他才认婆婆做了母亲,答应替她颐养天年。”
乱葬岗捡回来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