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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东街烧饼铺已经排起了长队。蒋小花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站在队末。
远处花姨气喘吁吁的跑来。一转眼就到了身前。
花姨不是老蒋的媳妇,是邻居。老蒋说他也不清楚花姨何时成了邻居,好似凭空出现一般。因为对小花着实好的像亲女儿一样,老蒋也乐的开心。
老蒋一个仵作,打了一辈子光棍。还带着蒋小花这么个来路不明的拖油瓶。大家虽然表面不说,可却还是觉得晦气。方圆两三里只有他们两家。
花姨总是很严肃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总的像有好多话要说一般。
只是此时身前的花姨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在心疼蒋小花,想来老蒋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求回报关心她的人,可是现在,也快没有了。
“孩子,快回去看看老蒋。听姨的话,不要耍性子,快去。”蒋小花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无端的感觉心慌害怕。
扭头,往家的方向狂奔。
头上正午的阳光很强烈,晃的人有点眼花,可是身上却冷的打起寒战。
蒋小花就这样喘着粗气站在门口,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翻滚搅动。
屋里响起剧烈的咳嗽,感觉这破旧的茅草屋随时都会因为这咳嗽坍塌。
她猛地打开门,老蒋满是沟壑的脸显得一片灰败,依靠在破旧的木床上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记得老蒋说自己只是小风寒,记得老蒋半夜里压抑的咳嗽声,记得老蒋日渐消瘦得身影。可是为什么自己那么粗心大意。如果早一点,老蒋是不是……
“丫头,你别怕。咳咳…我活的很够本了,阎王爷也该叫我去了。你别太难过,人啊,总归要死的。你去把柜子里的木盒子拿出来那是给你的。咳咳咳…”
盒子很普通,普通到随处可见,普通到五文钱就能买到一个,还不如东街的糖烧饼。可是从记事起老蒋从来不让她打开。
盒子的出现似乎唤起了老蒋的回忆。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
“那时侯你还那么小,我在河边捡到你。看看现在长这么大了。我也放心了。”老蒋笑的有些吃力。
蒋小花只是哭,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说些。大脑里一片空白。
“小花呀,老蒋没本事,救不了你母亲。这些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看看。”老蒋有些吃力,微微喘着粗气。
盒子里面是一块颜色艳丽绣着花的襁褓,一只流溢着柔光的翡翠扳指,一块刻着北字的羊脂玉佩。
老蒋看着打开的盒子。胸口剧烈的起伏,那压抑着的咳嗽声好似随时都会不受控制的出现。
“你母亲很漂亮,你和她一样漂亮。那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转眼就这么大了。我只是个仵作,我救不了她。这些年,我总自私的希望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嫌弃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