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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的父母在事发一周后办了追悼会,班上的同学都去了,校领导也出席并送了慰问花圈。
林默在夏梓馨和叶韬的陪伴下坐在殡仪馆灵堂最后一排,木然地看着那对伤心欲绝的父母在棺木钉上的那刻哭得死去活来。
苏悦是独生女,两人是老来得女,一直捧在掌心呵护着,悉心栽培,家里说不上大富大贵,但苏悦从小琴棋书画都有涉猎,是那种老师很喜欢同学很崇拜的好学生。
“走吧。”夏梓馨轻轻说了句,她看不得这种哀伤的场面,灵堂上香烛缭绕也熏得她眼圈发红。她在执行任务,可不能让情绪崩掉。
林默点了下头,又说:“等一下。”
他站了起来,跟在几个同学身后,随着苏悦的父母走向焚尸间。
苏悦的妈妈哭得几乎昏死过去,坚持着被几个亲戚架着往前走,她要送女儿最后一程。
最后的焚化时间,人散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几个和苏悦要好的同学和一些帮忙的亲戚。苏悦的父母坐在走廊的等候椅上,林默走向他们,握着两老的手说了几句话才告别。
叶韬开车,夏梓馨陪林默坐在后座上,她问道:“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林默靠在座椅上,合着眼头往后仰:“我说你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夏梓馨泄了口气。现在,她也没有把握能抓住凶手。
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案件没有丝毫进展。
厉苍去精神病院看过卢广民,他情绪上镇定了许多,还能回答一些有关吃喝的简单的问话了,但还是不记事。
厉苍认为,卢广民可能和林默一样,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只是,卢广民目前这状况对凶手不造成威胁。
陈浩洋没有放弃三人中毒死亡的猜想,一轮又一轮的化验没有找出毒源后,他又开始查阅起各种药学书籍,试图从一些偏门的毒物记载中找到相似的死状。
至于林默这边,叶韬认为是不能再枯燥了。
每天7点起床,跑步半小时,早上有课就去上课,没有课就在房间里拨弄吉他,晚上去迷津道演出。
除了多了两根小尾巴,林默似乎真的完全不受影响。
叶韬背靠着吧台,看着舞台上放声高歌的林默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正常得不太正常?”
“什么意思?”夏梓馨接过酒保递给他们的两杯矿泉水,虽然不大明白个中原委也不敢问,但酒保已习惯了这两个便衣每晚接送林默上下班。
“就是太冷静了。一个家庭环境不太好的人,应该没怎么见过世面吧,他却给你一种见过大风大浪冷酷无情的感觉。”叶韬细细分析道。
“可是,你看他像是会犯事的那种人吗?”夏梓馨喝了口水,身体不自觉地随着乐曲的节奏摆动,场上有几个女孩子尖叫着林默的名字。
“咱是靠科学手段办案的,不是靠直觉。”叶韬直了下腰杆,故作老成地说,“再说,你说他看着不像会犯罪,不就是长得帅不像坏人的意思吗?你们这些女人啊……警花又怎么样?来个皮相好的,就把你迷得昏头转向,再拎把吉他,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神经!”夏梓馨给他一肘子,撞在他胸口上,让他呛了两口气,咯咯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