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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拾黧,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原因。”
辛子念猛地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希望你可以听一下,就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李鸣清了清嗓子,“有些同学啊,不知道在下面说些什么,全班就你们最吵,谁再继续聊天的,来,站到讲台上来讲个够。”说着还用力敲了敲黑板,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没兴趣看你卖惨。”顾拾黧气宇轩昂地抬起头,不屑一顾地说了句。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个晚上我有多难过,我找了你五年还是杳无音讯,什么时候才能重视一下我。”他抿着嘴在心里想着。
回顾五年前的那晚。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那时候的他们还只是一个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孩子。
两个大人貌似有什么纠纷,说句不中听的,女人像泼妇骂街,男人唯唯诺诺,女人指着那身材魁梧的男人痛骂着,泪水想断了绳的珠子,哗啦啦往下掉。
“辛亦伟,行啊,你能耐,敢在外面找三儿了对吧?那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开口大骂的女人是辛子念的母亲,姜艺,从对话中可以清楚明白的知道,两人并不愉快,姜艺缓了缓,冷笑道:“你不就是看上了我姜家的财产吗?我告诉你,没门儿。”
说着狠狠推了一把身前的男人,辛子念呆呆的站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部轮廓滑落下来,眼睛热热的,鼻子一酸:“妈,你们干嘛?”
姜艺看了看一旁哽咽的女孩,大笑不止,“你来的正好,说吧,最后再问你一次,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念念,我和你爸爸这次是真的不可能了,不要逃避,乖……”
“所以说……我以后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了……对吗?”她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哽咽道,“我谁都不跟,我要和外婆生活在一起。”
辛亦伟左右为难,眉头紧皱:“孩子,你就做出决定吧,我这次是真的不想再和她生活下去了。”辛子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不需要你们的抚养费,要分就分啊。”
姜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念念,你是要妈妈的对不对,我不管,无论如何妈妈都要把你带走。”话音刚落,她就被身前的女人一把扔进车子里,锁上了车门。
若不是后来的徐茶发现不对劲儿,她可能现在就被困在那偌大的金丝笼里了。
在辛子念被带走后,顾拾黧无缝衔接地飞奔到她屋前,喜出望外地盯着猫眼?,妄想看到里面的状况。他手里紧紧捏着串糖葫芦,“辛子念,开门啊,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你最喜欢的糖葫芦哦,我们去了好几次,每次都扑了空,但是这次我买来了。”
顾拾黧在屋外站了许久,伸出一只白皙的手用力敲打着木门。
“哦,拾黧啊,这家人已经搬走了,不要再敲了,说也奇怪,雷雨交加的,干嘛还要连夜搬走,回去吧。”房东大叔一脸茫然地说着,嘴边的胡渣显而易见。
搬走了……他紧紧握着糖葫芦的手渐渐放了下来,“吧嗒”一声,糖葫芦被丢在了地上,“我们相处了八年,你就那么不重视我们的感情吗?连告别都不肯开口说下……”
房东大叔的一字一句犹如针扎,顾拾黧咬紧牙关,捏着拳头的手更加用力,一夜之间,那个爱笑的少年好像不见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五年过去了,这一晚记忆犹新,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辛子念无奈地一头栽在桌子上,满怀期待地拆开纸条,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一串数字,“啊啊啊,辛子念,真棒。”
她把头埋进环绕在桌上的手臂里,脸上的笑意不止,高兴地像个孩子,巴不得要跳起来。“这样就可以更进一步弥补他了,还可以聊聊家常啥的……”
想到这里,辛子念嘴角的弧度更加宽,傻笑声荡漾开来,她像个刚得到老师分发糖果的孩子,自豪而高兴,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的“战绩”。
身旁的男生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将椅移开了一道合适的距离,椅子移动的嘎吱声回荡在她耳畔。
辛子念恨不得挖个坑立马钻进去,脸上热乎乎的,“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和他聊天了~叙叙旧~啊啊啊想想就很开心……”
想着,她的嘴角疯狂上扬,似笑非笑,脸上写满了高兴二字。
黎章书院大二四班,两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趾高气昂地拦住身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生,挑事儿般的怒吼着:“喂,你不是宋家大小姐吗哈哈哈,给点钱花花?”
被围着的女生名叫宋诗词,平时与世无争,总是平平淡淡地度过每一天,给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宋诗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悻悻地点了点头,“我没有钱,你怎么这样做……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领头的女生邪笑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双手抱胸,闻言不爽地骂了句,“沃x,真扫兴,下次记得带过来啊,你有什么多时间与金钱去收养那些脏兮兮的流浪猫狗,连一分都舍不得给我们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