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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文靖忆起上周乾坤门内请来的一个长胡子大夫,大夫与爹爹一路谈笑风生,说对娘亲的病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一坐下来探过脉像之后,便神色凝重,连开药单的笔抓在手上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还是厉文靖眼疾手快拾起来重新放回大夫的手掌中,待她抬头望去,大夫有些失神落魄,迅速开出一份温补的药单,没有说病因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爹爹追着大夫一直送到大门牌坊外,大夫一直推辞着别送别送,说这病他没有这个能力,要爹爹再找找其它大夫。
厉文瑶一眨不眨地看着娘亲,感觉她沉重的眼皮动了一动,她正想唤醒娘亲,却看到娘亲时而似嗔若喜,时而口中喃喃自语,她想凑近一些细听,不料敏秀姨妈刚好推门而至,“咯吱”的推门声刚好掩盖了娘亲的呢喃。
厉文瑶捧着脸腮,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替娘亲掖了掖被子的角,趴在床边昏昏入睡,口中念着:“娘亲,你又做梦了。”
敏秀姨妈在一个离床较远的位置找了一个精致的圆凳坐了下来,随手取下桌上没有完成的丝绣继续穿针引线,只有这个时候,看着索楠安静地躺在床上,她才享受到一丝宁静。她的视线穿过淡薄的丝绣,飘向远方。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依稀还看见小时候的她们坐在依水而建的亭台雅榭间,晓看天色暮看云,或漫步远古小巷内里,或站于古桥上,或坐于画舫中,看船来船往、人来人往,那一抹抹巧笑嫣然如春风一般泌人心脾。
心若定,何须追逐;心若安,何须浮躁;心若净,何须飘摇。敏秀摇了摇头,定了定神,决定不再去想这些前尘往事了,只要索楠开心,她便开心,只要索楠幸福,她便幸福。
敏秀姨妈找了一件玲珑绣花衣替厉文瑶盖上,替她将长发拉出搭在绣花衣的外面,这件绣花衣,当初还是索楠素手挑织的,只是来不及穿上一次便收在了箱底。这次为了绣一件有同款花纹的织衣,便拿它出来当作仿照。
绣花衣下,一抹淡红色的光微弱浅淡,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彷徨。敏秀姨妈拨开衣服,看到覆盖住的是一个红色丝线的吊坠,吊坠上镶嵌着一颗豆大的红宝石,敏秀认识,这是“玉灵石”。“玉灵石”是上品灵石,只要有二个同时开过光的“玉灵石”佩戴在不同的人身上,这二人便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知道,厉文靖的颈上也挂着一个同款的“玉灵石”,只是文靖身上的“玉灵石”与文瑶身上的颜色不同,文靖身上的是绿色的。红色的“玉灵石”也叫“红灵石”,绿色的“玉灵石”也叫“绿灵石。”
“红灵石”随着光线的一明一灭,有了温度,厉文瑶捂着胸口,一丝淡淡的余温温暖着心房,她“咻”地一下站了起来,身上的绣花衣瞬声应地:“姐姐!”
厉文瑶扭头看了一眼敏秀姨妈,呼道:“敏秀姨。。。。。。”
“去吧!这里有我看着,没事的!”敏秀姨妈头未抬,末卜先知。
外面已经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乌云遮蔽天空,一人独步于鼓楼,风光尽收眼底,心中无限感叹,不禁仰首低吟:“灰色席卷人间,雨夜悲凉入骨。”厉文瑶感受着“红灵石”的引力,脚步匆匆,差点和来人撞在了一起,来人一展折扇,站在厉文瑶的面前,一袭白衣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厉文瑶看着面前的白衣先生,施施然弯腰行礼:“九先生好!”这个先生是爹爹的好友,刚好住在乾坤门有一段时日了,姓段名九,尊号为“九先生”,九先生知天命易容奇门相术八卦,无所不能,而且还有一身绝世好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