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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海盗屡次登岸劫掠的奏折摆上赵恒的案头,起初他并不在意,烧杀抢掠哪里没有,又何止东海岸。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他哪有精力去管这些小事,便只是责成地方衙门多加小心。
然而当同样的奏折雪片一般地砸过来时,就不得不重视了。这天早朝,金殿之上就重点讨论了这件事。
宰相寇准奏道:“皇上,据中书省统计,近一个月,海盗登岸5次,沿海居民被杀102人,被抢走28人,另有54人下落不明,被抢走的金银财务不计其数。”
同平章事李继隆说道:“皇上,海盗贪得无厌,若不加以制止,只会越发猖狂,届时沿海将会被洗劫一空,甚至逐渐向内陆发展。”
枢密使钱同光说道:“李大人说得容易,东海岸几千里,要制止海盗得调用多少兵力,我们的军队目前都在川蜀、西夏、辽国边境,哪里能抽得开身?”
赵恒摆手道:“调兵守海是不可能的,现在四川战事不利,一退再退,眼看又要退回剑门关了,西夏又开始四处反扑,辽国也在虎视眈眈,朕哪有兵可调?”
李继隆急道:“皇上,没有兵可以招嘛,普天之下都是皇上的子民,总不能任由扶桑海盗屠戮吧。若皇上同意,老臣愿意去招兵守海。”
太常丞王钦若是目前大宋首席大将军王英珏的父亲,他自然不能让李继隆这样的虎将重新进入军队,于是跨上一步道:“李大人带兵带惯了,急着想重掌军权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招兵不要钱吗?朝廷国库中根本拿不出银子了,难道李大人自己还有些家底不成?”
这话可谓阴毒至极,一方面职责李继隆想要重掌军权,另一方面说他富可敌国。
李继隆本来就因为太后图谋政变之事被赵恒猜忌,被王钦若这么一提,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他气得指着王钦若骂道:“你放屁,老子一心报效国家,哪有你那些花花肠子。”
赵恒愠怒道:“舅舅,你这样咆哮殿堂合适吗,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回去
休息了。”
李继隆大惊,慌忙跪下请罪:“老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平身吧。”赵恒说道:“朕也没说不管沿海子民,这不就是想找个万全之策吗?各位爱卿谁能为朕分忧?定当重重封赏。”
李继隆不敢再说话,其他人也都低下头。这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一不给兵,二不给钱,空口白牙凭什么去赶海盗?
一个御史站出来说道:“皇上,先帝在时,曾在黄河上建立水师,是不是可以用在东海了?”
钱同光反驳道:“水师只是个雏形,一共只有五艘船,一千余人,拉到东海岸连10里地都看不住。”
赵恒急了,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朝廷养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