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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岑小鱼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原身爸爸做好了饭,岑小鱼刷了牙,又在掉漆的红双喜搪瓷盆里洗了把清水脸,就着锅台吃了一碗大米粥,菜是一碟蒜茄子,有点咸。
看着原身爸爸把昨晚剩的半碗面条泡着粥一起吃掉,岑小鱼一点都不好意思去抱怨满嘴的蒜味儿。
吃完饭原身爸爸拿出一个编织袋,把两人的衣服装进去还空了一半,又把箱子上的书装了进去。
岑小鱼看见那几本书有一本是神笔马良的彩图故事书,翻得很旧了,一本浅蓝色纸质封皮的笔记本,上面用黑墨水写着行书——保卫学校数学组岑忠义。还有一本初二下数学课本,一本思想品德教育课本。
没看出来原身爸爸竟然是名初中教师,若不是看到这几本书,岑小鱼一直以为原身爸爸是个农民,也是因为这几本书,岑小鱼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依然姓岑。
岑爸带着岑小鱼,背着装着几件衣服鞋子和书本的编织袋,关好窗户,锁好门,隔着栅栏,招呼一声在园子里除草的邻居:“王婶儿,你啥时候碰见小丽或者她们家人,跟她们说一声,屋子我给空出来了。”
长着一头花白头发,黑瘦的王婶儿直起腰来,对着岑爸小心翼翼的说:“忠义啊,你俩真离了啊?”
岑爸装着不在乎的样子说:“嗯,离了。”只是握着编织袋口的手紧了紧。
“忠义啊,你俩哪能到这个地步呢,不看别的看孩子呢,你俩离了利索了,孩子咋整,你俩都改改脾气,别硬碰硬的,哪能过不下去呢?”王婶儿还想劝什么,岑爸眼圈一阵泛红,赶紧打断她,转过身一边说:“婶儿别劝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赶紧安置好明天还得上班呢。”
“哎”王婶儿还想说些什么,但岑爸已经走远了。
岑小鱼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在满是灰土坑坑洼洼的村中路上,看得出这应该是村中主路,路两边挖了倒梯形排水沟,有些地方被水冲刷的或是被家禽家畜踩踏的分不清水沟的边际,沟里浅浅一层水泛着绿色,几只脏兮兮的鸭子在水里嬉戏,水边淤泥还印着零星的禽畜脚印。
道路两边大多数都是低矮的泥土房,极少数砖瓦房,各家大多用柳条插的栅栏,这个时节柳条发芽,显得郁郁葱葱。
回头看了看原身的家,是砖瓦房,只是比较小,适合一家三口住的房子,在一众泥土房中算是整齐漂亮的,可惜,已经不再属于岑爸和岑小鱼了。也不知原身奶奶家什么样子。
跟在岑爸身后,从村子中间向东走,这个时间村民大多都下地了,剩下一些干不动活的老人和不用上课的孩子,路上遇到零星几个象征的打了招呼。
出了村子,两根崭新的大水泥管子顺着水流横在河沟里,有些干涸的河水从管中流过,河边堆了黄泥和沙土,应该是准备盖在水泥管子上用来铺平桥面的,几个穿着线衣挽着裤脚的孩子猫着腰在水泥管子中来回穿梭追逐打闹。
看见岑小鱼他们过来,一个皮肤黝黑眼睛很大身材精瘦的十岁左右男孩停了下来对着岑爸说:“岑老师好。”其他孩子也都停下来跟岑爸问好。
岑爸道:“你们在这边玩注意安全,别往南边水深的地方去。”
男孩们纷纷答应。
岑爸点点头就继续往前走。
男孩又喊住岑小鱼“小鱼你干啥去?我老妹儿还说要找你玩去呢。”
岑小鱼简短回答“去我奶家。”
“那你啥时候回来,等你回来我在让我老妹儿去找你玩。”
“我也不知道。”岑小鱼真的没法回答他,她现在也十分迷茫。
男孩儿愣了一下,不知道往下怎么接话了,岑小鱼跟着岑爸继续走,男孩儿也被同伴撩了一脸水之后加入了打闹,把岑小鱼忘在了脑后。
过了桥走了半个小时沙土路,前方出现一座村庄,本以为到了目的地,结果并不是。
岑爸带着岑小鱼来到一所学校,学校没有院墙,也没有大门,只是一排带烟囱的淡黄色墙体的平房,掩在一片树后,上边还用红色涂料写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字样,平房前是一片平整的黑土地操场,操场周围零星的长着几颗大树,让操场有了边界。靠近平房中央是一个长宽高大概三二一的讲台,讲台旁边是旗杆,讲台旗杆两边是两个红砖花坛,花坛里种的应该是扫帚眉和牵牛花。花坛和平房之间是用红砖砌成的小路,大概一米五宽。
顺着小路来到平房正中,铁皮包的两扇门左右打开,门脚分别用两块石头倚着。门内是个小厅,两侧墙壁上分别挂着一块大黑板,左手边写着板报,右手边是通报批评和通报奖励。
过了小厅是一条走廊,岑爸带着岑小鱼往右拐,敲了敲门进了门卫室,门卫室不太大,30平左右,靠近门口右手边摆了货架,上面放了一些方便面、面包、泡泡糖、口哨糖汽水之类的,种类很少,左手边是个小灶台,往里走有个半隔断,隔断里边是一铺小炕,隔断外面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个40岁左右男子正站起身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