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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谋已经开口说话,又察觉到那几个黑袍男人对自己的异样神情,这时心里已经很清楚,这些黑袍男人当中,想必有自己认识的人,自己的身份多半已经暴露了。但是,他们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可见自己冒充庄家,送来幻真丹,混进百花幽会这事,并不十分要紧。
想到这里,袁崇谋索性坦白道:“在下受人所托,来到百花幽会,为各位仙师做庄,不知道是否坏了规矩,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在下愿意承受责罚。”
成道晋见他这么说,与居中的黑袍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道:“阁下今日在百花幽会的所见所闻,出去之后,不要告诉他人。”
顿了顿,又道:“你没有全身心地进入幻真境界之中,眼中看到的,似乎是我们几人在寻欢作乐。嘿嘿,如果百花幽会只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又怎么会如此神秘?”
袁崇谋点点头,道:“在下适才看到百花幽会上的种种仪式,一开始确实十分困惑。可是看久了,也知道眼前所见的,或许只是皮相。各位仙师是旷世高人,所作所为,必定大有深意,可惜我修为浅薄,目前还体会不到。”
“正是如此!阁下说到点子上了。”成道晋拍手道:“别的不说,只说我们几个老头子适才的表现,哪怕是年富力强的少年,也是远远比不上的。如果只是寻欢作乐,即便有如意丹相助,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袁崇谋道:“在下适才看得瞠目结舌,大开眼界。我无缘进入幻真境界之中,真是白来了一趟百花幽会,想起来都是毕生的憾事。”
成道晋摆摆手道:“这倒不至于。百花幽会之所以弄出这样一个幻真境界,有两重用意。其一,便是你亲眼见到的。不过,你以为我们所做的,是所谓的采补之术,采阴补阳,损人利己,只图自己取乐。其实,那并非阴阳采补之术,而是阴阳互补双修之术,为的是滋阴补阳,涵养灵力。一个是采补,一个是互补,其中的差别,你细细体会。如果我们只是想采阴补阳,试问,齐云山的历代祖师何等英明,怎么会容许百花幽会存在下去,一代代地荼毒自己的弟子?”
袁崇谋见他解释这么多,心里大喜。百花幽会的幻真境界里面,到底是采补还是互补,他毫不关心,但是成道晋耐心解释,显然表明他已经认出了自己,有结纳自己的意思。
袁崇谋于是说道:“各位仙师来到百花幽会,是舍己利人的善举,除了一些无知的庸俗之辈,谁不拍手叫好。在下能够参与其中,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道百花幽会的幻真境界里面,除了阴阳互补双修之外,第二重用意是什么?”
成道晋看了看居中的黑袍男人,见对方点了点头,便道:“这一重用意嘛,咱们不拿阁下当外人,便告诉你了,阁下可不要太过见外,拿我们当外人。
“在幻真境界之中,除了阴阳互补,彼此增益之外,因为我们所有人坦诚相见,灵肉相通,精血相融,在阴阳和合的过程当中,会形成一个无形的盟约——血盟。
“至于这血盟是什么意思,有何用处,你自行体会。你只需要记住,如果在幻真境界中结成了血盟,一旦背弃盟约,便会遭到血噬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