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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正是天朗气清、日光和煦,琉璃便在这日出了门,带着些随从丫鬟去了娘娘庙。
说起榆州娘娘庙,也是远近闻名。此庙始建于汉国元年,迄今已近千年,据闻甚是灵验,历来香火鼎盛、信徒不绝。如今的主持红叶老道更是得道高人,备受尊崇。
只是这庙里所求一来姻缘、二来子嗣,琉璃与这两项似乎全然不搭,不知她是作何想。或许纯粹是没了法子,出来喘口气罢了。
其实琉璃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就跟着父母做些脏活累活,后来更是被卖到大富人家做了丫鬟,所幸她长成后颇有姿色又心思活络,这才攀附上了来府中作客的璐王爷,此后更是步步心机,摇身一变成了璐王妃。
可惜好景不长,舒坦日子还没过几年,就被林浊这厮给搅和了,最终沦落如此地步。
平心而论,琉璃这人行事泼辣、工于心计,又生得国色天香、媚态十足,想要再择良木应也不难,可该巧不巧,偏偏遇到了这阴狠凶恶的马铁骝,硬是将她压得死死的,怎么也翻不了身。
真是冤也孽也!
罢了罢了,既入庙堂,就要摈弃杂念,琉璃也不再去想这纷扰之事,或许她的心已渐渐死了。此刻,她虔诚地跪倒在娘娘像前,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祈祷着什么。
忽然,一个小道童快步走了过来,轻声道:“施主!”
琉璃缓缓睁开眼,见是一稚嫩道童,不解道:“小道长何事?”
道童道:“施主,方才我们主持见您虔心祈福,觉得您颇具慧根,是个有缘之人,特让我请您到后堂一叙。”
琉璃也不是第一次到娘娘庙,可倒是头一遭受此邀请,因而不免心中疑惑,这中间不会有什么鬼祟吧?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到这份窘境,即便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倒不如去见识见识,说不定真能有什么际遇。”念及此,索性把心一横,随他去了。
小道童带着她绕过些许庭庭院院,不多时,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施主,就是这儿了。”小道童素手一指,向琉璃轻声说道。
“莫非他们主持就待在这平平无奇的小木屋里?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索性进去看看吧,指不定还真能有什么转机呢?”琉璃向那道童称了声谢,径直推门而入。
房内空空如也。
不对!就在她目光回撤之时,突然发现前方角落处还分明站着一身披道袍、头戴冠帽的道长。
只是他此刻背对着自己,面容瞧不真切,不过见其体态匀称结实、身姿挺拔有力,怎么看也不想个老者。
“不说是庙里的主持要寻自己么?怎的会是个青年道士?”琉璃心下诧异,尚未出声询问,那道长突然缓缓转过身来。
“是你!”
顺着琉璃目光望去,面前这人眉目清秀、负气含灵,颇有些英武之姿,只是那双眼睛太过狡黠,甚至有些鸡贼。
好家伙!那根本不是什么道人,而是她的旧相识、靖边元帅林浊!
“琉璃姑娘,好久不见。”若真论起年纪,琉璃可能比林浊还要大上几岁,且早已嫁作人妇,称作姑娘或是不妥,但林浊知她与马铁骝不合,迟早是要再择良偶的,便索性叫得年轻了些,以博得好感。
“都一老妇,还叫什么姑娘,可比不得大帅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琉璃对他仍是怨气未消,但不知怎的,这话说出来分明又有些醋意。
其实林浊不知,琉璃虽看着妖媚,但实际对男女情爱知之不深,所见识过的男子也不过区区数人,这其中,要说对那脓包璐王有多少真情实感那是假的,不过借势攀附罢了;对这凶残成性的马铁骝更是只有恨意,直欲除之而后快;可偏偏对天杀的林浊,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一来林浊大权在握、前途无量,又性格温润,是个极好的可托之人;二来此人少年英雄、胆识过人,又生得潇洒俊朗,比之璐王、马铁骝之流不知强了多少,她毕竟是个女儿家,怎会不爱倜傥少年郎呢;这三来嘛,自那日马府色诱林浊失败后,她倒更觉着此人胸怀坦荡,不是酒色奸诈之徒,凭添了几分好感。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就在这不知不觉间,那个贼兮兮的身影已经赫然印在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