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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探子来报,前些日子金人头领迪乌汗病重,他的几个皇子正在争权夺位,闹得不可开交!此乃天赐我大汉良机,朕命你领西北百战精兵,加之收降的马铁骝所部,及统筹辽东兵马,一战定辽东!!”
竟然又把我往辽东这个火坑推!
林浊知道辽东金人可不比马铁骝,端的是凶悍无比,这一去说不定就是有去无回,忙道:“圣上!臣以为尽管西北虽暂已平定,但西南烽火尚在,且西北粮灾未缓,各地零星匪乱此起彼伏,尚未彻底稳定,出兵辽东还需从长计议!”
“林卿不必忧虑,西南方面目前朕已派人盯着,目前情势尚可,至于各地的匪患、饥灾,如能平定辽东这些都能迎刃而解!当今症结所在即在辽东,如能解辽东之患,则朕即可省去诸多征辽的饷银、粮秣,以此减轻赋税、赈济灾民,何愁天下不平!”
汉帝如此一说,倒确有几分道理,但林浊却真的没把握平定辽东,心中忐忑不安,不断思索着反驳之词。
汉帝见林浊眉头紧锁、不再说话,微微一笑,道:“爱卿不必有太多顾虑,朕再划拨天都精锐禁军给你,满朝文武再随你挑选,军械粮草一律保障充足!你看如何?”
见林浊还没回应,汉帝又道:“这天都禁军足有三万,皆是精锐之士,而你西北精兵也有六万,马铁镏所部兵马足有五万,辽东当地军卒不少于十万,而那金人不过区区七八万人,何足惧哉!”
说得轻巧,金人要是这么容易能拿下来,辽东局势又怎会糜烂至斯!林浊心里不由开始怒骂!
见林浊仍不接话,汉帝秀眉轻蹙,似有些愠怒道:“朕已将举国之精锐托付于你!务必要将金人连根拔起!朕意已决,你还有何要求?”
见汉帝是动了真怒,自己再不答应恐怕立时人头不保,林浊赶忙道:“圣上有命!臣自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恩!”
闻言,汉帝那张秀丽的脸庞才舒缓了起来。
“只是臣认为,此役关系重大,必须谨慎行事!臣统属兵马虽多,但各属不同系统,臣希望先在通州附近统一整编练习,针对金人习性排练阵法谋略,待事成后再出关与金人决战!毕其功于一役!”
“林爱卿所言有理!朕准奏!”
……
这日夜间,汉帝在皇城置下盛大晚宴,为林浊接风庆功。
临到戌时,华灯初上,众臣纷纷入场。林浊因一直在宫中,故第一个便到了皇城大殿,此时殿内已是一片繁忙景象。众多宫女、侍者端菜递盘、移桌摆位,忙得不亦乐乎。
林浊心下好奇,瞧了瞧这大宴菜式,不过是些河里鱼虾、家禽走兽,无甚新鲜,菜量又少,较之寻常酒肆都有所不如,更遑论与璐王、马铁骝之流的府宴相比。
看来这汉帝当真是抠抠搜搜,既然有心为老子接风,也不整点好些的菜式,竟是这么寒酸,当真刻薄至极!
林浊正自忿忿,忽听身后有人说道:“林元帅,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林浊回身去望,见来人尖瘦脸、三角眼,微白双鬓自然后梳,面目含笑,却又瘆人三分,不是当朝首辅胡佳又会是谁。
“胡首辅!托您的福,此次西北之行还算顺当!”林浊虽心知这胡佳与马铁骝等人不过一路货色,却还是面上恭维道。
“哪里哪里!林元帅年轻有为、智谋深远,先前府上一趟倒是老夫多虑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林帅就当是阵风,就这样过去了吧。”
胡佳所说的,自然是那日在府上妄言不要插手西北之事,更不要招惹王人虎。其实林浊也知,胡佳当初特意造访,自不是因对晚辈的提携照拂,而是恐怕他自己在西北有莫大的瓜葛。自己这一番折腾,将西北搅了个天翻地覆,自是触了他的逆鳞、拂了他的面子,他此刻虽笑意吟吟,但心里恐怕是恨到了骨子里。
“哪里哪里,惴惴教诲犹言在耳、铭记于心,只是迫于形势,未能照章遵行,侥幸成之,惭愧惭愧!”
“林帅不必谦虚,此事是老夫看走了眼,无需再说。听闻圣上有意让林帅远征辽东,可有此事?”西北之事既已过去,胡佳亦无意再费口舌,开始探听起辽东之事,却不知这辽东是否与他还有牵扯。
胡佳阴险狡诈,林浊自不会据实以告,只是含糊其辞:“圣上尚未跟下官提及,却不知胡大人是哪来的消息?”
胡佳暗道,好个贼子,当真是水泼不进,不肯说便罢了,还来探老夫的虚实!心中虽是如此所想,嘴上却还是一副关切口吻:“老夫也不过是看辽东紧张,心有所想罢了。放眼当今朝堂,能当此任的也唯有林帅了。不过……”
却听他略一沉吟,接着说道:“不过这辽东凶险,恐不亚于西北。据闻金人个个悍勇无比,堪可以一敌十,如林帅真的此去,可要小心呐!朝中之事老夫定会全力周旋,以保无虞!”
他这不说还好,此言一出,林浊心中更是忐忑,有胡佳这只老狐狸坐镇朝堂,自己届时还真不知要受多少掣肘呢!
“圣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