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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快,也快不过宫里四散的流言。也就是这流言,告诉了两人宋画祠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孟昭衍面色冷淡,一言不发。
和喜急得团团转,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件事没人能插手,因为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因为证据确凿,宋画祠似乎根本就跑不了。
原来是下午清点国库的宫人发现赤廉进贡的物件里面,有一盏琉璃杯给打碎了,这件事不大不小上报上去,就被有心人拿捏住了。
这里的有心人,不说也能知道是谁。
事情发生必然要查清凶手,得知一整个下午只有宋画祠带着沈砚修的信笺去过国库,所以罪名就顺理成章地直指宋画祠,再没有其他人了。
现在还只是嫌疑,皇帝将人叫过去,就是为了询问。所以最终的结果如何落下,还要看皇帝如何做决断。
但是现在,沈砚修不在,没人能给宋画祠做辩护,更何况,宋画祠拿着的信笺是沈砚修的,如果宋画祠一力承担这还好说,如果不这样,沈砚修就会也被牵扯进去。
很棘手。
和喜甚至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才明白,那些挖坑要陷害宋画祠的人,甚至也将沈砚修离京的事情算进去了,指望的,就是沈砚修没法护住宋画祠。
孟昭衍没多考虑,直接道:“我过去看看。”
“王爷不可!”和喜并不去问为什么孟昭衍能够站立,现在也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他将人拦住,道:“王爷过去不管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毕竟贡品的残骸是有目共睹的,而只有宋太医一个人去过国库,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宋太医这个罪名都逃脱不了,而王爷,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叫孟昭衍坐以待毙,这不可能。
但是和喜说的不无道理。
孟昭衍不是莽撞冲动的人,但是事关宋画祠,他总想先维护住宋画祠,别的并不想考虑太多。然而事情正如和喜所说,她这次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最后只是一个轻重问题罢了。
所以现在也只能等着皇帝如何宣判了。
太被动了。这是两人共同的想法。
而御书房内,皇帝合上最后一张折子,待苏喜收好笔墨,才将目光转向底下跪了有一会儿的宋画祠。
宋画祠自来这之后,皇帝就没有理她,她也当然不可能没有得到皇帝的命令就站起来,所以就这样跪了好半晌,膝盖跪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好像从来没有跪的这么久过。
而皇帝将目光转向宋画祠后,依然没有叫人起来。倒是一旁的沈砚国,却已经坐着喝了半晌的茶。
查到宋画祠打碎琉璃杯的人,正是沈砚国。
皇帝这回没问她为何戴着面纱,似乎这不是什么应该在意的事情,他淡淡喝着手边的茶,问道:“你可知,朕这次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臣,诚不知。”宋画祠答道。
皇帝笑了下,道:“还真是有些巧,朕传召过你两次,两次,皆是因为你闯了祸端,朕真不知该拿你如何了。”
宋画祠心里一惊,却又很快平复下来,这次来的目的,她已经猜到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又是什么“祸端。”
“请陛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