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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手机发信息的,是什么号码?”陈小姐问。
“是10086,移动客服热线!”一个同学回答。
“可我用得是联通的号啊!”另一个同学苦着脸,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逗得大家窃窃发笑,显然,那个‘10086’是假冒的。
陈小姐拿着李凯的手机,思索了一下,又向班里扫视一遍。她把目光停到张威身上,说:“张威同学,我可以检查一下你的座位吗?”
张威吓得‘蹭’地站了起来,说:“陈小姐,真不是我干的!”
张威本来就胆小,现在都快被吓哭了。因为人人都知道,他的电子技术是班里最好的。而且他们家还是经营信息公司的,连国家安全部的人都要求助于他们家的技术。
张威让陈小姐检查他的座位,还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给大家看。他除了一只手机,旁的什么都没有。
其他同学明白过来,陈小姐是在追查幕后黑手。既然陈小姐已经查过张威,其他人也自觉地把书包和书桌里的东西拿出来,让陈小姐和周围的人检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全班同学当中,有十几个人带着手机。另外马悦等七名主修文科的同学带着平板电脑,这是他们的专业课老师要求的,因为他们平时要查阅很多资料。顾东等三名男生带了游戏机。大家都知道顾东喜欢玩游戏机,游戏机从不离手。
此外,还有两名同学没在教室里。一名同学告假去参加姐姐的婚礼;另一名同学是邵洋。他正忙于备战篮球赛。
陈小姐把大家带来的这些电子产品挨个检查了一遍,似乎没有能操纵这场‘阴谋’的东西。
张威在一旁解释说:“陈小姐,据我所知——如果达到这种控制程度,需要控制一个手机基站,需要大型的服务器操作,是不可能在教室里完成的。”
陈小姐不以为然,她说:“他掌控着教室里发生的一切。难道会不在教室里?”
张威说:“他控制的是手机啊。他可以通过手机知道教室里发生的一切,从而达到遥控的目的。”
陈小姐沉默。她再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她现在管理的这帮学生,跟她在普通学校时接触的那些学生真不一样。他们手中掌握的力量太强大,权势、财力,现在又加上了一条‘技术’。这种力量跟他们的年龄不相符。如果不好好引导,谁都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陈小姐默默地思考着。
全班同学都瞪着纯洁无辜的眼睛看着陈小姐,看她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陈小姐思考之后,下了决定。她说:“同学们,君子慎独,‘说同学闲话’这个游戏真不好玩。闲话是带刀的,就算是假的也会伤人……我希望大家不要再玩这个游戏了。”
李凯说:“陈小姐,不是我们想玩,而是发信息的那个人逼我们玩的。他不说‘停止’。这个游戏就停不下来。”
其他同学也说:“就是啊,我们的手机已经被他控制了。就算我们现在删了这个信息,他还是会把信息发过来。甚至会发到学校其他同学的手机上去。”
陈小姐却不赞同。她说:“谣言止于智者,如果大家想停止,这个游戏就能停止。”
随后,她要求全班同学把他们的手机都交上来,明天这个时候再还给大家。
她还说:“既然那个幕后之人知道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他一定能听到我说的话——我要求他主动停止这个游戏。否则我会报警。警察一定能抓住他。如果警察干预了,那就不再是同学之间的恶作剧了。那将是违法行为。所以我希望他能适可而止。”
同学们都不说话了。大家默默地站起来,依次把自己的手机交到讲台上去。陈小姐用一个收纳盒把同学们的手机都收了起来。
“还有顾东、于青霖、胡宇三位同学,请把你们的游戏机也交上来!”陈小姐忽然说。
“啊?!”顾东几个人一楞。尤其是顾东,游戏机可是他的性命啊,从来没离过手。
陈小姐说:“学校里有规定,不让带游戏机来。”
顾东几个人抗议说:“陈小姐,这不公平啊——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也都能玩游戏啊,为什么不禁止他们带那些东西来!”
陈小姐说:“我也觉得不公平。因为这个规定是从前制定的,已经跟不上现在技术发展的形势了。所以我会向杨校长进言,以后不准带智能手机来学校,平板电脑也要随时接受检查。”
“啊,要了亲命了!”大家一片哀叹。
随后大家纷纷抱怨,都是那个搞恶作剧的人害了大家,以后连手机都不能带了。
同学们虽然被收缴了手机和游戏机,不过气氛却活跃了很多,不像刚才那么紧绷着了。
陈小姐又叮嘱了几句纪律,随后给大家放学。
楚乔收拾了书包,和张茉莉一起出了校园。
在路上,张茉莉忍不住又谈论起刚才的事件。她问楚乔:“乔乔,你说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说他是想帮你澄清那些闲话,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