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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晓晨摇摇头：“不知道。”
从A市过来坐飞机也要两个小时。
她哪里记得有没有航班啊。
华雪城想起了什么，很肯定地说：“到过了。”
杨晴雪有些好奇地：“你们在说什么啊？”
华雪城心情不错的样子：“最迟明天天一亮，他们就能够找到我们。”
穆晓晨这会儿还是不舒服，整个人恹恹地没什么精神，只靠着华雪城坐着。
倒是杨晴雪问：“这么有把握吗？”
说到这里，她有些郁闷：“我觉得我们今天就不该乱走，也许我们越走离人烟越远了也说不定呢。”
华雪城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按说他们后来一路走一路有意制造有人经过的痕迹，如果离飘流河道不远的话，应该早就被人发现了。
但相比于杨晴雪的郁闷低落，他的情绪却并没有被眼前的困境给影响：“最多今天晚上在这里过，来之前看过资料，这边并没有什么危险的野生动物，没事的。”
有几种体形大点的动物都不算危险，猴子梅花鹿什么的。
相对来说比较致命的就是蛇，只要一直好生照料着火堆，不用太担心。
杨晴雪看看渐渐黑下来森林，心里还是怕怕的：“说是这么说。”
人不一定是真的面对危险才会害怕，更多的时候是面对未知，所以产生恐惧。
像这黑漆漆的树林，对她来说，就是让人心惊胆战的东西。
尤其是，森林里的夜晚似乎特别的黑，有火光照着，都只能看几米远而已，其余的全被夜幕遮住，什么都看不到。
杨晴雪向黑暗处极目望了一会儿，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们觉不觉得这里的天黑得特别的快？还有今天晚上特别的黑啊。”
华雪城笑笑，不以为意的：“没有人烟的地方，本来就会很黑。”
“为什么？”杨晴雪这么问着，心里却想到小时候的夜晚，似乎就是比现在要黑的。
现在如果不拉窗帘的话，夜半醒来，房间里的景物依稀可见。
可小的时候，似乎夜半醒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她本来还以为是人长大了，夜视能力也会有所进步呢，这听华雪城说话，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华雪城说：“人口密集的地方，就算是深更半夜，也有各种光源。如果你晚上坐飞机往下看看，就明白了。”
杨晴雪弱弱地：“我没怎么坐过飞机。”
华雪城平时是个很冷洌的人，一般是没有兴趣跟人聊天的。
但他搂抱着穆晓晨，感觉到她虽然没有精神参与话题，却明显也有些害怕的样子，便有心以聊天吸引两个女孩的注意力，免得恐惧的气氛漫延。
他笑笑，说：“如果你天气晴好的时候坐夜班的飞机往下看，透过薄薄的云层，能看到地面上的城市。大地一片漆黑，城市就像珍珠洒在天鹅绒上。”
杨晴雪有些向往：“好美的样子！”
“有时候挺美的，城市里彻夜不熄的灯火，让整个城市都在发光，莹莹一团微黄的光笼罩着城市的形状。”
穆晓晨插话：“你口才挺好的啊。”
他很少这么形容什么。
华雪城抱紧了些她，柔声问：“好点了吗？”
说着，拿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再一次试探温度。
穆晓晨这会儿体温还是不低，但精神却比之前好太多。
也许是人体的适应能力真的太强大了，穆晓晨说：“觉得好多了。”
华雪城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身体不舒服了，却只能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