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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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下四周,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啊,这时,“啊——”又是一声传来,我冲着下面喊,“你别急,我想办法。”我在手心画了一张明灯符,嘴里念着“叭喏嗓喃嗟!”便向洞内拍去,一道亮光闪过,犹如明灯一样,向洞内翻滚而去。我急忙趁机向下看,看到这个树洞的内部并不十分的宽敞,上宽下小,洞壁的两侧都是湿滑的苔藓,但是凹凸不平,十分容易踩踏,就象一个大号的碗。不过,即使这样,这个洞依旧十分的惊人。从洞顶距下面至少得有二十几米上下,我的明灯符由于没有符,只能照到五六米远,再下面是什么样子就看不到了,隐约的可以看到下面还很深。

怎么办呢!我搓着手,四下里看着,身边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啊,我突然注意到脚下的树皮。我见过老人用树皮搓过绳子,如果我搓一条绳子不就可以把下面的何为义拉上来了吗?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用什么东西来割这些绳子啊,我用手把这个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树的皮割下来,然后搓绳子,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在洞口周围转了一圈,这时一滴水,从上面滴了下来,落到了我的额头上。水,我心里一下子有一个想法,可是又否决了。用五雷水剑阵,用水剑削出一块块的树皮来,可是水太少了,我又没有工具来接水,五雷震山符,也可以削下来一大块树皮,可是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水,可是我到哪去找工具来接水啊。我叹了口气,要是有一个碗就好了,哪怕牺牲我的小手来搓树皮都行啊!

我坐在地上,开始搓着我麻木的脚,这时我才发现我还穿着鞋,我穿着一双厚底的靴子,这不就是个工具嘛!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为了救这家伙,只好牺牲我的鞋了,反正这家伙有钱,等出去了以后,让他给我买十双。

我脱下鞋,有味就有味吧,总比没有好。于是我开始找水源,有一个树根下的水滴得还算可以,我用手一点点的把水往鞋里挤,这和用舌头舔水的感觉是一样的,一滴两滴,水越来越多,但是当我把水集中到差不多够用了,也过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了。

我跑到洞口冲着下面喊,“何为义,你怎么样?我想到办法了!”

“啊——”下面传来何为义的喊声,听起来还很清晰,说明问题不大,我没有犹豫,五雷震山符,一大片树皮被我用水柱削了下来,我把鞋放到那边接水,自己开始试着把树皮用手撕成条,有些地方下分容易,可是有些地方都很难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搓成了一条大概两米左右的绳子,这显然不够,我看了看,水接的差不多,于是用了一回水剑阵,没想到这个比五雷震山符管用,削下来都是一条条的小块,把外面的硬皮去掉,就直接可以用了,免去了我一点点撕下来的痛苦。

我从小也没干过这种活啊,多亏了小时候在农村里呆过,见过姥爷用树皮搓绳子,要不然,就是废了我的手,也弄不上啊。救人心切,我也没管疼不疼,累不累,一个劲的搓着,直到我感觉有二十几米长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才看到,手上有些地方,已经磨出血来了。绳子搓得质量就不用说了,要拿去卖,倒给人钱都不会要,而现在只能对付用了,但愿拉何为义时不会断掉。不过我知道树皮是很有韧性的,特别是刚刚弄下来的树皮,应该没有问题。

我把绳子拖到了洞口,又发了一个明灯符,这次我用了全力,那火光滚滚向下,足足飞了有十几米远,我隐约看到了下面一个人影。

“何为义,你看到了吗?我现在把绳子放下去,你尽量拉住,我把你拖上来。”

“啊——”下面的声音已经十分的微弱了。这个笨蛋,这个洞是个碗形,你可以试着向上爬一爬啊,可是又一想,也不对,洞里那么黑,他怎么知道是什么样子啊!我把绳子一点点的向下顺,直到我手里只有一个头了,我把绳头在手臂上缠了几圈,感到没问题了,又把脚勾住了一个突起的树枝,趴在地上,冲着下面喊,“何为义,我把绳子放下去了,你等我发了明灯符,就尽量找到绳子,然后抓住,我拉你上来。

说完,我再次运气发了一次明灯符,明灯符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只能这样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做别的了。

连发了四次,在我快要累吐血的时候,终于感到下面重了起来,好了,我把身体向后一点的拖,再拖,我不能站起来,因为趴着我还可以借着地面的一些突起,增加磨擦力,可是如果我站起来,我力气用尽的情况下,有可能被他拉下去。

就这样,再我累得快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何为义的脑袋。他爬出来了。

我的天,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心里一松,睡了过去。我实在是太疲倦了。不知睡了多久,感到手上有人在轻柔地擦着,破皮受伤的地方,有凉水轻轻的擦试,十分的舒服,真好,我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我是自然醒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件大衣盖在我的身上,脚上的鞋子也穿好了。手上被缠了布,细看是一件衬衫撕成的条。何为义缩成一团躺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似乎还在睡着。

我爬了起来,感到全身的每块肉都不象是自己的,我用的法术比那天打鬼王还要用的多,元气严重耗损,再加上做了超过我自身能力之外的那么多事,真是够我这个小女子好看了。“何为义!”我推了推地上的何为义,他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又睡了,“喂,何为义!”我又推了他一下,这个人怎么睡得这么死。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心下起疑,用手摸向他的额头,“呀!”烫手,这家伙,是想要我的命吗?他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