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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纤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清浅在她耳边悄声说着什么,两人目光微微闪烁,满是心虚。
宁子了衿很快收回视线,并没有将宁玉纤跟清浅的异样放在心里,这两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她一点也不关心。
场地中央,舞女们翩翩起舞,水袖轻扬,身姿妖娆,看的众人如痴如醉。
在宁玉纤回来后没多久,孟如风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宴会渐渐接近尾声,男宾席中已经有不少人喝得醉熏熏的。
赵氏久等不回宁子姗,心里隐隐涌起一丝不安。
子姗不像是这么没规矩的人,芸妃娘娘还在,她不可能离席不回来呀。
就算是透透气,这么久了也该回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子嫣,你说你四妹去哪了?”赵氏心里慌乱,不安的问身旁的宁子嫣。
“会不会是四妹身子不舒服?”宁子嫣猜测道。
但显然这个猜测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明明离开前还精神百倍的人,怎么可能一离开就不舒服了呢。
赵氏微微拧眉,忐忑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芸妃,心里祈祷在宴会结束前宁子姗快点回来,否则芸妃心里定会反感。
顿了一顿,赵氏对夏青招了招手:“夏青,你去寻寻四小姐,尽快把她带回来。”
就算身体不舒服,还有元香陪着,子姗没理由不叫元香回来禀告一声。
“是。”
夏青应道,然后离开去找宁子姗。
热闹的晚宴之上,没有人会想到会出人命。
直到夏青那惊慌失措而又惊恐的叫声传来时,众人纷纷瞠目结舌,目光统一锁定叫声传来的方向。
“啊……出事了,死人了……”
夏青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芸妃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看着惊恐万状的夏青,怒喝道:“放肆,一个婢女在这里大吵大叫,成何体统,来人,把她拖下去。”
刚有下人走出来,要把夏青带下去时,夏青立即失声尖叫道:“娘娘恕罪,出人命了啊,是四小姐,四小姐死了——”
她的话音一落,满惊震坐,一片哗然!
赵氏猝然一惊,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夏青面前,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容规矩:“怎么可能,你一定看错了。”
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下意识的排斥夏青的话,一定是弄错了,夏青一定是看错了。
夏青早已吓的脸色惨,此刻的脑子里还残留着宁子姗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让她整个人仿佛在冰凉的雪里的浸泡似的,瑟瑟发抖。
“没有错,是四小姐,的确是四小姐。”
老夫人蹭的站了起来,身子忽地摇摇欲坠,刘妈妈赶紧扶住了她:“老夫人,小心。”
宁瑞远同样错愕不已,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夏青的面前,英俊成熟的面容上一片沉重与阴郁之色。
怎么可能,他的小女儿,好好的怎么会死了?
“在哪里。”宁瑞远沉声问道,细细听去,隐约能听到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夏青从地上爬起来,领着宁瑞远往宁子姗尸体的地方走去。
赵氏由李妈妈扶着,脚步踉跄的跟在身后,娇好的脸上死灰一片,眼神空洞哪里还见往日的犀利,只剩一片恐惧之色,一颗心剧烈而又沉闷的跳动着,好像一块巨石压在心里,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路上,她都不停的呢喃:“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女儿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李妈妈痛心疾首,眼眶在听到这样的噩耗后微微发红,免强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芸妃脸色极差的跟刘妈妈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前去。
“小姐,夏青说的是真的吗?”红妆愣愣的问宁子衿,到现在脑子都有些回不了神,她不敢相信,前不久还活蹦乱跳的四小姐,短短的功夫就死了?
宁子衿的脸色凝重,同样因为听到这件事情而心惊不已,莫名其妙杀了宁子姗,这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红妆问这话,显然是白问,谁会拿人命开玩笑?
夏青不要命吗?
宁家众人纷纷跟在夏青的身后,而渐渐的,就连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也因为心里的震惊与好奇跟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子姗,我的女儿啊……”
赵氏疯了一般冲到了宁子姗的身旁,将那具冰冷的尸体搂在怀里,吼的嘶心裂肺,悲痛欲绝。
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有一些胆小的小姐们吓的尖叫连连,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宁子姗双目圆瞠的死样。
老夫人又气又悲,身子微微颤抖:“是谁,是谁干的……”
突然,李妈妈惊呼了一声:“赵姨娘——”
众人望去,就见伤心欲绝的赵氏晕了过去,宁瑞远忙命人将赵氏扶回了兰院,又叫人去请了大夫。
“祖母,娘娘身份高贵,这样的场面还是让她不要呆在这里,您要不同她先回去等消息,相信爹会找到杀死四妹的凶手的。”宁子衿走到老夫人身旁,担忧的说道。
宁子姗的死让她的心里充满了震撼,但情绪波动绝对不会比老夫人跟赵氏来的猛烈。
赵氏已经哭晕过去了,祖母上了年纪,留在这里看着宁子姗的尸体只会更加的伤心欲绝,还是让她回永瑞堂,先平复一下心情,别急坏了身子。
老夫人的眼里,闪动着泪花,她对宁子姗的喜爱程度仅次于宁子衿,如今好好的孙女突然死了,而且还是这般的死不瞑目,叫她如何能接受。
那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孙女呀——
芸妃担忧的看着老夫人,觉得宁子衿的话有道理,于是也开口劝说道:“是啊,娘,咱们回去等消息,大哥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老夫人不说话,脚步定定的站在那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芸妃跟刘妈妈使了个眼色,两人强行将老夫人拉走了。
没走几步,芸妃忽然回头,看着躺在地上没有生气的宁子姗,鼻子猛然一酸,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胸口传来钝钝的痛。
宁瑞远命下人将宁子姗的尸体抬回雨轩,刚一抬起来,他便眼尖的看到一只荷包,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宁瑞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捡起荷包左右端详着。
这是?
宁玉纤在乍见到荷包时猝然一惊,但看清楚那荷包的款式跟上面的花样时,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夏青,这可是四小姐的东西?”宁瑞远谨慎的问一旁的夏青,道。
夏青惊魂未定的看着宁瑞远手中的荷包,半晌,她摇了摇头:“不是四小姐的。”
她的话音一落,陆湘屏忽地开口道:“瞧这布料,是上好的苏锦。”
苏锦是上好的绸缎,一般人家绝对用不起这样好的料子,这种布料光滑细腻,质地柔软,很受高门大户富贵人家的喜爱,往往一匹布就要上百两银子,苏锦在邺城很普遍,像陆陆湘屏平日里的常服便是苏锦,毕竟这样的大户人家用苏锦做衣服算不得什么。
在云城亦是如此,稍微有点权势的官员做衣服常用的料子就是苏锦,有钱的大户人家更是不在乎那么百两银子。
宁瑞远虽然现在是刺史,但却不怎么富裕,哪怕上任后收到不少的贿赂,但是他倒底是新官上任,没那么大的胆子多收,他要顾及在宫里的芸妃,如果贪的太狠被人查出来一状告到皇帝那里,小命都不保。
所以宁府里并没有苏锦的存在。
宁瑞远目光沉了一沉:“若是苏锦,那就并非出自我府中。”
“如此一来,那这荷包是来参加宴会的诸位其中的一个了。”陆湘屏拿着荷包,严肃的说道,目光轻轻在众人的脸上扫过,然后沉声开口道:“可能要委屈各位回宴会之上暂留一会,这只荷包既然不是四小姐的,那便是凶手仓皇之下逃走不慎落下的,瞧这款式似乎是男款,但也不排除是小姐们绣了想要赠人的,包括我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陆湘屏这么说,众人还有何话可说。
虽然莫名其妙被人怀疑让人心里不太满意,但觉得陆湘屏的话还是公道的,连她自己都不介意成为嫌疑人,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于是,众人便纷纷回到了宴会之上。
宁瑞远感激的看了陆湘屏一眼,若是将人留下来的话出自他口,定会惹来众怒,但是身为信国公嫡出大小姐的陆湘屏就不一样了。
无人发现,人群里凌楚瑶的脸色,在看到那只荷包后,蓦地变得惨白,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那只荷包不就是出自她手,送给楚昱的吗?
本是觉得送人,太差的料子没有诚意,特意挑了上好的苏锦做成了荷包。
可是她明明塞在贤王世子的手里,怎么会在宁子姗的身边呢?
难道,在她离开后,世子就随手将它给扔了?
凌楚瑶失魂落魄的跟众人返回坐位之上,这只荷包眼下已被人当成了杀死宁子姗的罪证,而她,极有可能被误人为杀人凶手。
一想到这个后果,凌楚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住了。
不过这荷包一看便是男款,被怀疑的应该是男子。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怀疑到她头上的。
凌楚瑶在心里不断自我安慰着,只是娇美的容颜上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恐惧之色。
好在不少千金小姐在看到宁子姗的尸体后,都是这副惊吓的表情,一时间倒也没有人觉得凌楚瑶的表情显的突兀。
众人刚回到宴会之上,就见芸妃娘娘身旁的方嬷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