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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存敢闻听官仓失火,不禁大惊失色,赶忙率亲军赶到官仓。
到达官仓后,张存敢借着火光见仓门上写着几个粉白大字:“我大军明日攻城,正缺军粮,特借尔军粮犒军,偿还无期!宣武都将:王檀。” 这些大字在熊熊火光下分外醒目,张存敢读罢,自是气恼不已,当即率军往东门追去。不想,刚刚追出东门,就见前面一片火光:竟有一彪军马阻住了去路,人人手持火把,放眼看去,竟有上千人之多!当先一员大将大声喝道:“宣武大将葛从周在此等候多时了!”
张存敢稳住阵脚,拍马举刀,直奔葛从周。葛从周不慌不忙,挺枪迎战,不到十个回合,就刺中了张存敢右肩。张存敢疼痛难忍,只得勒马回城。宣武军高声呼喝着,作势要攻城,张存敢大惧,连忙吩咐:“拉起吊桥,关闭城门!”汴军又吵嚷了一会,便护着粮车凯旋回营了。
次日一早,张存敢果然令蔡军放火烧城,撤军东窜了。
郭言等远远望见洛阳火光连天,知道张存敢弃城而遁了,当即下令全军拔营,速入洛阳救火。入城之后,郭言、葛从周、王檀各率一军分头灭火。郭言率军直奔宫城,刚到宫门前,就见火光中一员小将也率军由西而来,便以为是蔡将,大喝道:“贼将休走!”举起钢槊就直奔来将。来将也不含糊,大骂道:“贼子干得好事!”抡起浑金锏就迎着郭言打去。槊锏相撞,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军军士陡然一震,皆驻足观看起来。火光中只见:金锏翻飞,钢槊狂舞,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知不觉间已是三十多个回合了。
葛从周闻讯赶来,驻足观看:只见和郭言相斗的小将约莫二十来岁,面色虽然黝黑,但却一脸的忠厚之气,不禁心中顿生好感,再看对军军士似乎都是唐军军服,心中便明白了**分:看来,李罕之已经进城了!忙叫道:“对面将军可否报上名来?”
小将边战边道:“我乃洛阳留后属下裨将杨师厚是也!”
葛从周一听,连忙叫道:“快停手!都是自己人,我等是宣武军。”
郭、杨二人连忙收手,互通姓名,郭言抱拳行礼道:“杨将军武艺高超,郭言佩服!”
杨师厚也道:“郭将军“虎侯”之称,名不虚传!”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一个闷雷似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不去救火,在这里扯什么蛋!”
郭言、葛从周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骑飞奔而来,马上一将,极是魁梧,看那身材足有常人两个宽厚,更兼头光脸大,满脸胡须又黑又浓,更显得威猛过人,真如金刚下凡。杨师厚忙对郭言等说道:“洛阳留后李将军到了!”
来将一听,大咧咧地说道:“俺就是李罕之,你们是干什么的?”
郭言高声说道:“俺是宣武节度使属下郭言,奉朱大帅之命前往长安供奉。”
不想,李罕之听后,连哼数声,没好气地说道:“朱温这人可不怎么样,李克用帮了他,他却反过来谋害人家。你们去进贡就是,到洛阳来干什么?”
郭言闻言,一时就要发怒,葛从周忙道:“昨日路经贵地,见有蔡军盘踞,便派人袭取了蔡军粮仓,又赶走了张存敢,今见城中火起,便赶来救火。”
李罕之又哼了一声:“这么说,洛阳是你们打下来的喽!?是不是要让我老李把东都让给你们啊?”
葛从周道:“不敢,我等没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借道而行。”
李罕之道:“那你们还不快走,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葛从周道:“好吧,我们这就收军西走。”
郭言气哼哼地说道:“真是不知好歹,咱们走!”
杨师厚抱拳道:“二位将军保重!”
李罕之则是不理不睬。
郭言收军之后,令王檀率数百人先行探路,大队随后就离开了洛阳,向西进发。一路上,葛从周给郭言讲了些李罕之的趣事,以解郭言怒气。
李罕之原是陈州项城人,世代种田为生。李罕之小时候就力大拳勇,身手矫健。先是学文,不到一年就辍学了,之后就整日里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后来失手杀了人,被官府追捕,只好落发为僧,到寺庙里躲了起来。安稳了没多久,他就又忍不住了,庙里庙外好勇斗狠,到处招惹是非,方丈忍无可忍,只好把他赶出了庙门。自那之后,大庙不愿收,小庙不敢留,无奈之下,他就成了个游方僧人了,整日里独身化缘,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一日,他流落到酸枣县,从日出到日落,竟然一点东西也没讨着,直饿得他前心贴后心,头上直冒金星,一气之下,便将钵盂摔在地上,扯烂了僧衣,开始干起那偷盗的行当来,不久就在鸡公山成了占山为王的强盗头子了。后来,黄巢义军经过鸡公山,他带着一帮喽啰投靠了黄巢,黄巢失势后,他又投靠了淮南节度使高骈。高骈见他勇猛过人,就用他为光州刺史。秦宗权攻打光州时,他又弃城而逃,投奔了河阳节度使诸葛爽,诸葛爽怜其勇猛,便表奏他为河南尹、东都留守。
郭言听罢,怒气渐消,不禁笑道:“真没想到,堂堂的东都,竟被一个混世魔王掌握着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