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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场混战,她乐观其景,她一直被赌哥赌命护在身后,那把大砍刀舞得风生水起,把接近他们周围的人马全砍得七零八落,不敢近距离搏斗。
最后还是在普河以无声手枪,抵在了宁凡采太阳穴位上出声为要挟,众人才都住了手,没敢进一步行动。
只是围而不攻。
这时杜渐鸿盟主驾到了。
“杜盟主,救我。”宁凡采在人家的枪杆子底下,硬是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她心里明白的,求饶也是白求。如果她求饶了,那她采*花盟副盟主的身份,立马被抹去,下场会非常非常惨。
她是亲自见识过采*花盟对于叛徒的惩罚,誓必抓回来,按帮规进行处决。
就在此老巢最下面的水牢里,还关着众多的采*花盟叛徒,关着你还算处罚较轻,重则死无二话。
所以,宁凡采在梨普河的威胁之下,一直保持着优美的站姿,不卑不亢,从容面对。
可一旦见到了盟主,即相当于见到了“同事,熟人。领导……”,终于模糊了视野,流着泪恳求。
“采儿。你忍耐一下。”杜渐鸿微微笑着,好言安慰:“稍安勿躁。一会儿就好。”
既然盟主大驾光临,他都保证了,宁凡采破啼为笑:“谢谢盟主关心。”
梨普河任由主仆两人寒喧完,他这才咳嗽一声,扬眉笑道:“哦,你就是杜渐鸿杜盟主,久仰大名,普河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他嘴里说着久仰,可手里的无声手枪并没有放下来,还是抵在宁凡采的太阳穴位上。
他这是久仰大名,有幸得见真容的态度吗?
杜渐鸿不与他理论,而是保持满面笑容,说道:“原来梨家二公子光临采*花盟,不知大公子可否一起来了……”说着话,边故意转头看向四处。
“杜盟主,别找了,我哥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梨普河说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举枪举累了,他撤下了手枪,将枪管放到嘴边。吹了吹。
但他的一只手,还有维持着大拇指和食指,锁住宁凡采喉咙的姿势。
他的意思是告诉杜渐鸿,你有人质在我手里,你可别轻举妄动。不然,我是不会客气的哦。
孺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然这么倨傲,没把采*花盟放在眼里,他作为采*花盟的盟主。能不生气吗?
杜渐鸿心里来气了,但他知。还不到表露出来的时候。
“二公子,不知宁总哪里得罪了你?”强忍怒气。杜渐鸿继续陪着笑脸,陪着小心,软言相求:“请看在我的薄面,念在她人小的份上,你就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她吧。好吗?”
“不好。”梨普河干脆利落地拒绝,决不拖泥带水。
杜渐鸿愣了。
众皆满脸黑线,石化了。
“二少爷,采儿知道错了,你就饶了采儿吧。”既然盟主都为她求情了,宁凡采感激地望了眼直接领导之后,亦跟着他向梨普河求饶。
“那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梨普河顺杆子往上爬,笑问道。
同时,抬起了手里的无声手枪,动作夸张地对准了宁凡采的额头。
她只感头部发麻,头部不自禁地向后仰着,想脱离手枪的威胁。
可那手枪与她额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厘米的距离,你往后仰,它也跟了过来,宁凡采只有保持标准的站姿,在手枪的威胁之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错在不该没有落锤,就把标的物送了人……”
“no,不对。”梨普河一口回绝了。
众皆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说词,郎乐乐还是很有期待。
有意思,这个普河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应该还是学生,或者刚毕业吧,却一幅大人模样,大人的口气训斥宁凡采,她暗暗叫好。
“哼,好你个宁凡采,好的不学,专学歪门邪道,就该有人好好教训才是。”
“那我错在哪里了?请指出来……”宁凡采哭丧着脸,诚恳认错并保证道:“我改,我一定改。”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郎乐乐觉得很解气,不由得抿嘴笑了。
支起耳朵,继续听梨普河说教:“你错在不该有眼无珠,不该只认钱不认人,不该附炎趋势,不该欺软怕硬,不该……”
倒,他居然说起了排比句,而且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将宁凡采的心理活动揭露无遗,针针见血。
宁凡采却大不以为是,在心内为自己叫屈:“这明明是我们智人类共有的通病,好不好?怎么全安在我的头上呢?”
唉,如果,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眼有珠,都只认人而不认钱,都不附炎趋势,都不欺软怕硬,……那?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