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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当时进了林子是本着逃离脑残顺便散步看风景的想法慢慢溜达来着,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女声发出惊人的惨叫声。
因为一直防备着某鸟人飞进来,所以永琪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过去,倒是不远,转身跑了没两步就见到一个身穿朴素蓝色布衣的少女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落到了自己的马前。
看着这个虽然脸上有些脏,却还算得上是浓眉大眼五官可爱的少女,再看看她背上那个长长的包裹,永琪眯起了眼睛,右手下意识地摸向了马鞍上挂着的机关驽。现在在这里的只有自己人,他只要说这个女人是刺客并直接宰掉她,那么,就能让一些脑残事件远离自己了!
可是,还没等他把机关驽掏出来,永瑜那个阴魂不散的追过来了,一声惊叫后扑到了傻鸟的身上。于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乾隆是听说了永琪射伤了一名少女才赶过来的,但来了后只看一眼就知道了,这箭不可能是永琪射的。先不说永琪手上没有弓箭,就算有,看永璜和永琪坦坦荡荡的表情就知道跟他们没啥关系了。
从永璜处了解事情经过后,乾隆不由得对着刚刚对自己大呼小叫的福尔泰狠狠瞪了一眼,可福尔泰没看他,他已经跳下马,揪着太医扑到永瑜身边去了。
乾隆看了看那少女,皱了下眉,这个少女看起来不像是刺客,毕竟没有刺客会这种显眼的打扮。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围场里?她是怎么进来的?要知道这围场可是提前一天就已经完全清空了,除了动物没有任何人会停留在这里。
心里有太多疑问,看看那箭伤在少女的肩头,应该不致命,就对太医说:“先把人弄醒。”
“遵旨。”太医拿出个药瓶在她的鼻尖晃了两下,然后,就见少女猛烈地呼吸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永瑜看着怀里的少女,她与自己一般大或要再小一些,有着明亮可爱的五官,尤其那双大眼睛璀璨如子夜的星空般清澈明亮。受伤的她看起来脸色苍白,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眉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永瑜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你醒了吗?”
小燕子茫然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人,转了转眼睛,看到这许多人围着他,还有一些穿着明显是官服的男人(太医),想起了紫微在悬崖下的拜托,立刻就挣扎了起来,揪着太医虚弱地叫着:“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让我见皇上……”
乾隆站在后面,没有出声,太医看了看他也不敢乱说话。永瑜却说:“姑娘,你不要急,你看,那就是皇上。”
小燕子因为失血过多,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一团金色。她知道,紫微说过,穿着明黄龙袍的人就是皇上,就是紫微的父亲。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声大叫:“皇上!你……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乾隆只觉得全身一震,紧紧皱着眉看着那个再次晕过去的少女,抿着唇好久没有说话。福尔泰这时看到了小燕子身后的长条包裹,打开来一看,是一个画轴。
永琪惊讶地看着那个画轴,奇怪,扇子呢?不是应该还有把扇子的吗?难道他记错了?
乾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画轴,立刻说:“拿过来!”
福尔泰屁颠屁颠地双手捧着递了过去,乾隆打开一看,一幅保存完好的雨后荷花图。看画风看字迹看印章,都是自己的没错。再看了看少女,乾隆不得不叹了口气:“传旨,立刻起程回宫。这个孩子也带上,太医,好好治她,尽快让她清醒过来。”
永瑜一把抱起小燕子大步往营地走,太医只好甩着两条老腿跟着他,叫苦不迭。
永璜冷笑地看着所有人离开,问永琪:“你怎么看这事?”
“嗯,挺有意思的。”永琪不是很专心,他命人四下寻找了,没有发现那把扇子,觉得有些奇怪。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算了,反正剧情已经展开了,最好不过的是,似乎和自己没啥大关系的样子,真是大吉大利。
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立刻低声吩咐:“派人去和皇额娘通个气,让她离这丫头远点,在我没查清她的来路前,有多远躲多远。”
永璜笑着说:“这倒是真的,谁知道这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何人呢,呵呵。走吧。”
乾隆带没到京,皇后就已经收到永琪的消息了,对着身边的苏嬷嬷说:“你说,皇上这算是怎么回事?”
苏嬷嬷笑着说:“娘娘何必太担心,五阿哥不是说了嘛,让您等他查清楚了再去接触。咱们对这位又不了解,还是别往上凑合了,谁知道她奔着什么来着。”
皇后点点头,非常认同,又犹豫地说:“这,以永琪送来的消息看,这孩子应该是皇上的血脉,可先不说她是真是假,这事也得通知了皇额娘知道才行,没她老人家的应许,这孩子也不能轻易就进了宫来。而且,以她的年纪算,应该是元皇后薨了没多久去南边巡视水利的时候有的,这和敬马上也要回来了,得多让她不舒服啊。而且永琪这传话传得这么冲,想来也是为这件挺不高兴的吧?”
“和敬公主和五贝勒向来大度,想来不会太在意的,您就安下心吧。”苏嬷嬷笑着劝慰她:“至于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现在人还在五台山上呢,只要这孩子确实是皇上的血脉,皇上都认下了,她当然也会高高兴兴接受的,您就不用操那份心了,五贝勒不是说了嘛,您继续做您自己的事暂时别理会她。而且,这五公主可是刚刚出嫁,您还是多关心着自己女儿吧。”
皇后笑着点点头:“你说得也在理,虽然我掌着后宫,但到底有皇额娘在,我做好我的本分事就行了,这些大事自然要听皇额娘的处置。行,我啊,就安安分分的继续管我的宫务吧。这也快入冬了,可皇上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没猎到什么皮子,咱们把往年的皮子拿出来,挑些好的分发一下吧。对了,和敬和皇额娘的那份要单独准备些好的出来。”
“是,娘娘。”
弘昼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当时就奔到五贝勒府去了,永琪慢条期理地喝茶不理他。弘昼这急性子,拍着永琪的桌子问:“怎么回事嘿?你吱一声啊你!”
“吱。”
“……你一大头蒜充什么耗子啊你!说!”
“我说五叔。”永琪放下茶抬头笑着说:“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弘昼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倒也没啥关系。”
“那不就成了,是非好歹也干不上你什么事。你继续去照顾你的学子们,继续整理好内务府那摊事就万事大吉了。”永琪靠到椅子上,眯着眼睛微微地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弘昼有些莫名其妙,这孩子怎么这么开心?
“五叔,侄子我建议啊,你没事就别参合那些。如果皇阿玛让你查了,你就去查,没让你管,你就离远点吧。”永琪很好心,但笑容总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就凭这诡异的笑容,弘昼就下定决心,离那帮人远点。
弘昼抬脚刚准备跨出去,又返回来了:“对了,西藏的事你注意一些。”
“嗯,我知道,善保跟我说过了。”永琪不是很在意。西藏那些耍大刀的如果还能打赢已经基本装备最新型火器的大清军队,那永琪就干脆直接砍了领兵将士的脑袋好了,省得他们继续浪费弹药。
弘昼坐回去摇头说:“我不是担心你那些人,我是担心老六。”
“你担心他和我抢功劳?呵呵,五叔,你太小看我了。”永琪摊开手:“仗又不是我打的,我本来就没有功劳。”
弘昼皱着眉:“你看得这么开,小心他反而钻了空子。”
永琪勾勾嘴角冷笑:“五叔,皇阿玛既然不想让我一个人独大,那么我也要配合他一些,不然我就更多的错处可挑了。再说,这些功劳,也不能算在老六的头上,到底是要算在出征的将士头上。”
弘昼叹息一声,轻声问:“你皇阿玛,虽然说现在重视老六了些,但……”
“五叔。”永琪抬手止住他:“不管皇阿玛重视谁,我的目的都一样,为了让大清更好。所以如果老六能胜过我,我就退出。如果老六没有我做得更好,那我就不会输给任何人。在我眼里,没有比大清更重要的东西了。”
弘昼满意地笑了,拍拍他的脑袋,狠狠的揉了一通:“很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行了。时间也不早,我回去了。你记得,五叔我可是最支持你的。”
永琪呵呵地笑,点头应下:“哎,我晓得,五叔。”
他前脚刚走,后脚范义昊就来了,一脸不符合形象的坏坏笑容:“五贝勒,我可是听说八阿哥把那位姑娘直接抱延禧宫去了。”
永琪眨眨眼睛,也坏笑起来:“你消息够灵通的啊。”
范义昊坐下来笑着说道:“那当然了。那位是怎么回事?”
永琪接过小敏子新倒的茶,想了想说:“也没什么怎么回事的,大概是十六年前皇阿玛去南边巡视水利的时候留下的吧。”
范义昊捋了捋胡子问:“要不要注意下?”
永琪想了想,点头说:“盯着吧,有事就报,没事就别来添乱了。”